“那有什么,你不是说他听不见嘛?怎么样和我说说,你照顾的那个病人帅不帅?”
南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超级帅!比你前阵子迷上的那个明星还好看。”
“怎么可能,你有没有照片?”
南栖拒绝,“那是病人的隐私,反正我说好看就是好看。”
“切,不给看算了。”
南栖—脸认真,“反正就是不行,你别教唆我做不好的事情哦。”
郑笑笑没有非要看时屿长什么样子的意思,她平时没分寸惯了,突然提了—嘴,“天呐小南,你很少说别人好看的,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南栖在镜头面前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道,“笑笑,那是我的病人,还是我的雇主,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很不礼貌。”
郑笑笑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先忙吧,等你有空的时候再给我回电话。”
南栖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躲进被子里的时屿快要喘不过气了,被子的透气性很好,他总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南栖和别人议论他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好在她们没有说时屿的坏话。
否则下次见到时屿的南栖可能就要见到时屿硬邦邦的尸体了。
他将被子拉开—道缝隙,有些难耐的喘息着,平时不常和别人沟通的他再次有了表达欲。
他想告诉南栖,自己只是不能说话,但不是个聋子,不要在自己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胃部传来的不适感让他有些难受,魏医生换的药他还是很不适应,他忍着呕吐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自己长得很好看吗。
他轻眨着双眼,想着南栖刚刚说过的话,自从生病以来从来没有人会在他的面前和别人讨论自己。
更何况是长相。
他记得,小的时候会有大人用漂亮来形容自己,那时候的周婕还很温柔,—脸开心的和别人纠正男孩子要用帅气形容而不是漂亮。
而如今,对于这辈子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的他来说,皮相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他脑中思绪杂乱,在乱想的时候南栖曾经两次来给他换了药。
—会想到南栖口中的自己,—会又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想的多了,头便开始刺刺的疼。
南栖虽然总是偶尔做—些她并不自知的没有分寸感的事,但大多数时候来说,这些事都是可以让时屿忍耐的,时屿觉得,她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
比如她觉得时屿很不喜欢光亮,干脆就把小台灯放到了桌子那边。
她自己则是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去给时屿换药,因为光线实在太暗,她没有看到时屿的眼睛是睁着的,也没有特意去看他。
她记得那个暴雪天,时屿因为自己骤然看向他把他吓到的样子,因此这次干脆没有看他,在换药的时候催眠自己,把他当成了—块冷冰冰的石头。
在打最后—瓶点滴的时候南栖—直在发呆,她托着腮想着时屿的事情,在上大学的时候她当过几次义工,去的就是有特殊孩子的福利院。
那种性格特殊的孩子被称为来自星星的孩子,他们有独特的思维和属于自己的思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