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公交车司机。”

爸爸忽然噤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自责对我缺少关心，又或许是在想，该找什么理由能让我答应跟姐姐交换答案成绩。

他一路都没再说话。

到了学校门口，我睁开眼，打开车门下去。

他张嘴：“爸爸送你到教室门口吧。”

“行啊，你知道我教室在哪？”

爸爸又是一愣，眼神里尽是茫然。

我没再看他，漠然转头走开。

“小溪，爸妈再怎么不好，也是生你养你长大的人，***妈身体不好，她有什么心愿，你就尽量满足她吧，反正，也不过是口头说几句话的事情，累不着你。”

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我双手紧捏书包肩带，声音低沉冷静。

“同一句话问了上百次任谁都会厌倦，我很想知道，妈妈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我跟姐姐交换东西，从小学开始，到现在，她每个月都会问好几次类似的问题，难道，这是可以实现的？”

我回头时，看到爸爸发白的脸色。

“当……当然……不可能的了，你在想啥呢，***她就是爱瞎想。”

“哦，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想多了估计会精神***的，我就更不能惯着她了，爸，你要有空，带她去看看医生吧，比让我撒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