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了一圈,额头都磕破了,血流到脸上恶心又可怜,哪有半分丞相府嫡女的样子。
最后,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把抢过侍卫手里的刀,捅进雍王的身体。
“是你,是你送我来京城的。你骗我抛弃了自己的父母,跑去冒充别人的孩子。你骗我说宋婉言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养女,丞相府是我的囊中之物。”
“你骗我!”她大吼,把刀又捅进去几分,“都是你骗的我。你想害宋婉言失节,让东宫蒙羞,却害的我成了笑柄。”
“***..”雍王毕竟是行伍出身,他握住刀口,呛出一口血,喷在宋婉清脸上,又用力一拉,把刀生生***,砍在宋婉清的肩膀上。
一声痛呼。
宋婉清死了,死前还不愿合上眼睛,不死心地抓住我的裙摆,“到底是,为什么……”
我轻松地掰开她的手,蹲下来轻声道,“宋婉清,你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赢我。”
8.
第五年,圣上退位,太子登基,封我为中宫皇后。
第七年,长公主薨逝。她死前我以皇后之名得以陪在左右,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位权势滔天的长公主,死前最后的愿望也只是摸了摸我头上那根平平无奇的素银钗子。
她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脸,“婉言,这个名字,是你父亲取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像你的父亲。”
她咽了气。我违背了她的意思,把那根钗子插在了她的头上。
黄泉路上,如果没有信物,她要怎么和父亲相认呢?
我和萧蘅携手走过了很多,后来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我也尝到了权力孤寂的滋味。
我的母亲,丞相府的那一位。她死前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婉言,你为什么能那么确定,婉清是假扮的呢?”
我不能回答她,含泪向她磕了一个头。
她心里明白,闭上了眼睛。
“婉言,母亲从来没有责怪过你。”
我查宋婉清的身世时,查到了那个产婆。她对母亲说会把孩子送到乡下,但长公主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把柄。
宋婉清,她一出生就被长公主杀死了。
因为只有这样,丞相府里才会只有我一个女儿。父亲母亲就能专心地爱我,也依靠我。
雍王自以为查到了皇家的秘辛,个中复杂之处,却一无所知。
又几年,宫里办了一场很大的选秀。
不少大臣的女儿都被送了进来。
春画已经是我宫里的管事嬷嬷了,她问我,“娘娘,您不伤心吗?”
“伤心?”我惊讶道,“为什么要伤心呢?”
萧蘅爱重我,许诺永不废后。
他虽然有宠爱的妃子,但绝不会越过我这个皇后去。
我膝下养有两个皇子,一个公主,地位稳固。
我不会同那些女人争风吃醋,和男人相比,权力才是永恒的。
坊间盛传我们是贤明的帝后,伉俪情深。
我也很满意这个夫君,这个君王。
他永远和我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也和我举案齐眉,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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