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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看清,却陡然见那人看过来,桑晚絮连忙低下头。

可即使这样她依旧能明显感到,阴影处那人的目光几次落到她的身上。

桑晚絮心下一紧。

此时已经酒过三巡,伪装斯文绅士的客人到了要撕碎假面的时候,她怕自己被盯上,将头埋得更低一些。

已经有男人的手开始伸到身旁小姐的裙摆。

桑晚絮听到安澜的声音:“程少说我长得像***那个女明星?我哪有人家好看呀……不然早就去混娱乐圈了……”

程少醉醺醺的搂着安澜的腰,“混你们这个圈子和混娱乐圈有什么两样,你陪老子睡,陪客人睡,她陪导演睡,陪制片、投资人睡……指不定你比她还干净些……”

边跟安澜说着,手已经一路摸上去,技巧娴熟,显然都是在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程少跟安澜玩到一半,吵嚷着要开瓶赖茅。

桑晚絮离得最近,连忙拿了最贵的那瓶酒打开。

杯子递上去的时候,程少却醉醺醺的握住桑晚絮的手,眯起眼睛。

“呦,瞧瞧这里竟然还藏了这么好的货色。”

桑晚絮试图挣脱手腕,没有成功,“程少,我们有规定,服务生是,是不陪客人的。”

程少嗤笑一声:“陪不陪的,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阴影处的颀长身影目光幽然落在桑晚絮惊慌的脸上,眸光深邃沉寂。

桑晚絮心沉到谷底。

这个程少显然来历不凡,听刚才他们聊天的内容,背景通的是上面。

程少见她不吭声,不耐烦道:“直接开个价,一夜想要多少。”

桑晚絮急的红了眼睛,解释:“我是学生,不陪客。”

“啪。”

话落瞬间,一巴掌就直接扇在桑晚絮的脸上。

程少骂道:“当***还要立牌坊,什么不陪客,***不卖身,在这里卖清高?!”

桑晚絮被扇倒在桌子上,撞倒了半边的酒水。

程少这一巴掌打的所有人噤若寒蝉,包厢内的***也戛然而止。

阴影处的那道高大身影,握着酒杯的手指陡然收紧,金丝边眼镜折射出眸色漆黑一片。

安澜几次想要开口,都被身旁的姐妹按了下去:“她自己找死就算了,你少连累我们。”

桑晚絮耳朵嗡鸣,娇嫩的小脸迅速就肿了起来。

程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狼狈,“……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桑晚絮心知肚明,程少这么强硬的非要睡她,除了见色起意,更重要的是……自己让他丢了面子。

如果她不能让程少找回这个面子,那她今天就算是被玩死在这里,都无人理会。

桑晚絮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狼狈蓬头垢面的对程少鞠躬致歉:“对不起程少,是我不识抬举,只是我……今天身上不方便,怕扰了您的性致。”

进入顶楼包厢里的服务生跟小姐一样,身上穿的都没有几块布料。

随着她鞠躬道歉的动作,酒水顺着她的侧脸和发丝,无声落在地上。

程少看着她脏兮兮的模样,也没有了性致,拿起桌上的酒就从她头上浇下去。

桑晚絮被酒水眯了眼,一张小脸惨白,却一动不敢动。

“脏兮兮的,真是碍眼,还不快点滚出去。”

见程少发泄完了,安澜连忙斥责道。

桑晚絮浑身颤抖着朝外走。

程少:“站住。”

桑晚絮垂在一侧的手指握紧,她此刻已经有想要抄起酒瓶朝程少脑袋上砸去的冲动。

可她不能。

桑家早就破产了。

她早就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桑家大小姐了。

“请问程少……还有什么吩咐?”

程少:“把衣服脱了,爬出去。”

桑晚絮指甲深深的扣住掌心,直到刺疼感让她冷静。

安澜“噗通”一下子跪倒在程少脚边:“程少,求求你放过她吧,她,她一点风情都没有,我我是这里面技术最好的,让我伺候您吧……”

程少一把拽住安澜的头发,像是要将她的头皮扯掉:“喜欢伺候男人是吧,那今天你就挨个去伺候一个遍。”

说着,就把安澜推给了余下的几个男人。

安澜连忙求饶。

昔日那个金枝玉叶,是怎么沦落到这副傲骨全无的模样?

他期待着桑晚絮看清他面容后的震惊和惊慌失措。

可是,统统没有。

桑晚絮根本……没认出他!

“阿深,你一向不是只碰雏?怎么,今天这是要破个例?”程少似笑非笑的打趣。

“先生……”桑晚絮恳切哀求。

裴宴深指腹徐徐摩挲桑晚絮被打肿的侧脸,薄唇轻启:“真丑。”

自小美到大的桑晚絮,什么时候被人说过丑,骨子里的自信让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瞎了。

裴宴深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白眼尽收眼底,无论如何伪装,昔日的大小姐还是这般骄傲。

裴宴深徐徐转起身,“偶尔也换换口味,这个让我带走?”

程少“哈哈”一笑,“咱们兄弟两个,没有你的我的,你能看得上是她的福气,不过既然不是雏,想必多一个人玩少一个人玩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兄弟两个不如……”

“我是。”桑晚絮听出程少话里的意思,连忙拽住裴宴深的袖子说道。

裴宴深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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