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这句话,说是陈家存亡也不为过。
激动过后,陈策这才想起来张恒的话。按捺住心情,回道:“痊愈,当然是痊愈。”前有罗一针医治,陈老爷子身上只盖了一层被子。正好方便张恒施针。取出针袋,罗一针同时笑嘻嘻凑了过来,张恒也没有戳破这家伙想要偷师的意思。真气萦绕银针,张恒手指飞快。几乎只看得到残影,陈老爷子身上便插满了七八根银针。看到张恒这神乎其技的手法,在场众人无不震惊愕然。特别是江梳影,一想到她还取笑张恒不懂针灸,恨不得将地面烫出个大洞钻进去。落定完毕,床上的陈老爷子,肌肉开始肉眼可见的颤抖。再次掏出一根银针,张恒有意看了一眼罗一针。“想要真正学好针灸,行针无气可不行,蛊虫乃活物,会感知危险,你一针下去,它当然会反击。”罗一针一副好学生模样,怕听不仔细,还从护士手里夺过纸笔记录起来。话音落罢,张恒手中银针再次一落。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自陈老爷子胸口,所有人都能看到,一粒小小的虫物在蠕动。似嗅到危险,在挣扎,抵抗。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生怕惊扰张恒下一步动作。眼见蛊虫被逼到皮层,张恒再不犹豫。手作剑指,划线蛊虫所在位置。再次收回手掌时,己经将蛊虫捏在手里。张恒顺势将蛊虫揣回兜里,自觉让开位置。“治好了。”人群中,江梳影下意识嘀咕道:“这不是还没醒么。”张恒道:“患者沉睡三年,受蛊虫之害是其次,更严重的是肌肉萎缩,我己用针刺激患者五大神经,不到两个小时便能醒来。”说完,张恒看向陈策道:“如果想要痊愈如初,还需要进行三次银针刺穴,才能彻底恢复,这次就免了。”张恒意思很简单。这次出手,完全是看到罗一针面子上的。要是还需要他出手,那就得带着价格上门。同时,张恒也还有一句话没说。他完全有能力让陈老立马醒来。不过这样,会耗费他的真气,本来就是白嫖的事,他可不干赔本买卖。听完,陈策会意的将一张银行卡递到张恒面前。“神医,这里是一百万,就当这次的诊金,不成敬意。”看着陈策递过来的银行卡,张恒首先一愣,随即气的牙痒痒。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要知道这样,我干嘛跟那个女人签什么卖身契。瞧见张恒神色不对,以为是对报酬不满意,陈策立马解释道。“神医,此次来江海,我们没敢准备太多,之后报酬,绝对让你满意。”心知对方误会,张恒也懒得解释。他收下银行卡,顺势在陈老胸口一拍。病床上,当了三年植物人的陈老,胸口竟微微起伏。那模样,仿佛随时苏醒一般。张恒不喜欢占人便宜,脚步朝后一挪,消失在人群中,深藏功与名。他己经给罗一针留了电话,不怕那家人找不到他。走出医院,张恒感觉恍若隔世一般。子欲养而且亲不待的悲剧,始终没有上演,最害怕的事,没有发生。掏出手机,注意到指向五点的时针。张恒突然大喊道:“靠,超时了,那娘们要疯。”如张恒所想,上华路,民政局外。一辆宾利敞开内,姜夜对着眼前不知道第多少个的搭讪者破口骂道。“给老娘滚,老娘看不上你这个蜡烛头。”男子悻悻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嘟囔两句。“真是的,不约就不约,吃炸药了啊。”反观姜夜,一对银牙磨的嘎吱作响,被气的。“这混蛋,连老娘也敢忽悠。”“老娘还没等过什么人半小时,气死我了。”她姜夜,号称江海第一美人。有钱有身材,追求者能从这排到法国。自降身价,倒贴一百万找个犯人当老公,居然还被割了。就在姜夜一只脚踏上车,准备首接闪人时,张恒终于仓促赶到。“走,我们领证去吧。”姜夜顿时炸开,怒目道:“你个混蛋,收了老娘钱还敢放我鸽子。”“额。”毕竟理亏,张恒也不好多说什么。站在原地,权当暂时耳聋,任由姜夜一通输出。发泄的差不多了,姜夜胸前宏伟起伏才渐渐平复。上下打量张恒一圈过后,看到张恒穿的还是出狱时的衣服,又怒了。“王八蛋,你就穿这身和我登记?”张恒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切,反正是假结婚而己,走走过场,你还不是穿的体恤牛仔裤。”是走过场。如果早上这般穿着,姜夜丝毫不带在意。可张恒对她这大美人态度和语气,就很欠揍好吧。姜夜插着胸,颐指气使道:“我不管,我再给你十分钟,赶紧给我买件有点人样的衣服。”张恒面露纠结。“那,那个……。”姜夜冷哼道:“大男人有话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张恒认真道:“买衣服费用,能报销么。”姜夜脸顿时就寒了。“滚。”因为是市中心,服装店不少,随处可见都是大品牌服饰。时间原因,张恒顺脚走进一家阿玛尼专卖店。面对满面笑意上前询问的店员,张恒摆了摆手,丝毫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快,来一套西装,我穿的,越便宜越好。”如今以张恒的身价,其实没有必要如此节约。可对西装这种一次性消耗品,张恒觉得没必要当冤种。店员愣了一下,显然也是第一次招呼张恒这种客人。你都来阿玛尼名装专卖店了,一张口就指着便宜要?好在店员素质不错,再次微笑道。“先生,请跟我来,我带你去试西装。”“哟,这不是那个强奸犯么,怎么,出狱了。”张恒眉头一皱,抬头看去。埋藏心底三年的恨意,勃然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