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走廊里的人都能看见，顾瑶瑶已经成了个又脏又臭的落汤鸡，她被她学神姐姐护着，带到了校医室。

顾瑶瑶终于忍不住默默的哭起来了，她总觉得自己亏欠顾晓澜，一报还一报，这是她的报应，谁让她跟冯家有那样的关系。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顾晓澜脸色很不好，她最讨厌的就是校园霸凌这一套，顾瑶瑶曾经也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班级的骄傲，他们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傻白甜，那些人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这样对待她。

“.......”

回应她的只有无声哭泣。

顾瑶瑶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顾晓澜，浑身颤抖着，每一次痛苦的经历对于顾瑶瑶来说都是心理阴影。

而顾晓澜也不再多问，把顾瑶瑶的衣服解开，打算为她换一身新衣服，却看见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肌肤上已然有了青色痕迹。

她弓着腰，垂着脑袋，再也不似曾经般活泼，顾晓澜心疼不已，她太弱了，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以后怎么会成为恶女。

换完衣服后，顾瑶瑶哭着问：“臭吗？那些都是大家用过的卫生纸。”

顾晓澜没有吭气，拿着纸巾擦着顾瑶瑶惨白的脸，女孩眼下已然红的跟桃子一样，鼻头也红红的。

她厉声道：“不许哭，顾瑶瑶。”

这时候姐姐怎么还会凶她？顾瑶瑶心里不明白，倒是不发出声音，闷声流着泪，她再一擦脸，脸上跟水洗了一样，泪流满面。

顾瑶瑶深吸一口气，还是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那些人说的是对的，是我抢了你人生......”

“顾瑶瑶，你早不说晚不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诚心跟我添堵是不是，你知道我从来没怪过你！”

顾晓澜怎会知道小女孩内心有这么多不安，她以为顾瑶瑶一直跟看上去一样傻乎乎的，谁知道内心敏感的不行，像是个玻璃球，旁人一敲就碎。

“没了姐姐我自己在这根本待不下去......她们都这么说，她们都不跟我玩......姐姐，我该怎么办？”

顾瑶瑶慌乱颤抖的声音足以让人感受到她有多么的不安，自从上了初中她就一直活在恐惧身份被揭露中，如今真的被大家所知，仿佛印证了顾瑶瑶的某种猜想。

女孩的小脸蛋被顾晓澜胡乱擦着，擦得生疼，她能感觉到姐姐也确实生气了，她已经很久没发这么大火了。

她自以为自己对顾晓澜的了解已经够深了，姐姐是个爱学习成熟有目标的人，没想到解决这些人时，是那么冷酷无情。

顾晓澜面冷心热，不善表达，但并不代表她好被欺负，虽然没有人敢欺负她，但欺负顾瑶瑶也就是惹了她了，不知不觉顾瑶瑶已经成了她的所有物。

“跟一群垃圾玩，你是傻子吗？”

顾晓澜回问顾瑶瑶，班里的那群只知道谈恋爱，谈八卦的女生，跟那些人玩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她好好养着的女孩，初一初二都精神的像个小狗一样，怎么初三一离开她就被这群人给弄成这样。

防得了小渣男，防不了这些不确定因素啊，这世界上雌竞就从未停止过，顾晓澜觉得她们就是垃圾。

“我就是傻......姐姐，我没跟你分到一个班，我跟不上你......怎么办......”

顾瑶瑶自怨自艾，顾晓澜早就知道顾瑶瑶会说自己笨，她顿了顿说：“瑶瑶，你和我总有一天要分开，你不能这么依靠我，或者依靠别人，你还记得我曾经说的吗？我们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