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笑着看向沈宴鹤:
「侯爷,果真如此吗?今日你只要敢当着全天下的人发誓,说你与……表妹,若有私情便不得好死,我就信你。」
沈宴鹤嘴巴一张一合,终是不敢发誓。
却在他表妹咬着唇嘤嘤落泪时,生出骨气冲我叫嚣:
「这么多年,我只守着你一人,已算仁至义尽。若芸命苦,我给她个依靠也并无不可。你若容不下她,便也别怪我沈家容不下妒妇,给你一封休书。」
我与沈宴鹤少年夫妻,还是他祖父拿着救命之恩逼着父亲认下的这门婚事。
这么多年,虽没有旁人夫妻间的恩爱缠绵,但人前撕破脸,还是头一回。
他死死盯着我的脸,眸中暗沉的冷意,与他求着我去护国寺的热切判若两人。
公主说:「要男人一生的恩爱,其实就是在赌男人的良心。」
我没有求过爱,但我也知晓,沈宴鹤没良心。
「好,和离书给我。」
「我为婆母的康健去护国寺祈过福,就当喂了狗。」
「给了我自由,你带着你的小青梅和她肚里的孩子,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一家团聚了。」
满街的喧嚣骤然安静。
不过片刻,人群里有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