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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你们这些杂碎给老子住手!”

这群地痞先是一怔,看了来人后,骂骂咧咧围了过来。

“赔钱郎,你说什么,叫老子助手,吃了豹子胆啊?”

“嘿嘿,老大,这人看您要成婚,给你送辆骡车当做贺礼呢。”

“嗯,看你有这份心,那今天就不揍你了,不过保全钱不能少哦,来,帮我把骡车牵回去。”

曾乾怒气蒸腾,也不再忍这窝囊气,含怒一脚,直踹那领头的肚腩上。

地痞吃痛倒地,呀哟一声,一脸震惊,见平日里老实的担货郎,居然敢出手反抗。

随即神色骤变,恶狠的瞪着曾乾。

“敢踢我?!兄弟们废了他!”

地痞们一拥而上,就算曾乾身体硬实,也扛不住他们人多。

一会的功夫,便被压在地上。

领头的走近,伸手拍拍曾乾脸颊,“赔钱郎,要不是今日老子大喜,就要叫你赔命郎!”

曾乾扭身挣扎,又引来几脚狠踹,领头的还开口。

“拿棍子来,把他腿打断。”

远处的张大婶痛苦的踉跄过来,“不可以啊,你们眼里没有王法么?”

“哈哈哈,老子就是王法,来,给我打!”

那木棍高高举起,要是落实了,可不得残废。

曾乾眼中杀意绽放,愤怒带动脸颊直抽抽。

自古人善被人欺,那我就做个老实的恶人。

手中虚握,那把紫荆剑凭空出现,手腕胡乱扭动几圈,没发什么力,数只手脚便被斩下。

不愧是修士的宝贝,锋利如斯!

一时间,鲜血横流,痛苦嘶叫声不断。

曾乾从地上爬了起来,满面煞气,手拿利剑指着前方,血水顺着剑刃滴落。

血滴触地,炸开,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血腥一幕给地痞吓破了胆,别说反抗,要逃跑的腿都在打颤。

“赔钱郎别别别,我…错了,别杀我,有王法在呢!”

“我不叫赔钱郎,是挣钱的货郎,杀的就是王法!”

曾乾不理会对方打摆子求饶,举起长剑就是劈下。

活生生的一人如纸糊的一般,斜着成了两半。

鲜血混合着内脏流淌了一地,将在场的众人全吓住,连带着附近民众,都惊愕注视。

“哎呀,曾货郎怎么敢的啊,不过,也是大快人心。”

“杀的好!这些地痞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该有这么一朝。”

“呵,胆大妄为罢了,等着看,不过多久曾货郎就要进牢子里。”

……

剩下那几个被砍了手脚的地痞,见老大凄惨死状,断手断脚都顾不上,死命逃离此处。

曾乾看着手中宝剑,又看了眼地上两瓣的尸体,一阵恶心反胃急速涌来。

“呕~”

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还是这般血淋淋。

这一吐,胃酸都要吐了干净。

一旁的张大婶声音颤抖的问来,“曾…曾小子,你怎样了?”

曾乾擦了把嘴,直起身来,“我没事。”再亲切的扶着张大婶,“大婶,这个地方我不能再待下去,这个您拿着。”

说着同时,从怀里掏出那袋准备好的银子。

“这些钱作回报您的恩情,感谢这些日子照顾。”

说完,不理张大婶的不舍,赶忙回家里把收拾好的东西,一股脑放在骡车上。

“喝~”

吆喝一声,驾着骡车远去。

张大婶女儿抱住母亲,心有余悸,又满含不舍,弱弱的道:“娘,曾大哥还会回来么?”

张大婶摸摸女儿脑袋,口中叹气,“还是别回来的好。”

掂了掂手上的银袋,又缓缓出口。

“他是个好人,一个本分老实的好人呀。”

离去的曾乾,当然不知道收获一张好人卡。

俗世间,当众杀人,不管在哪都是重罪。

他也是怒火攻心才有如此之举,不过,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在曾乾远离城池后,一袭紫衣仙子御剑飞入城中,直奔府衙而去。

不久,武昌城便开始***,严查长相老实的,二十岁左右的汉子。

一时间,武昌城里的老实人苦不堪言。

而这位紫衣仙子,正是与曾乾有过鱼水之欢的古依一。

看她作态,应是恢复了修为,要来找曾乾算账。

可惜,来晚一步。

……

春风撩人,也把天上金乌从东头,撩到西头。

曾乾一路没做停留,饿了也在车上吃喝。

只是苦了拉车的骡子,就算是以耐力著称,这会也累的口冒白沫。

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分叉路,选了小路那边,又挑个宽敞地方,停下休息。

“百多里了吧,这赶车也是个累人活计,不比挑担子走上一天轻松多少。”

扭动下身子,骨头叭叭作响。

又从车上拿出干粮和水,大口吃上了,也给辛苦一天的骡子喂上。

“多吃点,等会再赶上一阵,找个地方过夜。”

轻拍骡子大脑壳,又取来水瓢给它倒上水。

刚坐上一会,远处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将曾乾惊起,以为是追他的官兵赶来了。

放眼望去,见是一位老道士在拍马赶路,才放松吐出口气。

片刻后,道士勒马停在曾乾身旁。

“吁~”

“小兄弟,你知道去徐家庄往哪条路么?”

曾乾看着这位须发皆白,还能有如此精气神赶路的老道士,心生佩服。

不过,他也不清楚徐家庄在何处,这一次是他初次出远门。平时的活动范围也就武昌城,和周边乡村。

老道士见曾乾摇头,有些失落,看了眼岔路口,一时间也没做抉择。索性下马,与曾乾一起休息。

又看曾乾吃得正香,带着些不好意思口吻,“老道我赶路匆忙,没带口粮,可否…”

曾乾自然不会拒绝,分出些干粮与水给老道士。

老道士爽朗一笑,接过便不客气的狼吞虎咽,显然是饿坏了。

“小兄弟,怎么称呼啊,还拉着行李,出远门?”

“我姓曾,叫曾乾,出远门谋生计去,不知道长名讳?”

“别客气,我就闲散的野道士,道号法勋。”

“法勋道长安好。”曾乾拱手道。

随后,两人吃干粮休息,边聊起来。

这位法勋道长一副古道仙姿模样,却是很健谈,尤其在谈些鬼怪稀奇事,口水是络绎不绝。

曾乾听得是一副忘乎所以之色,一脸向往,幻想着自己也有斩妖除魔本领。

见天色不早,两人再次上路。

法勋道长像是有什么急事,作别后,率先拍马疾驰,走前还留下一句话。

“小兄弟,晚上别赶路,可能不干净,寻个地方落脚先。”

曾乾看着扬起的尘烟,又看看自家打着哈欠的骡子,撇撇嘴。

“下次也换匹马试试。”

骡子似乎察觉到嫌弃,对着曾乾打了一个喷嚏。

“又没说你不好,真是。”

拍打一下骡子大脑壳,坐上车后也开始赶路。

‘喝’了声后,望向已经消失的身影,口中嘀咕。

“不干净?什么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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