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电闪雷鸣。
许婷她们开始打麻将,我负责给她们端茶倒水。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
五个小时了,谢执依旧没有出现。
门锁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声,我下意识扭头看过去。
印入我眼帘的,首先是谢执的手。
指骨泛白,手指修长,腕上戴着几百万的劳力士,表里面镶嵌的水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以前在山区的时候,我最爱摆弄这一双手。
只不过那个时候,谢执的手腕上只戴了我在寺里求来的廉价檀香木串。
现在不同了,他扔了手串,连带着也扔掉了我。
我安静地等着谢执走近。
我有一些话想要告诉他。
但他只是走了两步,便停下来,面色寡淡地问我:“为什么不穿助理送过去的礼服?”
我捏紧衣摆,上前几步,轻声答道:“衣服太漂亮了,我怕弄脏。”
其实不是因为漂亮。
而是因为尺寸太小,我穿不上去。
从回到北京的这一年里,谢执忙着应酬,忙着跟女人周旋,忙着开拓市场。
他很少再跟我见面,不知道我的尺寸也是正常的。
我能理解的,只是偶尔眼泪会不争气地流出来罢了。
谢执轻“嗯”一声,径直坐到沙发上,与我隔出点距离,才道:“等会切了蛋糕就散了吧,我今天有点累。”
喉咙像是被人掐住,有点窒息。
我大口呼出一口气,不知所谓地笑了笑。
现如今,这场生日竟也成了别人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