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尘刚跑过门槛,却被绊倒,手心用力的往下一压,摩擦在粗糙的地面上,满是鲜血淋漓。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受了多少伤,还好都不算致命。看着那几个身影,消失在拐角尽头处。他抬起头来,飞快的向外面跑去。感觉到腿一阵酸麻,速度越来越慢,迎着风不停的咳嗽。这时候,黑狼他们三个,跑到了自己的面包车上。”老大,这小子不知趣儿,竟然又追来了。”黑狼扔着烟头,向着地上,重重的吐着唾沫。”看来不知死活的家伙,把脑袋往爷刀口送。”苍尘冲向前,挥舞着那把尼泊尔战刀,向着玻璃,用力甩去。咔嚓一声,面包车玻璃碎了。他那坚毅的眼神,不怒而自威。”你们这些想害我主人的东西,一个都别想跑,准备挨刀吧。”那破碎的玻璃渣,正扎到了两个马仔身上,他们火气中烧。”把他打死,我们回去也有说法。”然而黑狼,并没有听他们的话,伸出手把血滴擦掉。冷笑一声道。”今天时辰不对,走吧。”他也想拿了苍尘的人头,只是倘若再恋战,冯家的人就来了,那样想逃脱出去,也就难了。黑狼一脚踩着油门,手里拿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让这位老兄弟抽两口烟,好好压压惊。”说着他胳膊一用力,那东西啪的一声,摔在了马路牙子上,散发出一股酸味,恶臭又刺鼻。原来这是沈强给他配的催泪弹,虽然任务失败,靠这个也能挡上几分钟,他们可以从容逃走。那股黑紫色的气味,弄得苍尘特别的恶心,鼻涕眼泪首流。那面包车,向着拐角处开了过去。他感到一阵晕眩,握住了尼泊尔军刀。”怎么也追不上他们,先回去吧,最好要避避嫌疑。”这个世界真是让人奇怪,原本自己,就是来夺冯晓誉性命的,没有想到,歪打正着阴差阳错。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到口十分的渴。”赶紧去打一辆车,回到家里,睡一觉,这样就好了。”他把那把军刀,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顺着一旁小巷绕去。”出租车。”苍尘高声喊叫着。与此同时,冯琳带着几个随从,一起到了门前。看见楼梯上的斑驳血迹,她心里也是一惊。“肯定是出事了。”她心脏砰砰的跳动个不停,非常的紧张,也不敢再往下想,额头上满是冷汗。刚到了大门口,她用力的敲着门。”妹妹是我。”冯晓誉轻缓打开门,望着冯琳,对她解释道。“没有事了,刚才有一拨蒙面人过来,想要把锁撬开,进来害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退去了。”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望着冯晓誉道。”真有这么回事,那些人怎么走了呢,不太对劲儿。”冯晓誉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呀,他们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偷或者是强盗。”冯琳伸着手,举着手电筒,向楼梯道里望去。”还有几个破碎的弹壳,必然是有人动了枪呀。”她思来想去,揽着冯晓誉的肩膀,一起往下去。”只要没事就好,找个安全地方,然后再说。”她的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那些仇家。”肯定是来抢合同的人,是不是沈强呢,倒也难说。”他们几人坐上车,向着远处驶去。与此同时,苍尘也回到了房间里,沉重地躺在了沙发上。他感觉到自己的痛苦,也稍微缓解了些,喝了两口水,大口的吐着,过了一会儿,精神方清醒。这时他裤兜里,手机声嗡嗡的响,震动不停。”原来是她。”苍尘接起了电话,恭敬的说道。“怎么了?”苍尘故意压低声音。其实他知道那边是怎么回事。”我在家看球赛,喝了不少啤酒。”那边传来冯琳责备的声音。”你怎么这样,明明是让你保卫我妹妹的,你却在家喝酒睡觉。”苍尘听着她的口气,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话。”哎呀,真是没办法了,每次看球赛,喝酒好上头。”他笨拙的解释了很多,只是要把话题,往另一个方向引。”你不要再多说了,那边己经没事了。”冯琳无奈的撂了电话,在她眼里,苍尘这个人,虽然说不是太靠谱,然而人不坏,也就放心了。苍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自己裤兜里掏出包烟来,点着火抽着。”来根香烟,压压惊吧。”他想报复可恨的黑狼,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我不把他弄死,一定还会有更多人下手的。”想到这里,苍尘又烧了壶热水,泡了一碗面吃。”还是不顶饿,出去吃吧,然后再去医院包扎。”即使是这样,苍尘也不忘带上那人皮头套。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感觉似乎有人来过这里不太对劲。他翻了翻屋子,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后才把门锁上。到了医院挂号,等待着紧急诊室包扎。苍尘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心里很郁闷。”这茫茫人海间,我要上哪里找,他隐藏在暗处。”不过经过这件事,苍尘也不太想再去报复她了。”男人嘛,都怜香惜玉,这样想,很正常嘛。”他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医生,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顺着楼梯,一起走了下去。苍尘定睛一看,原来这人就是黑狼。”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又一次碰见他了。”想到这里,苍尘也顾不上痛,绕到医院柱子后,轻轻的走去。和黑狼始终隔了五六节台阶的距离。他攥紧了拳头。”该怎么动手了,在这个地方,把这畜牲干掉的话,会脏了医院,动静弄大。”不过,他依然跟着那黑狼。”他一定不是一个人,肯定还有马仔,我得想个办法,把他拉住。”黑狼警觉的回过头去,往后看了看。”似乎有人在跟着我。”他吊着胳膊,向着医院门外跑去。苍尘看见他那样,也转入到人群中。”他没有发现我,只是起疑心而己,我还有机会跟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