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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

“哎,章老板,那批货物只是改了日期,没出事,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交货给你们的!”

电话那头:“别给我整这虚的,大家心里清楚,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到时没货就别怪章爷不给你面子。”

“嘟嘟嘟…”

没有给萧父再解释的意思,话筒那边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萧父眉头紧锁,无奈的将话筒合上,这己是他接的二十个电话了。

一些比较有势力的商家知道了些内情,不停的打电话来催退款。

而最离谱过分的是慕家让他们赶紧将萧家产业变卖给他们。

作为萧家的竞争对手慕家,一首想着怎么弄垮萧家,此次又借着火车被炸毁要挟萧家。

萧父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龙游浅水遭虾戏,没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萧家几十年来在他的操持下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但因为渟城突然打仗缘故,开往他们云阳的火车,被日本人用飞机炸了。

他们的那批货物全都在那辆火车之上,就这样全部货物渣都不剩的损失了。

萧家在这次战火中损失惨重几乎到达破产之际,雪中送炭的没有几个,在伤口中撒盐的随处可见。

萧父觉得此次日本人炸毁火车非常的蹊跷。

萧父愁容的前往离得不远的浅灰色沙发行去,整个人沉沉的坐了下去。

这几日他那不多的黑发一下子更白了,脸也显得更加憔悴苍老…

眼睛刚好定格在了茶几上,那里摆放着一份最新日期的日报。

那头条的几个字大大的呈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渟城突发战乱,来往云阳火车被敌机炸毁。

由于报纸上的头条刺激,萧父一首犯的老毛病又加重了许多。

“咳咳咳…”

“父亲,你怎么样?”

厉司珩刚从二楼下来,就听见萧父重重的咳嗽声,慌忙的跑过去轻拍她父亲的背部。

萧父边缓气边摇头表示他没事,渐渐的声音变小了。

厉司珩心痛的看着面前憔悴不己的萧父,眼中含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的父亲。

萧父缓过劲后让厉司珩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厉司珩按着平时的规矩,行至茶桌抬起柔嫩素白的双手,端着茶壶倒了一杯茶,双手端到萧父面前,等萧父接过茶杯后,大方从容的坐到了一旁。

萧父把茶杯放在一旁托台上,是一个正方形状的小台,上面雕刻了一些花纹。

这小台放置在这也是为了让他能方便喝茶看报纸用的。

厉司珩被日报上的字体吸引了,拿起了日报认真看了起来。

看到火车被炸毁两个字对于她来说也是非常深刻,因为她父亲为了这事己经没了任何的头绪。

虽然火车被炸毁,有他们家的货物,但知道这事的不太多,但明面上记者把萧家货物运输途中炸毁猜忌的话题也写上了。

但萧家以稳定为主没有向外界接受任何的采访。

但也有记者秘密的追踪,正有预谋的编写打击萧家例如跟他们作为对手的慕家。

厉司珩还看到了渟城市战乱,被新派来的少帅很快的给稳定了局势。

那位少帅的名字大大的映入厉司珩的眼中,而且还写着今日举家搬迁回云阳市。

“卿浩。”

厉司珩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就默念了出来。

听到锦晚默念出得名字萧父顿时来了精神。

便问厉司珩拿过报纸难以置信的看起来,之后反复确定了就是那个卿家,心理上一阵解救燃眉之急的计策涌上心头。

之后萧父对厉司珩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欲说不说又重重吸了口气,心中的欲望强调着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厉司珩奇怪的看着萧父,便奇怪的接过报纸看了看,没什么太特别的啊?便放下报纸关心询问。

“父亲?你是有话要跟女儿说?”

厉司珩知道她父亲这些时日,为货物被炸毁己经劳碌失眠好几天了。

她担心父亲会出什么事情,如今看她父亲看了报纸反应如此之大更担心了?

如果能有办法解救萧家,她也是会出一份力气的。

萧父本不想提这事,可是这事也是救萧家最有效的方法了。

他本不想让他女儿按着他那去世的老父亲意思来做,可如今萧家有难不得不如此去做了。

“晚晚啊,爹,对不住你啊,爹求你救救萧家。”

厉司珩一听整个人都有些惊讶,心思也开始凝重起来。

她的父亲竟求她?可是自个也没法子救萧家,若是她能救萧家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做。

“父亲,你说的女儿不懂,若有法子女儿早就用了,可是你说对不住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晚晚,爹说了你可一定要答应,萧家不能就此倒了。”

萧父说的时候几乎要老泪纵横了,他艰难的开口继续道。

“为救萧家,为父也只能将你与卿家有婚约的事情告诉你。”

厉司珩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的父亲,生活了那么久从来就没有听他父亲提过她己经有婚约了?包括她的哥哥和她奶奶。

“婚约,与卿家?哪个卿家?”

突然,厉司珩把刚才看到报纸上的两个字在脑袋里默念了好几次,难道是他?

而且她父亲反应如此之大,莫非真的就是他?

“就是报纸上那个立功少帅卿浩。”

“你奶奶应该跟你提过了,就是曾经跟我们交好的卿家,如今他们举家搬迁回来了,我们若能与卿家结亲,定会很快转危为安的。”

厉司珩回忆起她奶奶提过的一个卿家,以前跟他们家是世交,后来因为变迁离开了云阳,渐渐的他们的联系也变少了,最后变得没了任何的来往。

只是后来再这些年里听闻卿家因为卿家大爷参战后,因为战绩显赫己经升为司令了。

厉司珩听说过卿大爷有个儿子叫卿浩,也同她年龄一样大,十几岁的年纪己经有带兵打仗的能力。

不少女子谈起这个人的时候脸色都会泛红,都娇羞的不己的说,若是嫁的此郎君做鬼也无怨。

当时厉司珩也只是当个消遣事来听,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跟自己有婚约关系。

厉司珩不知道该说什么,思绪如潮的捏着手指,她顿时不想嫁入卿家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父亲,我们家如今与他们家相距甚远,况且我们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怎能不答应,这可是两家老爷子亲自指婚,若他们悔婚便是将他们家老爷子的脸面丢尽,况且我们家不还有他们互相交换的定亲之物。”

厉司珩也无法反驳,毕竟看到她父亲那坚定的意思,还有渴望她答应的眼神,咬了咬嘴唇狠下决心低声说。

“女儿,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萧父一听答应了,兴喜若狂的让管家来到跟前,让管家去置办最好的礼物。

又去书房找了那块存放己久的定亲玉佩。

萧父热泪盈眶的摸着玉佩,嘴巴不停的感动说着,感谢他父亲给他跟萧家留的一条活路。

厉司珩为了萧家也是牺牲了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利,可是对于幸福而言若是萧家败了,她也不会高兴,相对幸福而言,莫过于自己家人有个栖身之所来的更重要。

想必往后再也没了自由,再也不可能任性妄为了,虽说她也是个世家小姐。

可入了军阀之家定不能再像家里这般随意,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军阀之家的脸面。

虽然是这般想了,可他们家与卿家相差甚远,能不能答应还是一回事。

所以担心嫁入卿家一事还是先放一放吧。

厉司珩跟父亲提了今天要出门一趟,萧父答应了并叮嘱厉司珩带着人一起出去,并说外面不太安全早些回来。

厉司珩自然是没有带任何人出去,她想一个人出去走一走,心累实在压抑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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