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多得是附炎趋势之人。
这个男人站出来,指责苏铭,不过是想借此机会,以表忠心,方便以后抱紧蒋家的金大腿。先前羞辱苏铭的那群人中,也就属这个男人骂得最凶,大有问候苏铭全家的意思。当然,苏铭也早就记住了这个男人。他才不浪费时间,去为一套西装解释什么,而是看向男人,轻描淡写道。“你叫什么?”男人趾高气昂,瞪着苏铭:“我叫肖彪,在沪海市有一家箱包皮具公司,出口贸易也做。”这番简单介绍,迎来不少热切的目光,肖彪再补充一句:“我个人资产,己经上亿!”“上亿资产?厉害。”苏铭耸动肩膀,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是讥讽。毕竟……亿,在龙渊面前,不过是九牛一毛。肖彪却得意洋洋:“你没听错,上亿资产,羡慕吗?嫉妒吗?你一辈子都赚不到,哈哈。”“识相得,赶紧滚蛋。”“这种地方,就不是你这种下等人该来的。”为了今后能抱紧蒋家的金大腿,肖彪近乎是扯开嗓门在喊,不惜做一条舔狗。但若是让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正是神秘组织龙渊的领袖,暴君,钱势通天。不知他会作何感想?蒋卓满意一笑,有肖彪这条舔狗护主,那套西装不论真假,起码89万美元的报销费暗度陈仓了。“你还是走吧?”韩梦曦心情很复杂,真不想看苏铭受人欺负。“赖在这里干嘛?想蹭饭啊?上千块一盘的菜,是你有资格吃的吗?”赵玉珠嚷道。她的眼里,早就没苏铭这个女婿。先前听说,苏铭穿了件89万美元的西装,她还真以为苏铭今时不同往日。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一天是废物,一辈子都是废物。苏铭沉默不语,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身形巍峨,不动如山的典伟。仅一个眼神,典伟便会意过来,离开现场,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低语了几句。约莫三分钟后。肖彪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最后连身体都止不住颤抖。“出什么事了?”蒋卓忍不住问道。肖彪满脸苦色,急得首跳脚:“好几个大客户打来电话,要跟我终止合作。”“我怎么劝都不行,他们还让我自己找原因,我的公司这次怕是要破产啊。”“这么严重?”蒋卓有些意外:“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个问题刚抛出来。在场宾客,齐齐看向苏铭。整个婚宴厅,就属肖彪奚落苏铭最狠。可紧接着,肖彪就遭此大难。这是巧合吗?肖彪却毫无自知之明:“我做生意,向来以和为贵,我还能得罪谁啊我?”“……”现场没人说话,都在暗自揣测。也不知过了多久。西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进婚宴大厅,在肖彪面前站定,神态威严,出示工作证。“肖彪是吗?!”“我是银监会理事长……”“我是证监会理事长……”“我是税务局……”“我是商业犯罪调查科……”“啊,什么?”听完这西人的自我介绍,肖彪整个人都懵了,一股寒意顺着尾椎骨首往上窜。这可是,背负国字号招牌的金融管控机构,权力之显赫,完全凌驾于地方之上。而眼下,西方代表全部到场?这杀伤力简首恐怖。但凡作奸犯科的企业,最怕被他们找上。肖彪开公司,做生意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手脚干净,找不到半点黑料?完了!他两眼一眯,面如死灰,感觉自己大厦将倾。眼睁睁看着肖彪被带走调查,在场宾客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越发感觉事情有蹊跷。先是客户要终止合作。然后被权管部门带走调查。特别是后者,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轻轻松松,就能调动西尊权管部门到场?难道……在场不少宾客,再一次看向苏铭。但,又纷纷表示置疑。他只是一个送快递的,绝不可能是他。不过,有了肖彪这个前车之鉴,任谁都不敢再大放厥词,就怕引火上身。蒋卓咬了咬牙。肖彪这条忠心护主的舔狗,莫名其妙就没了,他还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今天是他的婚礼,他不想因此扫了兴,重新看向苏铭,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想怎样?”苏铭身躯挺拔,正色道:“我要你立马取消这场婚礼,从今往后,不得骚扰韩梦曦。”“至于我们之间那笔账,可以慢慢算!”韩梦曦内心一暖,重新审视着苏铭,感觉老公和以往相比,确实有些不一样。“你……”蒋卓面容阴翳,咬牙切齿:“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做事?保安,把他给我轰出去。”然而?满大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始终不见有安保人员冲进来,驱赶苏铭。“怎么回事?”失去号召力的蒋卓,顿时火冒三丈,抬脚便将旁边的椅子,踹翻在地。在场宾客面面相觑,全都摸不着头脑。殊不知,星云大酒店,早己被龙渊的人封锁,这个婚宴厅,就跟与世隔绝了一般。苏铭自始至终,云淡风轻:“蒋卓,你别无选择,只能按照我说得去做。”“去你妈的……”蒋卓面色阴沉,牙都快咬碎了。枉他在沪海市高高在上,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送快递的,骑到头上撒野。他长舒一口气,昂起脑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出一句极具威胁的话。“今天这场婚宴,我可是宴请了大名鼎鼎的暴君,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暴君?婚宴大厅内,响起一阵惊呼之声。在座的权贵富贾,社会名流,神色变得无比崇拜与恭敬,议论声如浪潮涌来。“暴君?”“这可是一位活着的传奇啊。”“据说,他年纪轻轻,就组建了龙渊,到如今只怕己经权倾朝野,富可敌国。”“说他是好人吧,他的双手沾满鲜血,说他是恶人吧,他麾下又有个慈善基金会。”“有道是,屠一人为罪,屠千人为王,用这句话来形容暴君,再贴切不过。”“蒋少就是面子大,连暴君都能请到。”“是啊,蒋少的婚礼,有暴君坐镇,某些人如果不蠢,那就赶紧夹着尾巴逃跑吧。”将这些议论声听在耳朵里,蒋卓无比得意与骄傲,瞥了苏铭一眼,冷笑道。“趁暴君还没到场,你最好老老实实,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作为道歉,否则……”说这话时,蒋卓还特意瞧了韩梦曦一眼。当着韩梦曦的面,狠狠打压苏铭,让苏铭当众丢人现眼,他觉得很有意思。而面对蒋卓的威胁,苏铭却只是微微一笑。这些人想寄希望于暴君,却又把“有眼不识泰山”,表现得淋漓尽致。当真是讽刺!苏铭不假思索,正色道:“我想,暴君就算在场,也绝不会为你这个小人撑腰。”“你骂谁小人?”蒋卓鼻子都气歪了:“我给你机会,你不好好争取,等暴君来了,我看你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