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了份文件在陈梦那,拿到就下楼。”
说完,顾川舟锁了车,独自上楼。
一个小时悄无声息的过去。
在阳光暴晒的苦闷车厢里,我等到几乎脱水晕厥,都没能等来顾川舟。
用车上的安全锤,砸破车窗玻璃,我唇色死白爬下车,在好心保安帮助下,前往医院。
晚上,顾川舟刚回到家,便看到我在吃外卖。
“姜宁,你怎么没点我的份?”
他知道我的手受伤了,做不了饭。
可为什么没点他的份?
他明明在半小时前,通知过我要回来。
结婚八年,我一向秒读秒回顾川舟的信息。
他没想到我会无所谓耸耸肩,敷衍他:“手机在充电,没注意你发了什么。”
顾川舟紧握手中的礼品袋,抿抿唇,将袋子放到我眼前。
“我记得你的香水快用完了。”
从美食中抬头,对上男人大发慈悲的目光,我礼貌疏远的说:
“你拿去送别人吧,我用不惯这么大牌的香水。”
半小时前,陈梦发了一张在奢侈品店买包的动态。
图片一角,是顾川舟带着江诗丹顿的右手手腕。
见我手上缠了绷带还没心没肺盯着电视卡通傻笑。
顾川舟板脸凑近,想要查看我的伤势。
我下意识拒绝他的触碰,为此碰倒袋子,打碎了香水。
顾川舟冷笑:
“姜宁,今早不过就是让你在车里多等了一会,这么点小事,你有必要气现在吗?”
“我没有生气。”
我的实话实说,换来的却是顾川舟的无情嘲讽:
“你分明就是在生气。姜宁,你也不看看自己今年几岁,一把年纪了还整天胡思乱想。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猪脑子。”
我比顾川舟大三岁。
每次吵架,他都会明嘲暗讽我没脑子,年纪大。
而后好整以暇的欣赏我哭闹发疯的丑态。
然而这一次,我既没有哭,也没有发疯似的追问他是否后悔娶了我。
我只说:
“随便你怎么想。”
处理完快餐垃圾,我拿上包,打开门,走出去。
从前我作势要离家出走,男人一次都没有追上来过。
可是今天,顾川舟破天荒跟到电梯口,质问我大晚上的准备去哪里?
我随口扯了一个谎:
“我妈让我回去拿点她种的菜。”
顾川舟似乎还有话要说,电梯的门,已然关闭。
出门两个小时不到,正在清吧聊天的我,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顾川舟发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