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进行到一半,餐厅经理拿来了几瓶好酒,询问顾川舟是否现在开启。面对沉默的众人,我打破了尴尬:“都开了吧,别浪费。”
我离开包厢时,顾川舟紧随其后,他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紧张:“姜宁,前段时间公司谈成了大单,这些酒是为了庆祝。”
我无所谓地挥挥手,走进了女洗手间。回来时,顾川舟正在为陈梦挡酒。我想起了两年前相似的饭局,我酒精过敏,却被这群男人轮番劝酒,顾川舟不仅没有帮我,还强迫我喝酒。那晚,我发烧了,后来流产,顾川舟却将一切归咎于我。
我拿起包,默默离开了包厢。顾川舟随后到家,满身怒气:“姜宁,你发什么神经?一声不吭就走了,你是不是巴不得大家都难受?”
我沉默不语,他解开领口,冷笑:“既然你这么不懂事,那就离婚吧。”这是他第二次提出离婚,上次是因为误会我偷看他的手机。而这次,我看着他,平静地说:“好。”
客厅里安静了半分钟,顾川舟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姜宁,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们离婚。”我站起身,准备去拿财产分割协议。顾川舟提高了音量,咬着牙问:“你确定要跟我离婚?”
我疑惑地看着他:“离婚还有假的吗?”
顾川舟深深地望着我,忽地轻蔑一笑:“没想到你还会欲擒故纵,可惜我不吃这套。”他转身离开,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没回家。
直到有一天深夜,老元打来电话,说顾川舟喝得烂醉,需要人照顾。我建议他让陈梦来照看。没想到,顾川舟第二天回到家,却对我冷言冷语,每天都准时回家,还连续一周往我公司送999朵玫瑰。以前他送我任何小礼物,我都会兴奋地发朋友圈,但这次,我没有任何动静。
顾川舟似乎忘记了离婚的事,而我则按照律师的建议,静待时机。
“宁宁,你到哪儿了?我们在8号包厢,快过来。”我正和柳颖约好在私人会所唱歌,还没找到包厢,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姜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顾川舟的语气中带着惊喜,在暧昧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明显。
“我跟你说过,我很快就回去。不过你来了也好,走吧,我带你去打个招呼。”他拉着我进入包厢,陈梦第一个迎了上来。
看到我出现,陈梦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瞬。
“原来姜宁姐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啊。”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眼波流转间,轻蔑地打量着我,“川舟哥哥总是跟我说你很保守,看来他真是小看了你,姜宁姐可不是他说的那种无趣的女人。”
我一眼就认出了陈梦身上披的那件定制外套,那是我去年送给顾川舟的纪念日礼物。他曾告诉我出差时不慎弄丢了,而我只是轻声叹息了一句“真可惜”,他却对我大发雷霆,说我像是在审问他。现在,这件“丢失”的外套却出现在陈梦身上。
我被顾川舟拉着,与他的朋友们寒暄。他们戏称他为“妻管严”,他则笑眯眯地看着我。当大家起哄让我们合唱情歌时,陈梦却突然把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假惺惺地说:“姜宁姐穿得太少了,我担心你会感冒。”
顾川舟看到我披着那件外套,紧张地握着我的手,谨慎地解释:“那次出差突然变冷,陈梦没有带厚衣服,所以我才把外套借给她。”
我忙着回复闺蜜的信息,对顾川舟的解释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一件外套而已,借给她或者送给她都没关系。”
这时,柳颖发来一张神秘来客的侧脸照片。我立刻将话筒递给陈梦,对顾川舟说:“你们两个合唱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顾川舟还来不及说话,陈梦已经抢先一步拦住我,她眼泪汪汪地说:“姜宁姐,你是不是还在误会我和川舟哥哥的关系?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如陈梦所期望的,我注意到了她手臂内侧的精致刺青——剑与玫瑰。
两个月前,我在顾川舟身上见过同样的图案。
对上顾川舟盛满慌乱的眼,我做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