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现场起哄:“哈哈哈,不愧是许哥……愿赌服输……”
而程言彻却面色难看,他站起来,对我解释:“筱筱,你别误会,我们就是闹着儿。”
我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哦,你不用和我解释,我知道你们是在玩儿游戏嘛。”
这时许之意开口:“嫂子,你不会又生气了吧?我们兄弟之间就是会偶然开开这种玩笑,这很正常。”
呵,又是生气。
我只觉许之意有些好笑,除了这句话,她就不会问点别的了吗?
我没有搭理她,看向一旁我的作业本,拿起之后对程言彻道。
“作业我拿走了,你们继续玩,不打扰了。”
说完,我转身洒脱的离开。
我没有注意到,我走后程言彻异样的神情。
程言彻可能还在等着我,因为他和他那个所谓的兄弟生气,变成泼妇呢。
可能这样,他才会更有成就感吧。
……
第二天周六,我又在图书馆待了一天。
傍晚我回去宿舍的路上,经过操场的时候,程言彻突然给我发了条消息。
?今天天气好,要不要在操场散步?】
我还没来得及看,一抬头就对上了程言彻的视线,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笑着和我打招呼。
一瞬间我像是回到了高中时候,那个枝繁叶茂的夏天。
那一刻,我不由得想。
我到底是爱程言彻,还是因为喜欢年少时那段青春懵懂的岁月?
我和他围着操场散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忽然一个足球直直地朝我射来,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痛得摔倒在地上。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嫂子,对不起啊。我本来是想让你跟我们一起玩球的,谁知道你那么弱,我就轻轻一踢,你就摔了啊!”
程言彻在看到来人是许之意的时候,原本皱起的眉毛下意识地舒展开来,语气温柔地责怪道:“之意,你也太不小心了。”
我听着许之意虚假的道歉和程言彻不痛不痒的责怪,强忍着腹部强烈的剧痛站起身。
在许之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捡起球,朝着她的小腹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许之意顿时一声尖叫。
她急忙捂着肚子,瘫倒在地。
而我脸色苍白,看着她说:“怎么你也这么弱吗?我就把球还给你,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要是被人看到,不是毁了你女汉子的形象吗?”
一旁程言彻这时一脸慌张地扶起许之意,回头看向我的目光中尽是谴责。
“谢筱筱,许之意都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砸回去?”
“呵,照这么说,杀人后,只要说我不是故意的,就不用偿命吗?”我反问。
程言彻一噎。
许久,他又说出了这一年多来常说的四个字。
“不可理喻。”
闻言,我懒得再搭理他,忍着疼痛去往医务室。
今天早上我来大姨妈了,原本是密密麻麻的痛感,现在变成了一阵一阵的剧痛。
到达学校医务室。
“医生,能不能给我开点布洛芬?我有点痛经……”
刚推开门,我抬眼就看见了云璟。
我有些诧异:“云璟学长,你怎么在这?”
云璟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解释:“我跟着老师来校医室值班,你要布洛芬是吧,诺给你……”
说罢他递了一盒布洛芬给我。
“多少钱?”
“不收你钱,报保险了。”
我木讷地应了一声:“谢谢,学长再见!”
说完,我转身出了门。
晚上。
吃了布洛芬后,肚子终于不疼了。
当我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时候,程言彻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筱筱,今天许之意生理期,你真的太过分了。”
许之意的生理期,他都记得那么清楚。
我懒洋洋的“哦”了一声,随后说:“我还以为她真的是你的兄弟,不是女人呢。”
程言彻一噎。
他直接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后,接连两周,他都没有再给我发过一次消息。
最近这一年我都习惯了。
高中的时候但凡他做错了一点事,巴不得一天道八百次歉。
可是自从大学认识了许之意后,他就再也没道过歉。
还记得我们有一次吵架,我主动示弱找他。
却听到程言彻对他舍友说:“许之意说得果然没错,女人就不能太惯着,不然就会找不着北。”
现在的他肯定在等着我主动示弱,道歉。
只惜这一次我不会了。
他不来找我,我更能潜下心去学习,去完善自己不足的地方,为去新加坡做准备。
人还是要先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