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遣人将滚滚的尸骨收敛了。
它知道什么?
每日只知道吃竹子,翻跟斗。
却要替我遭受这灭顶之灾!
萧策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跟幼时一样怯懦。
「主子,窗前的紫薇花有千日醉兰残留。」
揽月忙不迭跪下:「是奴婢疏忽。」
「琼华宫竟能让人丢桩子进来?」
临霜又道:「这梨木拔步床,用极纯的药物浸泡过。」
摘星抢先问道:「会如何?」
「长期以往,断绝子嗣可能。」
我真真是气极反笑。
自封妃起,萧策从未留宿琼华宫。
这二人,会不会太过万无一失了?
略一思量,我咬牙吩咐临霜。
「让临雪三日内将梧桐凝露喂给冯莹莹。」
「我要她能怀,却怀不住。」
临霜又将琼华宫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遭。
我把自己关在内室,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迟郁沉默地站在一旁。
直到我哭累了,瓮声瓮气:「你还在这作甚?」
「怕主子伤心过度寻了短见。」
我一愣,抱起迎枕就丢到他身上。
他面无表情接过:「昨夜是我疏漏了。」
我本也没怪他,只是当时那股气顶在心口不吐不快。
纯是迁怒他了。
我轻咳一声:「鹿鸣山如何了?」
「昨夜临老与众将军已经抵达鹿鸣山。」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临老的意思是主子以后且长,不必搭上自己。」
我的以后....
「迟郁,明贵妃必须要有皇嗣。」
守着太后殚精竭虑三十载治理的大胤,才是我的以后。
迟郁闻言眸光暗了暗,我别过脸,只当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