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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手忙脚乱地替我止血,此刻焦急地模样与几分钟前判若两人。

对她说出的话我更是觉得无语。

我冷冷道:“要不是你摔了我的杯子,将我的办公室搞得乱七八糟。我也不至于被绊倒还受伤。”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盛月殊并没有反驳,而是扶着我坐在沙发上转身去找来医药箱。

她仔细地给我处理被碎片划破的伤口,因为靠得很近我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刺激的味道飘进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转过头避开她,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其实她的香水味淡淡地很好闻,但是现在我的呼吸道出现了问题。

一点点气味,就能让我浑身不舒服。

盛月殊简单处理了我的伤口后问道:“你最近好像经常咳嗽,看起来也有点奇怪。弱不禁风的好像吃不饱饭。”

最近的确是没有好好吃过饭。

一直都在喝酒,咽喉在酒精的刺激下,越来越不适。

很多时候,就连吞咽唾沫都开始痛。

我抽回自己的手,装作毫不在意:“如果没什么事情了,盛总还请回去吧。还有人等着你的安慰。”

盛月殊见我赶人,刚才那不多见的好脾气也瞬间收敛。

“江亦,我过来自然是要问你苏董的事情。别的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稳住他的,还有你所说的B计划和C计划又是什么?”

我看着盛月殊,抬起她刚刚替我处理的伤口。

“所以你现在的目的和我昨晚一样对吗?你出现在我面前只想问我剩下的计划书内容,然后拿去给许思域用是不是?”

我愤怒,又绝望地质问她。

她没有否认,一点点抿去残留在她指尖的一些血迹温声劝我:“江亦,不是我要护着他。你再怎么说也是我盛月殊的丈夫。可小许什么都没有,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你不了解他的身世,父亲赌博酗酒,母亲卧病在床,家里还有一个在上学的妹妹。你看着他难道不会想到曾经的你自己吗?”

我忍不住冷笑:“他再惨,有你护着又能惨到哪里去?如果你执意要将项目给他,我没意见,不过你最好先过问苏董的意思。不要为了芝麻丢个西瓜。我可以不拿两百万的提成,你真的可以放弃利润上亿的项目吗?”

这个质问让盛月殊哑口无言。

最终,她不再坚持。

“罢了,谁做都一样。就让小许跟你后面,你带带他。这下总能告诉我,你们在会议室里到底做了些什么吗?”

“做了什么?盛总这话是不是话里有话?”我冷着脸反问她。

“江亦,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盛月殊横着眉头斥责我:“不然呢,为什么他让所有人都离开,偏偏只留下你?怎么你就能让他高兴?”

原来,她将我想的如此不堪。

我忍不住逼近她一步:“那你告诉我,在那间会议室里我应该做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我胸前的衣扣上,腰间的皮带上。

确认这两处没有被解开过后,她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

“江亦,我是要赚钱,但是必须是堂堂正正的赚钱,偏门歪道不要走。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我忍不住冷笑:“盛总这是教育错人了吧,这话你应该跟许思域说。”

这一次她没有再维护许思域,而是问我,“不过我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会议室门开的时候,我问到一股酒香,很特别又很熟悉。那壶酒你是哪里来的?”

我自然不会告诉她,这酒是江家祖传的方子改良的。

江流遇到我和我妈妈之前是荷花镇上办酒厂的厂长,后来因为我们的原因被人砸了厂子。

酒厂被砸之后,我妈妈就失踪了,那张流传百年的方子也不翼而飞。

父亲的病,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当时的江家人都说是我妈妈走的时候,将秘方一并偷走了,只留下我这个拖油瓶在这。

但江流力排众议,决心正式收养我。

这十年他辛苦养育我,想办法改良秘方,重建酒厂却不断碰壁。

那一点点的旧疾排山倒海冲向他,最终在我大二那年将他击垮。

而这个酒壶中,就是他新配方所酿造的,埋于南因山酒窖数年,早几天才被我开了一瓶带出来。

为的就是今天。

父亲虽然在医院躺着,但是冥冥之中却又帮了我一次。

这个方子酿造的酒,已经有十年没有出现在市面上。

但盛月殊为什么觉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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