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陷进掌心里,钟嘉欣恨不能抓住点什么,却只感觉痛。
钟嘉欣知道他不在意自己,她也下定决心不爱他了,可还是好痛,好痛……
钟嘉欣跟着岑霁舟走进岑父的病房。
刚门口,就听见岑母歇里斯底冲岑霁舟怒吼。
“岑霁舟,你知不知道你是军人,是结了婚的人,你把她带过来,把嘉欣当什么,还有没有把我和你爸放在眼里?”
“你一定要气死我,气死你爸!”
躺在病床上手缠绷带的岑父也是面红耳赤,看样子已经发过一顿脾气了。
周蕙蕙立在病床旁,眼巴巴望着岑霁舟,两个人都哑口不做声。
眼看岑母气急攻心脸色都不好了,钟嘉欣赶紧走过去劝:“妈,您消气,别激动。”
“岑霁舟他没有这个意思的,他不是成心……”
她话没还说完,就让岑霁舟打断了。
“钟嘉欣,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充好人,你刚故意不进来不就是好让我爸妈误会,让他们袒护你,为你出气!”
钟嘉欣一噎,顿时说不出话。
无名火腾腾燃起,她还是强忍着好语气跟他说:“岑霁舟,你先冷静一下比较好,我没想跟你吵。”
话落,周蕙蕙低啜在陡然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她站在岑霁舟的背后抹眼泪,满脸的委屈我见犹怜。
其实从前钟嘉欣挺羡慕她的,她只要一哭,岑霁舟就会为她‘冲锋陷阵’。
但现在,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告诉钟嘉欣,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毕竟岑霁舟不会因为她的眼泪心软,他只会说:“擦擦你鳄鱼的眼泪吧,钟嘉欣。”
岑霁舟看着钟嘉欣沉默,并不领她的情。
钟嘉欣懒得跟他多说,转头对周蕙蕙说:“周小姐,你要不先离开一下?”
周蕙蕙擦了擦眼泪,一改之前在钟嘉欣面前的趾高气扬,转头向岑霁舟父母深深鞠躬道起歉来。
“叔叔阿姨,我今天是特意来跟您二老道歉的,以前我年轻任性不懂事让二老误会,使我求着阿舟带我来的,您二位别怪阿舟……”
岑母听着她的话,胸口起伏逐渐加剧,终于听不下去,直接打断:“我们不接受你的道歉,请你出去!马上出去!”
周蕙蕙身体狠狠一抖,闭了口。
她泪眼婆娑看了眼岑霁舟:“阿舟,那我先走了。”
“你不要跟叔叔阿姨吵,是我不好。”
岑霁舟隐在眼底的心疼立显,钟嘉欣看着心脏不由一抖。
只要这个眼神出现,他就要‘犯浑’了。
果不然,他拉过周蕙蕙手腕护在身后,压不住怒。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不能正常交朋友吗?”
“拜托你们把偏见放一放吧!我跟周蕙蕙现在就是普通朋友,我们只会做普通朋友,至于为什么,你们心里都清楚!”
他一通扫射后,拉着周蕙蕙就往病房外走:“走,我送你回去。”
走到病房门口,他似是想到什么又顿住步。
他转过头朝钟嘉欣睨来冷眼:“钟嘉欣,你就在这里装模作样,演好你岑家的好儿媳!”
岑霁舟头也不回地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跟岑父岑母六目相对。
钟嘉欣的心早如堕极寒,岑母眼泪簌簌直掉,岑父更是气红了脖子。
“爸妈,阿舟是冲我,不是冲你们……”
安慰的话说了一半,酸涩的泪意梗住了她喉咙,岑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不怪你,嘉欣,他会后悔的,有他后悔的……”
他会吗?可她不在意了。
岑霁舟忙于部队事务抽不开身,岑父住院全由钟嘉欣一人照顾。
出院这天,办手续的路上却又见到了要跟她贴面礼的受伤外国人。
他站在楼梯间打电话,没有注意到钟嘉欣。
钟嘉欣却忍不住靠近他,竖起耳朵悄悄听他说的话。
他说的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因为周蕙蕙已取得岑霁舟的信任,马上就能通过拿到最新核心武器资料。”
钟嘉欣后背一凉,如遭雷劈!
周蕙蕙竟然外国势力特意安插到岑霁舟身边,套取机密的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