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骨子里的名字,还有那张清纯无害的脸,活泼开朗,俏皮多娇。
他的沉默,江夜阑慌了,委屈着,明眸里布满水雾,“所以,阿阑非阿阑是阿兰对吗?”
司渐深瞳孔一紧,下滑的手猛然掐住了她脖子,从牙缝中挤出威胁的话来,“那又如何?你只是阿兰的影子!影子就乖乖地做好影子的本分,阿兰不曾有过孩子,这个胎儿不能留!”
凶狠,宛如野兽。
难以,呼吸。
“你知道什么?阿兰本该是我的,却是那贪婪无度的皇兄硬掳到宫中,她自由惯了的性子,怎么适合宫中的尔虞我诈!”
司渐深额角青筋暴起,几乎是吼出来的。
对于纳兰、对于皇权的恨,尽数发泄。
“王……王爷……”江夜阑只感觉呼吸不畅,却固执地没有任何反抗,心底满满皆是失望。
她原以为,王爷对她好或者坏,都是因为喜欢。
可是她错了,错得离谱。
眼泪滑过眼角,润湿了他手背。
他狭长凤眼清明了些许。
江夜阑是他捡回来的,如果死了,连睹物思人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徐徐地,他松开了手,冷漠开口,“孩子,他,不能活在这个世上。”
话音落下,他转过身,烛光为他颀长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光晕。
王爷……
江夜阑张了张嘴,却只有泪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殿门开合,长夜未央。
一清早,瓢泼大雨轰然而下,听音阁女子的惨叫声尖锐而悲恸,“不要,不要碰我,放开!”
她青丝凌乱,水袖长裙松松垮垮地套在肩上,抵着墙角,一双盈盈水光的眸子怵惕地盯着眼前的侍卫。
素手握着的仙鹤灯盏,颤巍巍地指着前方,“不要过来,不可以伤害我的孩儿!”
“夜阑姑娘,王爷有令,我等不得不从,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为首的是司渐深的贴身侍卫凌霄,他心有不忍,言语规劝,迟迟不肯对江夜阑用强。
江夜阑单薄的身板抖得厉害,一只手捂着肚子,眼泪簌簌落,“王爷不会这般狠心的,这是他的骨血,是我们的孩子!”
都说虎毒不食子,她不求王爷宠爱,不求王府的名分,只希望这个孩子能降生。
苦口婆心无用,凌霄虽痛心,却撇开了视线,命令道,“动手。”今日种种,且都是为了她好。
“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