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乾从何薄身上脱离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
“钱。”
何薄艰难地支起身,在床边找眼镜,稍微动一下,身后就是撕裂的疼痛。
容乾闻言,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居高临下从何薄头上洒下,扔了他一身。
“下次,别让我看到你抽烟。”
何薄刚把嘴边的烟点燃,没有抽,数着手里的钱。
不多不少,三千。
“这里是十万。”何薄光着身子走到书桌旁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容乾,“还差一百万。”
见容乾没有伸手,何薄也不急,缓缓吐了口烟,一根根掰开容乾的手,把卡放进了他的手里。
“再陪你睡两年,就可以还清了。”
“你最好是。”
容乾抓着何薄的头发,迫使他后仰起头看着自己。
何薄就着这个姿势,朝他脸上吐了一大口烟,满脸戏谑地笑着。
“嫌我还钱太慢,容总可以天天来。”
“我算过了,每天都像这样干的话,十个月就能还清。”
容乾一言不发,眼底抹过一丝黑,拽着何薄一路把他拖到了厕所,把他一把按在了水里。
“何薄,你欠的到死都还不清。”
马上要窒息的那一刻,何薄才被拽出水。
“我说过很多次了容总,”何薄抹去脸上的水珠,透着镜子看着容乾,“陶澄不是我害死的。”
何薄看着镜子里满是伤痕的身体,逼自己不去看身后那人想要把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
他有多喜欢容乾,容乾就有多恨他。
自从陶澄死了之后,容乾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