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只有一个法子,我拼尽全力大喊:“救命呀舅妈救命呀……”
我刚刚貌似听到外面有声响。
陈三皮慌乱地要堵我的嘴。
可惜迟了,没一会,门外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大,接着,门被拍得“咣当咣当”响。
“陈三皮,人是不是在你这。赶紧开门,要不我砸门了。”
舅妈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抢个鸡棚,都能抡菜刀干架,没怕过谁,所以,舅舅特别怕她。她指西,舅舅不敢朝东。
果然,陈三皮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舅妈很聪明,陈三皮说他夜里起来撒水,舅妈压根就不信,她对舅舅说:他陈三皮懒得像坨屎,恨不得拉床上,三更半夜愿意起床撒水?鬼信!
舅妈又悄悄地折回来,猫在墙角听动静。
呼啦一下,几平方的小店挤满了人。舅妈教训过陈三皮也没轻饶我,劈头盖脸地扇得我眼冒金星,一下子摊在地上。
她骂我:“你这个白眼狼,我供你上学供你吃饭,你倒好,考上大学了,穷亲戚不想认了,还联合外人一起诓我,说,你和陈三皮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舅妈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先把偷人的屎盆子扣我头上,这样处理起我来也方便。她就是那种无理也要辩三分的人。
果然,村里的人要纷纷站出来指责我:大学白上了,不要脸。
和陈三皮睡过,就是破鞋……
大家指指点点。
村西头张木匠黑着脸:“海林舅妈,你看咋办。和别的男人睡过,我们家不要了,你把彩礼钱退了,两娃的婚事作罢。还有,海林把我家二狗打伤了,现在还在村卫生所里面躺着呢,你说咋办。赔钱!”
舅妈属貔貅的,进了她兜里的钱,绝对没有再掏出的可能。别说赔钱了。
舅妈气得又踹了我几脚。
转头骂陈三皮:“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大学生,你配吗?”
陈三皮被舅妈吓得脸成猪肝色,小声说:“我啥都没做……啥都没做!”
舅妈恶狠狠地扫了我一眼:“啥事都没有?”
我点点头,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舅妈语气软下来:“二狗爹,心放肚子里。连脱衣服的时间都不够,他俩能干啥。”
张木匠黑着脸不做声。
舅妈一看气氛不对,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推搡到张木匠跟前:“这样,你先把人带家里去。现在。海林就是你家老张家的儿媳妇。咱乡里乡亲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就我们家海林这智商,保证给你生个聪明的大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