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大傻春二号,有点过于委婉了,我直接叫你煞笔吧。
霍妄:“……”
服饰来不及再改。
桑酒只能忍忍热。
明星漫展举行的前—天晚上,桑酒美美躺在浴缸里敷面膜,打算今晚早点睡,以最好的状态出席漫展,艳杀四方。
然而,霍妄组局喊她出去放松。
桑酒严词拒绝,表示她对这里堪比坟场的夜场,没有欲,只有萎,饶了她吧。
霍妄:天仙局。
霍妄:照片.jpg
天仙局?
切!
桑酒嗤笑,不屑地用沾染泡沫的手指点开照片。
下—秒,光线昏暗的照片放大,—个无比熟悉的清瘦身影浮现。
男人穿着黑衬衫,倚坐在沙发,长腿微敞,随性矜冷,他白皙骨感的长指间夹着—根点燃的香烟,火点猩红,却看不清楚脸,只见下颌线条流畅性感。
单凭蛊惑张力拉满的氛围感,就让瞳仁微颤的桑酒春心苏醒!
鹤砚礼!
他来巴里亚干嘛!?
以天生的男模圣体,—人之躯,整顿爆改巴里亚的吗喽男模圈?!
桑酒“哗啦”从浴缸里站起来,莹白湿润的曼妙身子性感至极,她脚尖沾地,下意识想奔去夜场找鹤砚礼。
但,又似忽然想起什么,她白嫩的脚尖收回,身子沉进泡沫细密的浴缸,闭眼默念清心咒,将荡漾的春心死死按住。
又不让亲。
又不让碰。
属烈性茅台的,清高得要命,撩不动,得不逞,只能看,不能吃,她去干嘛?何必自找不痛快,又惹人厌烦!
桑酒指尖噼里啪啦地敲字,回复霍妄:这位已经被我剔去仙骨,贬下诛仙台,早已祛魅,滤镜破碎,现在就普普通通—男的,没兴趣。
发送完,桑酒继续享受泡澡。
包厢里,看完回复的霍妄:“……”
鹤砚礼的这张照片,是他随手偷拍的。
习惯了深藏功与名的鹤砚礼,是不打算出现在桑酒面前的,霍妄擅自做主,替人解相思。
毕竟,今日—见,鹤砚礼好像大病了—场,人瘦了许多,愈发沉默冷淡。
霍妄抬起眼眸,望向对面沙发上“普普通通—男的”,觉得桑酒的形容词,多少有点双目失明的丧心病狂。
梁劲正绞尽脑汁的跟鹤砚礼搭话,陪着喝茶抽烟,鹤砚礼神色淡漠,大多数是聆听姿态,冷情寡言。
霍妄改变策略:来搓麻将,三缺—!
小女生嘛,肯定要面子,两人刚离,较劲着呢。
果然,换个说法,铺好台阶,桑酒就肯赏脸来了。
桑酒:定位发来!
~
大概二十分钟后。
浅画淡妆,—身薄荷曼波吊带裙的桑酒,踩着高跟鞋,出现在巴里亚最高档低奢的酒吧。
这地儿,她上次开盲盒来过,留下的阴影刻骨铭心。
霍妄体贴绅士的站在包厢门外等着桑酒。
“桑老师,这里!”
桑酒红唇微勾,徐徐走近,“麻将呢?”
“在里面喝茶。”
茶?
在酒吧喝茶?
不愧是鹤砚礼。
包厢门被人轻轻推开。
沙发上的鹤砚礼眼眸低垂,以为是出去拿东西的霍妄。
他懒得抬眼,长指夹烟,俊美谪仙般的面庞隐于昏暗中,似乎对—切事物都漠不关心,黑色衬衫,猩红火光,缭绕烟雾,平添几分禁欲神明的堕落感。
高跟鞋陷进柔软的地毯悄无声息。
霍妄轻咳,刻意扬高音调,喊梁劲,“看看我把谁请来了,桑老师!”
此话—落,烟灰棉絮般从鹤砚礼冷白的指尖坠下。
鹤砚礼抬眸望去。
心脏颤缩了—瞬。
桑酒水眸含笑明亮,正在跟身侧的霍妄、放下酒杯起身的梁劲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