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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夜酒吧“老周,你可算来了,迟到了啊,自罚三杯。”

周瑾刚推开包厢的门就被傅景纮起哄,照着平常,他压根不会搭理他的起哄,这里面都是自家兄弟,没人会介意这个,可想到今天回老宅的异常,心口像有什么在灼烧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拿起桌上的酒连干了三杯。

傅景纮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首觉不对劲,松开手里的麦凑到周瑾身边,揽着他的肩问“怎么了这是,有心事?”

周瑾坐到沙发里,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深吸了口气,面色微皱道“温皎,好像要回来了。”

声音低沉,像在压抑着什么。

“卧槽,真的假的,你哪儿来的消息?”

季云深听到这话也赶紧凑过来。

周瑾靠在沙发里,捏了捏眉心“今天回老宅,老爷子问了一嘴,我拿跟秦诗妍的事儿试探了一下,他跟我小叔反应不对。”

“那也不对啊,当初皎皎……”被周瑾扫了一眼,傅景纮改口道“行行行,温皎,温皎行了吧,当初温皎死活要走,老爷子发了那么大脾气,这才几年,就原谅她了?”

“我爷爷向来疼她,更何况,她跟家里说的是出去学习,怎么会真的跟她生气。”

“那你呢。”

一首不说话的顾琛忽然问。

“呵,我从不回头看。”

季云深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二哥,话别说这么满,免得到时候打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是,咱们小西可是深有体会啊,哈哈哈哈哈哈。”

“滚,我现在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像某些人,被人甩了还巴巴的往上凑,人家都不带搭理你的。”

傅景紘被戳了痛处,脸忽然黑的像锅底。

妈的,果然是他的好兄弟,哪儿疼往哪儿扎。

周瑾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喝尽了杯中酒,扔下一句“半斤八两,彼此狗叫什么。”

说完就走,季云深跟傅景紘面面相觑,二脸懵逼。

他们踩他尾巴了?

还是拔他狗毛了?

顾琛给两人脑袋上各来了一下,忍不住骂他们“蠢货。”

骂完也走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点了下头。

傅景紘“再来两瓶酒。”

季云深“拿周总的!”

打不能白挨,就勉为其难的薅二哥的狗毛作为补偿吧。

周瑾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喊了许奕扬进来。

“我小叔那边有什么情况没有?”

许奕扬犹豫了一下,把不知道算不算异常的地方说了出来“周局长最近一个月频繁来往市人民医院,每次看的都是同一个人,而且病房门口似乎还有便衣在暗中蹲守。

但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出来以后就照常上下班,还有就是病人信息查不出来,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异常了。”

周瑾思考的时候会习惯性眯眼,周秉文这个人向来呆板,生活也是家里,单位两点一线。

只偶尔会回老宅看望两个老人。

如今这么频繁的来往医院,连他的人都查不到任何有关住院人的信息,应该是上面做了信息加密,还有专人看守,倒真是罕见啊。

“继续找人盯着......”许奕扬的电话忽然响起“周总,是今天蹲在医院的人。”

周瑾抬了下颌,示意他接电话。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许奕扬看了眼周瑾,随后捂住听筒向周瑾转述“周总,老先生去了医院,跟周局看的是同一个人。”

能让他爷爷亲自去看望的人整个a市也找不出几个,再加上他小叔的异常,除了温皎,他想不到别人。

原本搭在椅子上的手忽然用力,关节因为用力过猛开始泛白,长呼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努力保持着面色平静的拿过许奕扬的手机,一边不停的往外走,对那人说“想办法支开老爷子,把病房门口看着的人引开,我十五分钟后到。”

许奕扬刚从总裁竟然夺自己手机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又手忙脚乱的接被扔过来的手机,很好,手机成功跟他的手擦身而过。

捡起摔得稀碎的手机,抬头就看不见他家周总的影子了。

心里开始一万遍吐槽。

你厉害,你清高,你是老板你最大,我的手机活该:)周瑾快步走到病房门前,推开门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他紧紧地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愤怒和焦躁。

他咬了咬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然带着明显的怒气:“人呢?!”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空气中,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压抑和不满。

周瑾向来情绪稳定,待人也是斯文有礼,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保持着那份淡然和从容,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掀起波澜。

圈子里的人都说周家一家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只出了个周瑾像是人间佛子。

然而此刻的他却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眼神冰冷而锐利,宛如一把锋利的剑,让人不寒而栗。

旁边的人低着头,吞吞吐吐的汇报“我们的人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己经没人了,周老先生应该也不知道情况,不过我听他好像给您的叔叔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走了,我们也己经派人跟上去了。”

如果说刚才心中还有几分不确定,那么现在,他己经完全可以确定,住在这儿的人就是温皎。

她回来,却没有告诉他,甚至还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行踪。

是害怕被他纠缠还是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他?

不过可惜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如愿。

周瑾就近找了家网吧,定位了周慈生的手机,这个路线,是回老宅的。

周慈生看着坐在客厅一脸阴沉的周瑾,眼睛中闪过一丝锐利。

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呷了口管家递过来的茶,才不紧不慢的问他“出什么事儿了,这脸耷拉的,都出二里地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跟我兴师问罪的。”

周瑾没耐心在这儿陪老爷子打太极“您做了什么事情值得我兴师问罪,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周慈生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笑吟吟的跟他兜圈子“你跟外面那女朋友的事儿我不是同意了么,你还想怎么着,要不,我替你上门提亲去?”

“爷爷,您就别绕弯子了,我说的,是温皎。”

“她回来了是吗。”

明明是问句,说出来却是陈述的语气。

周慈生心里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是啊,回来了,不过你来晚了,这会儿她的飞机应该己经起飞了。”

周瑾再也克制不住情绪,他双手握拳,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眼眶发红,嘴唇紧紧抿住,试图抑制住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但眼睛却控制不住的湿润。

“爷爷,同样的手段用两次就没意思了,当年如果不是你们,我死也不会放她走......”周慈生把手中的杯子缓缓的放到桌上,刚才的和蔼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严肃,眼神如鹰般锐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声音低沉而威严“你混账!

难道你还想绑着她不成,皎皎她出国是为了学习,难道你能困住她一辈子不成,你上次回来我问过你,你说你喜欢跟你上新闻的那个姑娘,皎皎是你的妹妹,现在又何必来问她的下落。”

“呵。”

周瑾冷笑一声,“爷爷,您说的对,她的确是我妹妹,可是如果我想,她也可以是我的女人,你们最好看好她,别让我找到她,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敢!”

“爷爷,我敢不敢,你们最清楚不是吗。”

说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转身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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