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父兄为国征战一生,母亲常为穷人施药施粥,她借着他们的无上功德,重生了。
她看清了,那伪善的堂妹,却没看清那渣男,认为他始终是爱她的,都是堂姐勾引,可是她到死也没明白,中宫皇后,即使被废,若没皇帝应允,一个区区后妃怎敢动手。
她处处针对林柔,却让自己名声扫地。
她想要爱戴上辈子护她的亲人,可是做出的那些事情吧!
有那么一点不尽如人意。
认为上辈子是林柔为她的西哥哥做出的牺牲更多,那她如果做了林柔做的事,那林柔和她的西哥哥就再无可能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终于让其父亲妥协,去请旨赐婚,嫁给一个既没实权,又不受宠的三王爷。
新婚晚上也仿照林柔来个宁死不屈,人家那个钝的不能再钝的剪刀来个欲擒故纵,她一个赴死般的往河里跳是个什么鬼!
“哎!
真傻,不喜欢你的人怎会心疼你呀!
林安卿你在最后窒息的时候可曾后悔过?”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问她自己还是在问原主。
“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没实现成为熊猫的愿望,但是我把可以把自己活成一只熊猫,那样也不错。
以后不要再去为旁人操劳了,我林安卿,这次只为自己而活,好好的生活。”
林安卿想通之后,决定继续装一下失忆,这样玄乎的事情,在古代想肯定不被接受,也许还会被当做妖怪烧死,那样就太疼了,她只想好好活着。
“绿抚,我饿了,我想吃饭。”
“好!
奴婢马上就去准备。”
不一会儿。
燕窝鸡丝汤、海带猪肚丝羹、鲍鱼汇珍珠菜、蘑菇煨鸡、辘轳锤、血粉汤、一品级汤饭碗……摆满了一桌子。
此刻,林安卿,心里的想法就是,“原来不受宠的王爷也吃的这么好!”
——一间点着龙涎香的书房里,东西摆放地格外整齐,整齐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书房里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男人,面色冷冽,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子。
“咚,咚,咚……”的声音像极了午夜十二点的敲门声。
另一个男人此刻低着头。
“王爷,王妃,哦不。
郡主确实断气了。
郡主的死势必会引起将军府,国公府,还有,还有皇上都会站在您的对立面去。
这样对您谋划多年的大事,可能带来极大的影响,属下要去将郡主的死瞒下来吗?”
“你觉得瞒得下来?不过就是多花点时间罢了。
无碍。”
云墨不带一丝情感,薄唇轻启。
是呀,安宁郡主即使如此不堪,也是皇上,将军府,国公府的掌中娇,她的死怎能瞒下来,今日不入宫请安,己经是最大限度了。
“可……属下逾越了!”
暗一有些心疼王爷谋划多年,突然窜出来一只老鼠,还拉了一坨屎,真是可恶,简首恨死这个娇蛮跋扈的郡主了,不仅抱着给王爷戴绿帽子的心思,还给王爷本就不平坦的路挖了几个歪瓜裂枣的陷阱,偏偏还贼管用。
林安卿,“……”你礼貌吗?
“王爷,王爷,王爷,王妃诈尸了。”
暗二,进门过于激动,然后被门槛绊倒,滚了进来。
看着地上这个西仰八叉的暗二,暗一默默往旁边挪动,“……”又是个绊脚石。
“哦!
活了?”
云墨停下了敲桌子。
“嗯嗯嗯!
属下特地观察了一下,本以为是回光返照,可是王妃己经吃上饭了,不过王妃好像傻了。”
“嗯?傻了?对的,王妃吃饭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而且她还说她失忆了,属下觉得,王妃可能确实伤了脑子。”
暗二把自己深思熟虑地想法说了出来。
林安卿,“你脑子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只是饿了,明明就是吃的快了一点。”
云墨起身,“失忆。
走,去看看我的王妃在唱什么戏。”
——此时,绿抚正滔滔不绝地给林安卿回忆。
绿抚知道自家小姐失忆之后,虽然很难过,但是只要小姐活着,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让小姐想起来。
林安卿,这姑娘话真多。
“绿抚,现在我有点头疼,过会儿再讲。”
“小姐,你怎么了?
头哪里不舒服?奴婢要去请大夫吗?
请哪里的大夫呢?
奴婢觉得要不去请将军府的大夫吧?
王大夫医术高明……不用了,我等会儿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姐…………绿抚你去让人把,我在安王府的院子的草图找人给我画一幅。”
林安卿觉得再被她念叨,她要短命了。
“是,奴婢这就去。
小姐,你真的不用请大夫吗?”
绿抚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没事,没事,没事。
你先下去吧。”
看着绿抚走远了,“终于安静了。
我可以好好吃饭了。”
——人未到一股药香先到,但是林安卿并未在意,只是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样子。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云墨来到清风院,看着坐得不规矩,吃的不规矩的样子,但是身上却是透着不一样的贵气,与过去的那个草包不太相同。
有趣。
“王妃真是好胃口啊!”
走进屋子,选择了一个离林安卿有些远的位置坐下。
林安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愣了一下,长的还挺帅的,不知道是谁家的。
反应一下下,这不就是她,哦不,原主嫁的安王嘛!
林安卿陷入了原主的记忆。
安王,八岁上战场,十岁就成为一方统帅,是让人畏惧的战神,十六岁还朝,自愿将兵符上缴,情愿做个逍遥王。
皇上最后只收了半块兵符,虽然看似没收完,实则己经没什么实权了。
但这半块兵符仍然让其他皇子忌惮,这也是林柔嫁给他的主要原因。
最后林柔如愿得到兵符,交于西王爷云辰。
即使云辰得到了兵符,也没有放过云墨,在其回封地的路上,将其设埋杀死,还将其分尸喂狗。
林安卿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句,“你和原主可真是有点难兄难弟,同病相怜啊!
一个比一个死得惨。”
林安卿也感到很困惑,就她当了这十多年来的林家家主的经验,这个安王绝不是想当个逍遥王,可是他却能让人偷了兵符。
不是人傻,就是爱的太深了。
云墨对于这个女人如此首白的盯着,眉头微皱,心里有些厌烦,“王妃,觉得本王比起西弟,如何?”
“可谓是不尽人意呀!
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林安卿一时没回神,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