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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没了食欲,离开了破败的房子,来到门前河边,看着清澈的河面,无从下手,因为她没有野外生存过,不知道如何抓鱼。

但是当她看到河里行走的玩意时,差点没叫出声来,“这河里竟然有龙虾。”好家伙,刚来时落差的心情瞬间被治愈了。

脱了套在身上的外衣,打了好几个结,才下河抓龙虾,好家伙,这龙虾竟然这么大个,终于能好好的饱餐一顿了。

龙虾大,力气也大,不过好在原主虽然是个酒鬼,但力气也不小,捉只龙虾,绰绰有余。

她抓了西只,往衣服里包着,然后才上了岸,走了两步再次反了回来,看了看倒映在水中的人,高鼻梁,狐狸眼,一张巴掌大的脸,“还挺漂亮,不,是帅气。”

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回了破屋,林萌又坐在门槛上刺绣,桌子上还放着冒着点热气的野菜米粥。

看到陆九回来,他将刺绣放在门槛上,站了起来,将脑袋埋在心口,“妻……妻主,你衣……服怎么湿了。”

陆九看了他一眼,“把这个做了。”哗啦啦,龙虾掉了出来。

林萌吓的后退了几步,“妻……妻主,这爬虫不……不能吃。”

爬虫?知不知道这是美味?

看到对方的行为,陆九不指望他了,只能自己抓着龙虾,找了个木桶,装水清洗了起来。

“烧火。”陆九冷着一张脸,像极了一个没得感情的机器。

林萌本想再劝劝,但是最后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只能进了厨房烧火。

但进去一看,不妙了,厨房的柴火没有多少了,倒是碳火还没有熄灭,他心沉了一下,退出了厨房,“妻……妻主,没柴火了,我……我出去给你捡一些。”

陆九啥也没说,看了眼对方,最后将洗干净的一只龙虾用藤条绑住,然后丢进了碳火中,将所剩不多的柴火放在碳火上,等待浓烟西起的时候才吹。

龙虾接触到碳火,一蹦一跳的,但是被陆九用棍子给压住,首到它不再动弹为止。

而柴也在这个时候冒起了浓烟,陆九吹了一会,火焰燃烧了起来。

别人都是用火烤地瓜土豆,她却是用火烤龙虾。

在烤龙虾的时候,陆九想过了,林萌只有十五岁,而她只有十七岁,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做夫妻,而且还是没有感情的情况下。

她记得原主的记忆中没有碰过林萌,所以他们和离了,对林萌也没有任何损失。

不过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和记忆,她想等赚了钱,给林萌一点安家费然后再和离。

想着想着,火中的龙虾就冒出了香味,而那个去捡柴火的人还没有回来,陆九只能再丢一只龙虾进入火堆,让它在火堆中烤着。

看对方营养不良的样子,应该是发育不良的,过多的是被原主折磨,看着就如同一个小不点,这样的未成年,原主是如何下的了手去打对方的。

而原主自己虽然不是五大三粗,但是长的还挺(壮实),一米七的样子。

她捞出了龙虾,弄了点锅中的热水洗了一下碳火的灰尘,然后寻找了厨房一圈,没有找到碗,只有两双筷子。

陆九再次气恨原主败家,连个像样的碗都没有。

拎着她的龙虾来到了门口的桌子上,上面还放着林萌绣的手帕,她擦了擦手,拿起来一看:绣的还不错嘛!

放下龙虾,将手帕拿进了屋,放在了唯一齐全的床上,然后才出来吃她的龙虾。

掰开龙虾的那一刻,她感觉她好久都没有吃肉了,整个人被肉香味包围,如同搅拌机一样胃搅拌的更加厉害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啃了两口,如同搅拌机一样的胃,终于得到了缓解,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再次进入厨房,寻找她想要的盐,可惜了,别说盐,就是油都没有。

绝望的靠在门上,“天呐!碗没有,盐没有,油没有,除了这个破的漏雨的屋子,就剩下一张床了。”还有那个名义上相公。

五脏庙又开始唱空城计了,只得认命的回去吃着虽香却没有味道的龙虾。

林萌这个时候捧着柴火回来了,闻到了妻主手中的肉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将脑袋埋的低低,弱弱的叫了一句妻主,然后就进了厨房。

陆九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厨房里还有一只龙虾,是给这个小不点准备的。

她放下手中的龙虾,进了厨房,而她突然的出现,却吓了林萌一跳,陆九突然有点尴尬,这小不点也太胆小了,啥都没做,竟然就己经被吓到了。

她扒拉了一下碳火,拎了出来,用锅里的水洗了一下碳火灰,冷着一张小脸,“出来。”

林萌低着头,跟着她的脚步,出了厨房,他就这么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弄爬虫的壳,将里面鲜美的肉弄了出来。

“吃吧!”她递了过去,林萌却吓的后退,“妻……妻主,这不能吃。”虽然香,但是他没有忘记,那是爬虫的肉。

“你吃不吃?”陆九语气冷了下来:好心好意给你弄吃的,你竟然嫌弃。

林萌哆嗦的接了过来,而这一接,陆九勾了一下唇,然后就吃自己的。

两人都在门口的位置,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吃的满足,一个吃的视死如归。

林萌是真的不敢吃,但是不吃,妻主一会肯定生气,生气了肯定又会打他,与其被打,还不如吃了,反正妻主也是一起吃的。

还别说,龙虾鲜美的肉,充满了他的味蕾,好久没有吃过肉的他,第一次觉得爬虫的肉比任何肉都好吃。

吃了一只龙虾,两人的肚子都有了半饱,陆九问,“家里可有钱?”

林萌闭上眼睛,缓了一下,“回妻……妻主,没有。”

陆九扶额,感觉自己问了个寂寞,她竟然指望一个胆小鬼藏私房钱,但凡有几个铜板都会被原主给抢去喝酒。

而她抬手扶额的动作却吓的林萌往后躲,他以为,妻主又打人了。

但是闭上眼睛等了许久,都不见熟悉的疼痛落下来,睁开一条缝隙查看:原来妻主还头疼。

“妻……妻主,我……我放桌上的帕子可……可……”那个可以换钱。

但陆九抬头,黑白分明的狐狸眼中有了那么一丝质疑,“换多少钱?”

“六……六个铜板,够……够妻……妻主买二两酒。”

陆九很想一头撞死,她问有没有钱竟然被对方误以为是要去买酒的,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她还有心情喝酒?

“绣多久?”

“啊!”林萌傻眼,这是问他绣帕子绣多久的意思?

“我问你绣多久?”陆九的脾气不太好,一部分是气原主,一部分是气眼前的人胆子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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