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线对面的小雨滴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很清冷略显中性，其中夹杂着一些道不清的意味，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

她今天本来只想问问一些事情的解决方案，但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想要逗一逗今天的倾听者，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多此一举的废话。

程长风听着对面变音过后的萝莉音，突然觉得变声器也不是那么好，至少她听着不舒服，至于哪里不舒服也说不上来。

萝莉音欢快的语音说到：“我能问问你是不是还是学生啊？你别误会啊，就是听着你的声音很年轻我才问的。”

程长风清冷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到对面的耳朵里，“是”

“哇哦，这算不算收童工？不过，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一句话，你的声音很好听。”

“谢谢，除了你没有别人。你不聊点别的吗？没有用的话题毫无意义”

“有啊……怎么会没有……”，萝莉音的声音渐渐变小，程长风的话似乎让她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抱歉……”程长风歉意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不用抱歉，其实我是这届高考生。不过嘛……因为一些意外滑档了，我就是在想我要不要复读，或者说在哪复读？，毕竟我高中的生活过的真的很累……”

程长风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还以为对面是个小孩子，一个人太孤独来这里找陪聊的。

略加思索后程长风才回复她：“复读很累，我没有经历过无法感同身受，但我觉得每个人的付出都该是有相应的回报的，既然你都说了是因为意外才滑档的，那就说明你本来就有实力去好的大学，为什么不试试呢？至少不会遗憾吧”

对面沉默……

程长风追问她，“其实你心里不是己经有答案了吗？”

“是啊，有答案了，只是……”，她的问题比较复杂而己……

“缺少一个陪你聊天解闷的人”，程长风替她回答。

“……”

凌晨五点多，两人结束话题，这一场陌生女孩的夜谈大多时候是萝莉音在问，程长风在答。对面恨不得把程长风所有信息追问一遍，程长风也只是挑着问题回答…

最后萝莉音问她：“如果说我们在现实中遇到了，并且我凭借第六感认出你，我们能是朋友吗？”

程长风静默一会儿，想说我从来不信首觉，况且这么多年来身为好兄弟的时日也是花了好几年时间才逐渐对自己有所了解“我没有第六感…”，程长风选择性忽略后半句。

“有机会我会去找你的，该补觉了，晚安！”

程长风并没有太在意，学校年级和地址她也不知道。

后来啊……变声萝莉音的女孩确实没有刻意去找，甚至在挂断热线后就不在意了，因为有很多忙不完的事情，但有些时候的相遇就是这么的偶然……

……

凌晨五点多的天，太阳开始冉冉升起。天空稍微明亮了点，衬得办公室不再那么阴森可怖。

程长风估摸着时间，坐了太久，起身下楼运动一下活动筋骨。正好这个点也有别的同事过来替班了，她对这个倒不是很担心。

电台的地址距离家里有些远，程长风干脆从工作室一路慢跑回家。街道上车辆人群稀少，唯有一人慢跑迎着凌晨的风，做那一道别样的风景。

回到家己经六点，等程长风洗完澡出来手机屏幕显示6:30，心想还能躺着眯一会儿。

……

躺在床上的程长风迷迷糊糊的，隐约间好像又听到了那萝莉音软糯的声音，“晚安，好梦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