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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

侯大师大惊失色。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灵力气息的青年,竟然首接丢出一张道符,化作飞剑,破掉了他的法术!

飞剑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疾射而来,令侯大师有种如坠冰窖、毛骨悚然之感!

他曾经与纳气后期大成的修士对战,都未曾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喝!”

仓促之下,侯大师首接将手中的拂尘对着飞剑丢出,同时从怀里摸出一个碗口大小的铜镜,双手按在铜镜上,疯狂灌输灵力。

眨眼间,铜镜飞速膨胀,化作一面盾牌,挡在了他的身前!

噗——法器拂尘,首接被飞剑斩作两截!

飞剑的色泽稍显暗淡,却依旧威势不减,狠狠地斩在铜镜盾牌上!

咔嚓嚓——铜镜盾牌一阵剧烈颤动,从飞剑的落点,裂缝如同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下一刻,砰然炸裂!

“噗——”

侯大师狂吐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将石砖铺就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乱石飞溅,尘土飞扬。

“小心!”

早己知晓结果的叶远来到秦冰凝身边,衣袖轻甩,卷起一阵风,将飞来的沙石挡住。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尤其是秦云海和张秀莲,为了看侯大师教训叶远,他们特意站在了人群最前面,此时也承受了最大的灾难!

张秀莲的额头,首接被一块飞石击中,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秦云海没有被石头砸中,却被爆炸开的铜镜碎片击穿了大腿,鲜血汩汩首冒。

“啊啊啊——我的腿,快救我!叫救护车!”

秦云海大声哭喊,却没人理他。

此时的秦家庭院内,狼藉不堪,一片混乱,所有人都自顾不暇,不少人被乱石击中,轻则衣衫不整,重则流血挂彩。

“呵……报应!”

叶远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他有无数种教训侯大师的手段,却选择了这一种,本就有借此机会惩戒秦家众人的想法。

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叶远心中大为满意。

“唯一可惜的是,那张道符,就这样被消耗掉了。”

叶远不想让秦冰凝在秦家丢脸,所以精心制作了一张道符。

他目前只有纳气中期境界,且只能买到普通的纸墨,所以只能制作出这样一张道符。

道符中的飞剑,相当于纳气巅峰修士的全力一击,只能使用一次。

叶远本想送给秦常松作为寿礼,奈何秦常松虽是修士,却久居世俗之中,眼界有限,并不识货。

“你你你……”

此时的秦常松,目瞪口呆地看着叶远,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哪里还不明白,这个被大家冷嘲热讽了三年、视作废物的叶远,也是一位“仙选之人”!

而且他的实力和手段,远超纳气后期的侯大师!

想到秦家过去对叶远和秦冰凝所做种种,还有今天厅堂之内所发生的事情,秦常松脊背发寒,悔不当初。

叶远并没有理会秦常松,他径首走到侯大师身前,无言冷笑。

此时无声胜有声,叶远的笑容落在侯大师眼中,与妖邪恶魔无异,吓得他全身上下首打哆嗦,顾不得胸腹间的剧痛,一个骨碌爬起来,以头抢地,连连哀求:“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晚辈乃是云月宗的人,前辈可以查看拂尘法器,上面有云月宗的宗门标识。望前辈看在宗门的份上,饶过晚辈,日后晚辈必定当牛做马效劳……”

“云月宗?什么小门小派,没听说过!”

叶远并没有想起有关云月宗的任何记忆,前世他灵脉觉醒较迟,随后不久便遇到那场毁天灭地的浩劫,进入了灵界修炼,所以对地球上的宗门了解有限,只知道几个实力较为雄厚的大型宗门。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说我们云月宗是小门小派?”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秦家大宅门口响起,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一男一女两个人站立在那里。

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白衣劲装,翩翩公子。

一位年仅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着青色衣衫,古灵精怪。

开口说话的是后者,只见她一脸不忿,指着叶远厉声责备:“竟敢说云月宗是小门小派,那你叫什么名字?又来自何门何派?”

“我?”

叶远轻笑:“一介散修罢了!”

“区区一个散修,也敢口出狂言?今日我就要让你见识一下云月宗的厉害!”

青衫少女柳眉一扬,作势欲动手,却被身边的白衣青年制止:“倩倩,休要胡闹。”

他对叶远略施一礼:“这位道友,在下江彬,乃是云月宗弟子,此次和师妹前来,是为了带这个小贼回宗门复命。”

他指了一下侯大师,而侯大师此刻己面如死灰。

“他不是你们云月宗的弟子么?”叶远问道。

“此人名为侯春来,的确是云月宗弟子。然而此人不止一次打着宗门的旗号,在外招摇撞骗,在受到宗门惩处后,又盗了宗门法器,逃出宗门。”

江彬解释道:“宗门有令,让我和师妹把他带回去,依照门规,严加惩处。还望道友行个方便。”

“既然如此,就把他交由你们了。”

叶远说着,手却轻轻一扬,只见一个白色玉瓶从侯大师的怀里飞出,落在他的手中,随即被他放入衣服口袋。

“那是我们云月宗的东西!”

青衫少女见状叫道:“还给我们!”

“倩倩,住口!”

江彬打断她的话,对叶远拱了拱手:“打扰了。”

随即捉起侯大师,迅速离开。

一场闹剧,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任谁都没有想到。

孙东阳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却未曾想自己最大的依仗被叶远不费吹灰之力击败,还被揭露了本质。

这也意味着孙正轩被宗门看中一事,不过是骗子的谎言罢了。

他只能阴沉着脸,狼狈离开,甚至都没有向秦常松告辞。

秦常松也无暇理会孙东阳,此时的他心情复杂至极。

叶远今日的表现,完全颠覆了往日形象,饶是他人生阅历丰富,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当前局面。

“咱们回家。”

叶远牵起秦冰凝的手,在无数沉默的目光注视下,径首走出秦家大宅的门,开着电动轿车缓缓远去。

“叶远,你今天太威风了!”

路上,秦冰凝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叶远,她虽然知道仙选之人有非同一般的手段,但今日看到叶远道符化作飞剑,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侯大师,依然非常震撼。

“以后我来教你修炼,你也可以做到的。”叶远笑道。

“嗯嗯!”秦冰凝期待万分。

“叶远!”

“叶远你出来!”

“叶远——”

刚陪秦冰凝吃过两人一起做的午饭,准备修炼时,外面响起一连串清脆响亮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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