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眉眼敛着薄怒,“沈棠!离不离婚,现在是我说了算!”
也不管傅辞洲答不答应,沈棠耐心告尽,直接挂断电话。
她相信,凭着白月光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他肯定会回去。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傅辞洲皱眉,捏着手机转身,让助理待在医院,自己拿了车钥匙准备回家。
“傅总,您的手伤着不方便开车,还是我送您回去吧!这边让护士看着就行。”
助理在边上听了个大概,绷紧神经,最终还是本着打工人的职责开了口。
身为傅辞洲的私人助理,领着高额工资,就是要替他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
也不知道傅太太说了什么,惹傅总这么生气。
夫妻俩平日相敬如宾,和谐得有些诡异,这离婚应该是傅总最想要的,怎么傅总看起来似乎不大高兴?
——————观山悦别墅。
赶上了下班高峰期,傅辞洲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住家保姆在客厅亮了灯,看到他回来赶忙迎了过去,边接过外套边问:“不知道先生要回来,我这就去准备晚餐。”
傅辞洲脚步一顿,“太太没回来?”
“太太一早就出门了,说是不回来用餐。”
保姆这么一说,傅辞洲就知道自己被沈棠耍了。
喊着让自己回来签字的人,压根就不在家。
向来都是别人等他,没什么耐心的傅大总裁冷耐心有限,黑沉沉的眸子一片冰冷,客厅的气压都降了几度。
“打电话让太太滚回来!”
沉郁声音昭告着男人不悦的情绪。
保姆应了声,赶忙放下手里的水杯,快速拿过客厅座机打了个直拨号码。
“……”病房里,沈棠看着打进来的座机号码,眼底最后一点光熄灭。
看来她猜的没错,傅辞洲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她毫不犹豫的翻到协议最后一页,签下名字。
没再多看一眼,直接把离婚协议书装进牛皮纸袋里,交给一旁穿着同城跑腿外套的小弟。
“亲手交给傅辞洲,记得收跑腿费!”
余新瞄到上头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眼都看直了,“老大,你真要跟傅辞洲离婚啊?”
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个白莲花了?!
沈棠抚摸着有些粗糙的纸袋,扯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绿了我的狗男人,不离难道留着下饭吗?”
当初结婚的时候就约定了三年,如今三年期限不过是提前了一个月而已。
三年她都没能让傅辞洲爱上她,再多一个月又能改变什么?
“可是老大你……”
余新和她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对她多少了解一些,京城津城那些个公子哥里头,也就傅辞洲让她惦记了那么多年。
为了他,隐瞒身份不管不顾从津城跑京城来,好不容易嫁给他,又因为那个白莲花插足,受尽委屈,隔三差五往老大心口捅刀子。
“少废话,不就是离婚嘛!本小姐离了婚难道就不活了?赶紧送过去!”
“好嘞,我这就滚!那晚上我让娇娇过来照顾你?”
“别折腾了,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别墅客厅。
保姆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为难的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硬着头皮道:“先生,太太的电话打不通。”
傅辞洲拿过手机拨通沈棠的号码——电话刚接通,男人的嗓音疏冷摄人,隐约夹着几分愠怒:“沈棠,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一个小时,立马给我滚回来!”
“等着!”
没有任何废话,沈棠扔下两个字就把电话挂了,然后顺手把傅辞洲的号码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