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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引发整个路段大拥堵,傅辞洲脸色阴郁的挂断电话。

两人手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过了,吊灯坠落的时候,及时躲过了致命伤害,却也被吊灯飞溅的碎片划伤了手臂,还得去医院消毒包扎。

徐菀宁瞥见刚刚的来电显示,蜷缩在傅辞洲怀里,小脸发白瑟瑟发抖,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惊魂未定,略显狼狈的破碎感让男人更心疼了。

“阿辞,沈棠找你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我不要紧的……”

“她一个每天闲在家的人,能有什么事!”

男人毫不在意的语气,仿佛在述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徐菀宁低垂着的眼里满是得意,在她和沈棠之间,终究还是她更重要!

沈棠就算嫁给了傅辞洲又如何,得到的也不过是三年的一纸婚约罢了!

现在她回来了,沈棠这些垫脚石,就该乖乖给她腾位子!

“傅总,前边出了车祸,我们是否要绕道?”

司机看向前边堵着的车道,扭头询问了句。

徐菀宁坐起身,一碰到割伤的手臂,嘶一声疼得眼泪吧嗒直掉,看着委屈又楚楚可怜。

傅辞洲耐着性子哄了半天,脑海里闪过沈棠那张倔强的脸蛋,那个女人伤得比这重都没见她哭过。

心头没由来的升起一股躁意。

傅辞洲轻蹙了蹙眉,眉心紧拧:“绕道!改去最近的医院!”

徐菀宁红着眼抬起头,虚弱的靠在他怀里,看出了他眼底的担忧,心底有些小得意,“阿辞,我好怕……”

“我已经通知了聂庭远过来,有他在你的手不会有事的!”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朝司机命令道:“开快点!”

徐菀宁点点头,眼泪落的更凶了,“阿辞,要是我的手不能画画了……”

“不能画画我也养得起你!”

“可是,沈棠那边……”

徐菀宁知道他和沈棠的婚约很快到期,她既然回来了,那就要解决掉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

傅辞洲沉默了片刻,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开口:“我会和她离婚。”

——————医院里,沈棠刚一睁开眼,撕扯的脑子还带着剧烈疼痛,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

一阵眩晕眼黑,双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小腹,好不容易看清楚打着吊针的手背,耳旁就传来男人清冷的嗓音。

“孩子还在,慌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棠转头看向病床边站着的身影,神情还有几分车祸后的恍惚。

“师兄……”

白承祁原本到嘴的话,看到她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生生咽了回去。

心里默念了几句:这丫头是老师的爱徒,惹不起不好惹不能惹!

轻叹了口气,白承祁放慢语速:“轻微脑震荡和轻微流产迹象,孩子虽然保住了,但这段时间你得好好养着,留医院观察一天再说!你自己也是学医的,应该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回过神来,她急急的拉住白承祁的白大褂,苍白无血色的小脸紧张到有些可怜:“师兄,我弟呢?!他怎么样了?!”

“沈子越还在ICU,车祸现场他伤的最严重,情况不容乐观。全身多处骨折,左腿靠近车门,腿骨骨折严重伤及神经,即便以后复健,走路恐怕也会有点跛脚……”

白承祁看着她眼底的光一点点湮灭,他甚至都找不到话来骗骗她,毕竟她在医学上的天赋不比他差,没必要多此一举。

“我去看看他!”她翻身拔掉点滴,强撑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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