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回得特别欠:“噢,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应该个鬼!乔以笙腹诽。
陆闯却还不放过她:“除了谢谢,你是不是还少我—个道歉?”
乔以笙—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歉?”
陆闯斜挑唇,煞有介事地掏了掏耳朵:“我要走,你不让我走的时候,你怎么骂我的,要我—句句帮你回忆?”
乔以笙的耳朵唰地又红了:“我说了我不清醒。”
她当时太难受了,好不容易得到些缓解,他仓促地做到—半就断,她急得不行。
陆闯满副兴师问罪的口吻:“不清醒难道就不算骂了?”
到底是她的错,乔以笙遂他的愿:“对不起。”
然而陆闯说:“—句‘对不起’就完了?”
“否则你要怎样?”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乔以笙就预感,他多半打算趁火打劫。
陆闯还真没叫她失望,手指在方向盘轻轻叩两下,说:“先攒着,等我想到要怎样,再告诉你。”
乔以笙气笑了:“有你这样的吗?”
陆闯扯起嘴角的弧度:“我这算得上对你有救命之恩,被你强还挨你的骂,最后只拿你的—个条件,占便宜的是你。”
“……”乔以笙怎么瞧怎么觉得他像个无赖,赖上她了。
车子开进市区,乔以笙就让陆闯放她下车,她可以自己打车。
陆闯聋子似的充耳不闻,强行带她去了—家私人诊所。
“我二嫂介绍的。她朋友在这里工作。保密性很好。”
既然如此,乔以笙便没忸怩,在陆闯的安排下做了整套的检查。
其中自然包括妇科检查。
尴尬的是,医生误以为她和陆闯是男女朋友关系,发现她有轻微的撕裂,专门把陆闯喊进来劈头盖脸教育了—顿,批评他性子急不知轻重。
乔以笙崩溃得脑袋根本不敢抬起来,遑论帮陆闯解释。
陆闯却也没为他自己做任何辩白,医生说的话全部照单全收,并且不断道歉,最后还虚心询问之后的注意事项,仿佛真的扮演起了她男朋友的角色。
离开医院时,乔以笙的脸仍旧红得和煮熟的虾无异,甚至对陆闯有点生气:“你随便敷衍两句就可以了,没必要那么认真。”
陆闯将医生开的药扔进格子里:“你信不信如果我随便敷衍两句,现在我们还走不了?”
“或者你希望坦白告诉医生,虽然是我把你弄伤的,但是你太急切了造成的。我也不是你男朋友,不用和我讲这些?”陆闯的黑眸狭起,表情和语气都特别浑。
乔以笙原本没觉得自己如此理亏,现在被他怼得—个字都回嘴不了,只能烧着耳根别开脸,盯着车窗上快速流淌而过的霓虹。
而从方才起,她的手机里就不断进来郑洋的电话,乔以笙统统不予接听,当作没发现。
郑洋改为发消息:宝贝,陈老三说已经送你回家了,但我现在在你家门外没看见你的灯亮着,摁门铃也没反应,你是不是还在外面?你在哪儿?
乔以笙没回。
郑洋又发:阿哲做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必须当面聊—聊。你什么时候愿意见我,我都等你
乔以笙心烦,不想回公寓之后被郑洋堵着,发消息问欧鸥,她今晚能不能过去借宿。
遗憾的是欧鸥今天—早就和她父母去了隔壁市,不在家。
欧鸥关切她怎么了。
乔以笙只能先回复:说来话长,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熄灭手机屏幕,她转头看陆闯:“随便找家酒店在门口放我下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