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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黎的心顿时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前世她为了谢星阑主动放弃了出演,这一世她为了演好《白毛女》,已经做了充分准备。


下个月,整个话剧组去北京进行慰问演出。


只要这次慰问演出表现的好。


他们这个节目就能在年底上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


可现在,谢星阑竟然直接让南夏青截胡了?


南月黎没法接受,转身就准备去训练场找那个男人问清楚。


训练场。


红墙上用白漆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


�人民子弟兵,保家卫国冲前锋】


南月黎刚往里走,就看到了谢星阑带着几个士兵迎面走来。


他们似乎刚刚训练完毕,浑身的迷彩服被汗水湿透,紧贴着肌肤。


隐约还能看到迷彩服下充满野性力量的肌肉线条。


谢星阑诧异看向南月黎,眉眼紧蹙。


“你来这儿干什么?”


身后的几个士兵都知趣地走远,让他们独处。


想到角色的事情,南月黎开门见山直接问。


“喜儿的角色是你给南夏青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话落,谢星阑的眉眼闪过一抹复杂。


“夏青孤身一人待在文工团,她比你更需要这个角色。”


听到他的话,南月黎只觉心口一阵淤堵。


“我为了那个角色已经训练了一年,你凭什么说给就给!”


谢星阑下颚线紧绷了几分。


他看向南月黎,带着些许失望。


“你是团长夫人,要有身为军嫂的大度和气量,不应该和你妹妹争这些东西。”


南月黎霎时红了眼。


一颗心像被万千蚂蚁啃噬而过,漫着密密麻麻的痛意。


“我是团长夫人,就该把凭实力争取来的角色送给南夏青吗?”


谢星阑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角色已经给出去了,你以后还会有别的机会!”


听着这话,南月黎的眼泪差点溢出来。


去北京、去中央领导人面前参加演出的机会,哪那么容易得来?


哨声吹响,谢星阑深深看了她一眼。


“以后不要来训练场,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说完,他和那群士兵又继续去了训练场地。


南月黎蜷紧手心,转身往家属院走。


路过通讯室的时候,通讯员小张喊住了她。


“南月黎同志,你母亲刚刚来电话了,你回一个过去吧!”


听到通讯员的话,南月黎浑噩的心底终于泛起了一股暖意。


她赶忙进去,用固定电话回拨了家里的座机。


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


“是黎黎吗?”


时隔数十年,南月黎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她的鼻头骤然一酸。


“妈……”


上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了。


自己婚姻不幸,背负一辈子骂名。


她一委屈就给家里打电话,导致母亲担心她而积郁成疾,最终病逝。


电话那边的南母听到南月黎哽咽的声音,不由得担忧起来。


“黎黎,你怎么了?是不是星阑欺负你了?”


听到母亲的关切声,南月黎的心底一阵酸涩。


她连忙稳住情绪:“没有,星阑哥没有欺负我,我就是突然听到您的声音……想您了……”


对南月黎来说,她差不多已经有半个世纪没和母亲说过话了。


想到这些,南月黎恨不得立刻回到信阳市,待在母亲身边尽孝。


“没有就好,妈昨晚梦到星阑欺负你了,就打个电话来问问。”


说着说着,南母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嘱咐。


“你现在是团长夫人,是所有军嫂的榜样,不可以和以前一样耍小孩子脾气。”


上一世听到这样的话,南月黎会有些不耐烦。


但这一次,她只觉得心安和温暖。


“我知道的,妈!”


她又和母亲说了些体己话,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回家属院的途中,途径一个栽满荷花的大池塘。


南月黎本想直接走过去,却看到南夏青站在河边来回张望,好似在等什么人。


她转身便想绕道而行,却被那个女人一把喊住。


“姐姐!”


南月黎脚步一顿,不得不停下来。


南夏青走了过来,巴掌大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姐姐,我是特意过来谢谢你的,是你的退出,才让我有机会去北京!”


南月黎听得心头微窒,但也只是平淡开口:“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姐夫。”


南夏青细眉一抬,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


但转眼,她又幽怨叹息一声。


“星阑哥对我真的很好,只可惜被姐姐捷足先登了……”


听到这话,南月黎觉得有些心理不适。


“你在老家有未婚夫,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南夏青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要是不因为你和星阑哥在一起了,我爸妈才会强迫我找个男人订婚。”


“更何况,就算我有未婚夫,但我在星阑哥心中依旧比你有分量!”


她说着突然退后一步,直接站到了河堤的淤泥边,大声喊着。


“姐姐,我不会游泳,这么深的水,你推我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南夏青势在必得地看了南月黎一眼,后仰着跌进了池塘里!


“噗通”一声巨响,南月黎被这一幕震的目瞪口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看到一道身穿迷彩服的高大身影,紧跟着南夏青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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