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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魂穿成了一个老太太

我tm才二十多岁啊!

更悲催的是我有个恋爱脑儿子,明明知道女朋友是海王,他却还把人家当个宝。

甚至还拿我的退休金去哄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刻打响我的养老金保卫战!

且看姐如何整治白莲花!把便宜儿子从绿帽堆里揪出来!

1.

看着镜子里皮肤松弛,卧蚕也变成了眼袋的人,叹了口气。

明明昨天我还是个妙龄女生,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个快六十的老阿姨了。

没办法,日子还得过,我整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呦呵,退休金比我工资高!

那么直接潇洒二十年,还能少奋斗三十年,这笔买卖,好像也不亏哈!

当然,前提是我得保护好我的小金库,不能跟糊涂原主一样,都给儿子哄海王去。

2.

「妈——」

讨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后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扒着门框探了进来。

我无奈地放下镜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我那倒霉催的恋爱脑儿子王天来了。

「您怎么今天没做早饭呀?」

他依旧扒着门框,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不想做。」

我简短地回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你要是饿自己出去吃。」

「我也不饿,您要是想吃我可以去买。」

我没理他,而是转过头收拾我的床头柜,气氛陷入了尴尬中。

我用余光扫着便宜儿子的脸,心里不屑,切,无事献殷勤,八成又是来要钱的。

他亲妈惯着他,我可不惯!

暂且不说他给小女朋友投资就是肉包子打狗,哪怕是真心的,我也不能让他啃我一辈子!

我对他的来意心如明镜,却不主动提。

他呢,可能是伸手习惯了,但脸皮薄,也不主动。

气氛继续尴尬……

最终还是他先沉不住气了,嬉皮笑脸地靠近我:

「妈~给点钱呗~」

我头都没抬:「上周刚给你两千,花没了?」

他乖顺点头。

我瞪他:「你吞金兽啊?」

「不是~」他苍蝇搓手,「小雪看上了个包,我手里钱不够。」

「我没钱。」

我一口回绝,不可能,我属貔貅,只进不出。

「妈~你现在就当投资,人家小雪说了,只要婚前对她好,她将来不要彩礼,咱家赚大发了!」

我无语地看着便宜儿子天真的脸,这人三十了吧,这么拙劣的借口都信?

我没搭理他,任由他继续在我耳边叨叨,说小雪这好那好,我娶她是咱家赚了巴拉巴拉。

对于他的单方面输出,我一个字儿也没入耳,我也见过恋爱脑,可实属没见过那么缺心眼的。

最终他被我逼急了,他眉头一拧:「妈,你到底看不上小雪哪一点?」

「不是哪一点,是她这个人。」

我恨铁不成钢,

「你个绿毛龟,人家广撒网养鱼呢,就你个缺心眼的上赶着上钩!」

「我跟你解释了很多遍,那次咱们看见的是小雪的表哥,不是情夫!」

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这踏马什么纯情恋爱脑啊,谁家正经表兄妹搂腰摸屁股啊!

我被他气的血压飚到一百八,不想再跟他掰扯这些破事,干脆给他下了令:

「咱家养不起这个属吞金兽的祖宗,你要非喜欢她,我不拦着,你自己挣钱,爱怎么花怎么花。」

「妈!」

「别叫我妈,你不跟她分,你也别回来了!你要再把她带家来,别怪我甩脸子!」

「行,你要这样说,可别怪将来我们结了婚生了孩子,她也反过来不让你看孙子!」

我冷哼一声,无语地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这话威胁原主或许有用,但对于我,呵呵~

先不说人家就没打算跟他结婚,退一万步讲,就算真走到结婚生子的地步,老娘我没潇洒够呢,才不会苦哈哈的在家带娃。

3.

便宜儿子气呼呼地摔门走了,我支棱着耳朵确认他真离开了,美滋滋地掏出钥匙,打开了床头柜。

根据记忆,原主的老伴是意外身亡,保险公司赔了一笔钱,被原主存了起来,便宜儿子不知道。

我找到银行卡,输入卡号后查询余额,五十万整!发了啊!

但原主这笔钱是留给儿子买婚房用的,我作为品德优良的三好青年也不会篡改他人意愿。

这笔钱我不动,如果便宜儿子回头是岸,和海王分了,找个踏实的女孩过日子,我就完成原主的愿望,帮他小两口买婚房。

但是,要是他一直执迷不悟,不好意思,这笔钱我会继续瞒着。

等老了找个养老院,用来打点护工,让我晚年过舒坦些。

重新把卡锁回去,我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不到九点钟,干脆再睡个回笼觉吧!

没有了打工人的压力,我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要不是被饿醒,估计我能睡一天一夜。

原主生活习惯很好,一日三餐规律且营养均衡。

不像我,忙起来一天不吃,不忙能吃一天。

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我溜达到客厅想找点吃的,可惜老阿姨不爱吃零食,茶几上啥都没有。

打开冰箱,除了扑面而来的凉气,就是几根蔫了吧唧的小青菜和一板鸡蛋。

还得做……

算了,为了避免我饿死,我还是下楼买点吃的吧。

4.

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高七层,还没电梯。

倒霉的是,我住六楼。

忍着饿下了六楼,还好附近有个小超市,我进去就拿了个两个面包,直接撕开边吃边排队等结账。

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在午休,所以很快就排到了我。

老板娘一看我狼吞虎咽地啃面包,好笑道:「吴姐,你这几天没吃饭了?」

面对胖胖的大妈喊我姐,我只能不自在地笑笑,随口扯道:

「今天不舒服,没做饭,听小天儿说你家面包味道不错,我就买俩尝尝。」

「小天还和那个疯丫头在一块呢?」

老板娘见没顾客,就低声八卦起来。

疯丫头?我咀嚼地动作顿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海王。

老板娘灵魂一啧:「就是头发染粉,小腰精细,长得特好看那个!」

确定了,老板娘说的粉头发妹子就是海王。

我漫不经心地回:「不清楚。」

「咱们都是过来人,那丫头一看就疯,不像是能安分过日子的。」

听着她的分析,我继续啃面包,一言不发。

虽然我对海王印象极其不好,但人言可畏,她们怎么说都行。

如果我附和了,不出半天,就会有流言传出去,说我这个准婆婆诋毁未来儿媳妇。

这话没夸张,俗话都说家丑不外扬,和旁人抱怨家务事,除了让人看笑话,没一点好处。

怕她再追问下去,我快速结了账,说了声我还有事就要走。

老板娘笑呵呵:「你今天去晚了,怕是挨不上。」

嗯?

我不解地歪了歪头,她似乎知道我要去哪儿。

「听说最近搬来一个可会打麻将的高手,天天占长庄,你小区雀神的头衔估计要被抢走了~」

听她说小区雀神,我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我总觉得心里惦记点事,原来是原主的牌瘾犯了,想去搓麻啊。

出了超市,我直奔棋牌室,原主爱打麻将,我也爱啊!

我家从老到少就没一个不会搓麻的,每年过年我都会大杀四方,运气好一宿能赢好几百。

可上班之后时间就紧了,手痒痒了就在手机上打两把,现在不用上班还有现成的牌搭子,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5.

棋牌室开在离小区一百米左右,我进去后先是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二手烟味,呛得我直咳嗽。

大厅里是玩扑克,推牌九的天下,一帮老头叼着烟,说话声音震得我耳朵疼。

拐进去,有台球室和象棋室,再往里走就是麻将室。

我推门进去,两桌麻将都已人满为患,还有俩来晚了没挨上的大妈坐在一旁嗑瓜子观战。

我走进去,其中一个大妈热情地招呼我,我秉着观牌不语的原则点点头,坐到了另一桌那边观战。

我伸手抓了把瓜子悠闲地观战,我看的这副牌不错,牌主是个大叔,这才上来五六圈,就碰一碰听牌。

进展不错,我又歪头去看另一家的牌,这一看不得了,这位大爷更是重量级,已经听牌了!

而且牌型巨牛——一条龙!

我仔细打量两副牌,心里摇头,碰一碰大叔手里有张落单,正是听牌大爷胡的。

总而言之,碰一碰大叔只要听牌,就得给大爷放炮,他们玩的是点炮大包,说点炮谁输钱。

这可是一条龙诶,大叔这局输惨了。

但反转就是来的猝不及防,这局牌结束了,大叔胡了,自摸三家。

大叔这通神操作给我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不仅预判到了大爷胡什么,还大胆地拆牌,最终以自摸三家宣告胜利。

「6啊!」

我一个没忍住感叹出声,这时一条龙大爷才注意到我,直接起身把位置让给我:

「小吴,你这几天怎么没来啊?我们还等着看你跟老谢高手过招呢。」

「这两天不舒服,怕传染给你们。」

我瞎话张口就来,然后还客套客套,

「大……大哥,你玩,我看会儿。」

想喊大爷,又觉得我这副身体比人家小不几岁,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

「你来你来,老谢早就想见识你的牌技了。」

我被大爷邀请出战,原来被称为老谢的就是刚才那位牛X大叔。

虽然我对自己的牌技有信心,但这老头算牌稳准狠,我真够呛能打败他。

麻将不等人,我还没做好准备,新的一轮就开始了,抓到牌后我迅速摆牌……

是天听!

起手听牌,大叔坐庄,他打第三张牌,我一挑眉,推到,胡了。

6.

众人目瞪口呆,老谢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嘴上说着运气好,脸上却毫不掩饰嘚瑟。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都说宁挨千万刮,不胡第一把,我开始还担心不会开个好头,今天就嗝屁了吧?

但没想到的是,财神爷今天一直站在我这边,我们玩的不大,五毛一块的输赢,四个多小时,我赢了八十多。

另外两个陪跑的大爷大娘说我俩是高手过招,他们纯属牌架子。

我谦虚的连说哪有,可能是这几天没玩,运气攒够了闹的。

时间到了散伙,我哼哼着小曲儿准备回家,老谢突然喊住我:

「妹子,加个微信?」

我真心不想交友,尤其这种五六十岁的油腻大叔,土味情话,聊骚,我真接受不来。

所以我就推脱说没微信,但拗不过犟老头,最终我只能留了电话号码。

从那天开始,我闲着没事就爱来棋牌室玩,有时候打麻将,挨不上了就去大厅和老头们斗地主。

战绩浮浮沉沉,但还是赢得多,所以我又多了个地主婆的称号。

这个月偏宜儿子一次没回来过,电话倒是打了两通,拐弯抹角的找我要钱。

我装聋作哑当听不出,他也不直说,反正一分钱没捞着。

正当我考虑着要不要报个旅游团出去玩的时候,偏宜儿子突然带着海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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