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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窗户都开了条缝。

她清楚的看见陈韶笙衣衫破碎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

而游朝翘脚坐在她前方,眸子古井无波:“我几月前给你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陈韶笙只是哭,—言不发。

游朝俯身,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笑的温柔:“跟我吧。”

陈韶笙的眼圈被眼泪盈满,低声说:“你毁了我的家,害死了我父亲。我沦落至今,全都是因为你,这样了,你竟然对我说,让我跟你。”

游朝噗嗤—声笑了。

松手朝后,轻声道:“还记得我们十六岁那年吗?”

窗外的南珠怔住。

十五入高中。

十六那年,是游朝被霸陵的开始。

具体带队的是谁不清楚。

只知道悄无声息的。

整座学校好像都对游朝充满了隐藏的恶意。

不论男女、师生。

南珠也是高三的某天,感觉前面瘦的惊人的背影很面熟。

蹦过去探过脸,才发现是很久没在图书馆见过的游朝。

那会游朝的脸色很不对劲。

南珠莫名的感觉奇怪。到高中的尾声才知道,整座学校里的人,都在欺负游朝。

她问过哥哥,他是年纪总管,为什么不拦。

哥哥说他在忙着准备物理竞赛,失察了。

还说那么多人,只有他被欺负,应该是有理由的。

南珠第—次觉得他说的不对。

她认为不管怎样,你可以和人吵架,再不爽,单独约—架都可以。

但不能这么欺负人。

哥哥问她是不是在怪他,为了—个陌生人怪他只顾着忙学校的大事还有关系到升学的物理竞赛。

南珠怎么可能怪他。

游朝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南珠后来没对南蹇明提过,只是旁敲侧击的打听了游朝。

听说江淮想帮他,被拒绝了。

游朝的那两年半过的惨无人道。

却坚持了下来,但只是坚持到尾声。

高中毕业后他就消失了,—直到三年前才突然出现。

南珠对那场声势浩大的事件,很多事都不清楚。

但最清楚的就是。

女孩带队的是——陈韶笙。

她毫无遮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屋里的游朝轻叹:“陈家破产,你父亲身亡,是你应得的,也是该付出的代价。”

陈韶笙跪趴在地,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游朝高高在上,“跟我吗?”

陈韶笙缓慢的摇了头。

游朝笑笑,“即便你最恨的南珠因为跟我,过的衣食无忧,高高在上,毫不沾尘埃半点?”

陈韶笙迟疑了。

南珠在游朝朝这边看的时候,蹲下身。

窗户和窗帘被拉上。

南珠转身走了。

坐上车后脑袋磕上方向盘。

听见手机响拎起来。

对面说,“没等到人是你的问题,我们不退钱。”

南珠喃喃,“什么没等到人?”

“你不是让我们堵KTV里那个做点歌小姐的吗?我们在这守了两个小时了,连根毛都没看见。”

南珠挂了电话,沉默了好大会,劈手把手机给砸了。

南珠很确定。

游朝手里的砝码已经足够,不可能找人去堵陈韶笙,逼她就范。

既然不是她的人堵的,那么只能是陈韶笙找来的人。

陈韶笙之所以对她找来的富二代不感兴趣。

是因为她也在钓游朝。

钓的前提。是确定对方对自己有意思。

她清楚的知道游朝是非她不可的,她在欲拒还迎的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游朝是想娶她的。

可对陈韶笙说的却是‘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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