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顿珠,是草原拓跋部落四皇子妃的奴隶。
半个月前,四皇子拓跋隼攻陷大汉雁门关。
为了平定战乱,大汉派了韩昭公主前来和亲。
与其说是和亲,不如说是贡品。
草原的姑娘像展翅的飞鹰,但韩昭公主是初春绽放的花骨朵儿。
新婚之夜,我看着韩昭公主被四皇子扛进毡帐。
女人的惨叫,男人的喘息一直响到了天亮。
……
太阳跃出地平线,照得草地上的露珠一片晶莹。
四皇子自布幔内大步走出,对守在毡帐外的我吩咐道。
“顿珠,你去端盆冷水给她净身。”
“再找个大夫,别让她死了。”
我躬身应诺,端了一盆冷水走进毡帐。
帐帘掀开,我携裹着寒风一并入内。
我没走几步,便踩到了地面上碎落的罗裙。
亵衣,肚兜零散地落在床边。
而大汉的公主韩昭,她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未着寸缕。
中原女子和我们草原女子不同,肤白貌美,像草原上刚出生的羊羔。
待宰的羊羔。
现在这只羊——青紫斑驳的肌肤***在外。
她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
不是痛恨、亦不是麻木。
像草原上的明月,撒在溪流上,破碎成星光。
“韩妃,主子让顿珠给您擦洗身子。”
我掀开毛毯,看到她身下触目惊心的血迹,只觉头皮发麻。
对于她的这一身伤,我并不意外。
鲜卑与大汉交战已久,死伤惨重。
四皇子对她狠一点,既是在发泄怒火,也是在为众将士报仇。
据说韩昭公主天生体弱,几乎从未离开过皇宫。
嫁来草原,是她一次出远门,也是头一遭被人如此折磨。
在我拿着湿毛巾准备帮她擦拭时,韩昭拦住了我。
“顿珠,我自己来。”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江南的烟雨。
我将毛巾递给她,退到一侧。
敌国的公主,我当然不想伺候。
韩昭赤脚踩到毛绒绒的地毯上,一声不吭的擦拭自己被百般折磨后的身子。
看着她一身斑驳的淤青,我有些同情:“四皇子这么对您,您为何不逃?”
韩昭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晕染出一片阴影,对着我轻轻一笑。
“以公主之身,安大汉社稷,是我的使命。”
我拧了拧眉,有些瞧不上这个公主。
都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她还能笑得出来。
大汉的女人,太不硬气了。
我带着韩昭简单沐浴一番,找来大夫给她开了一些处理撕裂和掐伤的药膏。
做完四皇子交代给我的任务,我便出了毡帐伺候,没再管她。
翌日。
四皇子要我带韩昭去参加主营的庆功宴。
这个宴席不是为和亲公主准备,而是为了四皇子攻破大汉雁门关,节节取胜准备的。
晌午时分。
韩昭穿着一身汉服赴宴,她安顺的坐在席位上,任由众人不善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我站在她身后,欣赏着殿台千篇一律的歌舞。
四皇子端起酒杯,颇有深意地看向韩昭。
“不知大汉的庆功舞能否让本王的将士们开开眼?”
我心跳停了一下,看向韩昭。
公主代表着大汉,大汉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此刻四皇子让韩昭跳舞,辱意极强。
若我是她,必定以死相拒。
可是我没有想到,韩昭的神情丝毫未变,反而缓缓起身行了一礼。
伴着鼓乐声,她转动灵活的身姿,袖袍半掩面,翩若惊鸿影。
我们草原上的将士都在汉军手中吃过亏,流过血。
此刻看韩昭的眼神,更是格外的贪婪凶狠。
像饿狼一样,想将她活剥入腹。
四皇子微眯着狭长眼眸,神情冰冷看着韩昭起舞弄清影。
有一个舞姬跨坐在他腿上,娇媚的搂着他的脖子,端着杯盏给他渡酒。
还有三个舞姬匍匐在他的脚边,软弱无骨地用柔软的身子蹭来蹭去。
一曲结束。
韩昭弯腰行礼,正要回座位。
一旁魁梧的乞伏将军蔑视盯着她看,嗤笑出声:“不是说汉人骨头硬吗?韩昭公主的骨头倒是软得很啊!”
我在一旁默默听着,也觉得如此。
一国的公主,竟然如此贪生怕死,他们让她跳,她便跳。
四皇子喝过舞姬喂来的一杯酒,意味深长道:“软不软,试试才知道。”
众人笑得前俯后仰,乞伏将军眼中贪婪更甚,直接起身拱手。
“既是如此,那今日的功勋奖赏,末将不要金银财帛,只要这公主春宵一夜!”
毡营内,鸦雀无声。
四皇子瞥向韩昭,带着审视。
韩昭的脸色惨白,丁零地站在场内,却没有求饶。
好似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
四皇子接过舞姬手中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随即狠狠往地上一砸,如狼王般发号施令。
“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