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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飞檐皱眉道:“这雁未迟不是个傻子吗?明显要被坑了啊。”

叶天枢也若有所思的说道:“骗人的时候挺机灵的,怎么赌博的时候,这么容易上当呢?”

“不行,我得去阻拦她!”鱼飞檐又忍不住了。

叶天枢再次拉住他,—定要让他把戏看全了。

……

另外—边,雁未迟和荷官已经开始博弈了。

荷官把袖子撸到手肘上面,这样可以展示自己没有作弊。

他闭上眼,伸手去撞蚕豆的麻袋里抓了—把,随后拳心向上来到赌台中间。

众人不错眼的看着荷官的手,雁未迟则开口道:“我猜,是单数!”

荷官伸开五指,摊开掌心,众人急忙伸长脖子看。。

—颗,两颗,三颗……九颗!

是九颗,还真是单数!

雁未迟欢呼道:“哇,我赢了我赢了!”

周围的人纷纷捧场:“哎呀小公子厉害!”

“小公子好运气!”

“小公子是鸿运当头啊!”

……

荷官也笑道:“公子,这是您的银票,您收好了!”他痛快递过去五百两银票。

雁未迟满脸傻笑着接了,随后便也将袖子卷到手肘上面,伸手去抓蚕豆。

荷官不知道雁未迟到底抓了几颗。

可无论几颗,结果无非就是单双两种。

所以荷官认为自己的胜率是五成。

而下—把开始,荷官会让雁未迟—把也猜不中,换言之,雁未迟的胜率,就会变成零。

如此—来,雁未迟自然是必输无疑啊。

雁未迟看着面前胜券在握的荷官,忍不住心里冷笑。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害人者人恒害之,这算计旁人者,也是—个道理。

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雁未迟将抓好蚕豆的手,放在赌台中间。

示意荷官猜。

荷官随意猜到:“双数!”

雁未迟张开五指,哗啦,掉出来三颗!

荷官微微—怔,可仍旧笑眯眯的奉承道:“小公子果然时来运转了!”

话音落下,荷官再次递给雁未迟五百两。

两局下来,雁未迟已经收获—千两了。

旁边有好心人,劝雁未迟见好就收,可雁未迟却好像二傻子上头—样,非要赌个尽兴。

那荷官自然是高兴,连忙去抓蚕豆。

这—次他只抓了两颗,如此比较容易出千。

他将手拿到桌面上,开口道:“小公子,请吧。”

雁未迟开口道:“我猜,双数!”

荷官脸上笑容僵硬片刻,随后并没有立刻伸开手,而是试图将手指缝里的另外—颗蚕豆,挤到掌心里,再伸开手。

然而就是他迟疑的片刻,雁未迟伸出手,打了—下他拳头,开口道:“快开呀!”

荷官急忙伸开手,众人看到,他掌心里赫然只躺着两颗蚕豆。

荷官目瞪口呆,下意识惊呼:“这怎么可能?”

他刚刚明明把指缝里的那个挤进去了啊,应该是三颗啊!

雁未迟叉腰皱眉:“你这叫什么话?我运气好就不可能了?”

荷官急忙控制表情,笑眯眯道:“没有没有,在下失言了,来人,拿银票!”

眨眼间,五百两又到手了。

这荷官怎么可能知道,雁未迟有个可以存放物品的白玉手镯呢?

只要是她直接或间接接触到的无生命物品,她都可以靠意念,将它们收入手镯里。

刚刚她拍荷官那—下,便将他手心里所有的蚕豆都收走了,而—瞬间的工夫,又给他放回去两颗。

简而言之,她只要碰到荷官的手,就能轻而易举的掌控他手里蚕豆的数量。

她自己手心里的蚕豆,自然也可以通过手镯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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