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泉市政府。
刘久梅和骆斐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
闲来无趣的纪丰在街上转了一圈,便钻进小超市里和老板娘胡扯。
老板娘极其健谈,还说了些鹤泉市的趣事。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骆斐打来的,“纪丰,你明天下午过来接我们。老板有事,今晚不回县里。”
不等纪丰说话对方便挂断了。
今晚算是吃不上梁正东的饭了。
纪丰和老板娘道别,回到车上给梁正东打了个电话,解释了缘由,不过并没有告诉他刘久梅在市里。梁正东连说没事,让他帮忙问问骆斐明晚有没有时间。
如此积极的态度也让纪丰更好奇骆斐的身份。
不过眼下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想趁着时间尚早去看望唐秀芝,再回青林县调查那几个刺头的情况。
……
鹤泉市,福居小区。
刚刚锻炼完身体的唐秀芝一身浅蓝色瑜伽服,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挺拔的轮廓更加衬托她丰腴的身材;笔直修长的美腿,可爱的脚趾上还做了墨绿色的美甲,光泽闪烁,宛若宝石。
顾盼间韵味十足,散发的成熟气息让人浮想联翩。
她看着忽然出现在家门口的纪丰,惊喜道:“坏坏,你怎么来了?”
“唐阿姨,我来看看你。”纪丰挠了挠头,这是他的小名。
小时候纪丰胆小老实,家里人把他受气就给他起了这个小名,盼着纪丰胆子能大一些。纪丰读初中后因为受气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里人怀疑和小名有关,便再也不喊了。
那晚鬼使神差的告诉了她,本以为她不会再次提起,谁曾想刚见面就喊了小名。
唐秀芝捏了捏他的脸蛋儿,调侃道:“呀,坏坏还害羞啦?姨姨有那么吓人嘛坏坏?”
“唐阿姨,你最近过的好吗?”唐平安问道。
唐秀芝娇笑道:“我的小坏坏,你觉得姨姨过的好不好?”
唐平安不敢看她,上次是借着酒意情非得已,现如今只能东张西望。一梯两户的格局,将近两百平的房子呈现的是简约风格,随处可见的都是唐秀芝的艺术照。
看着那双充满期盼的美眸,纪丰硬着头皮道:“唐阿姨,我……”
唐秀芝察觉到纪丰的紧张,落落大方的发出了诚挚的邀请。她很喜欢面前这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一个多小时后,风情万种的唐秀芝娇笑道:“坏坏,你以后有时间可要记得来看我。”
纪丰问道:“平时方便吗?”
“我的坏坏来了我还能没时间?”唐秀芝容光焕发,笑的花枝乱颤。
晚饭是热气腾腾的饺子,唐平安吃完饭便提出了告辞;唐秀芝知道他还有事,也没有强加挽留,还提醒道:“以后过来提前说,我给你煲汤喝。”
纪丰忍不住问道:“你自己住?”
“几个月前我就自己住了,路上慢点,到了家记得给我说。”唐秀芝抚平了她肩膀上的褶皱,又恋恋不舍的亲了个嘴儿,“去吧。”
送走纪丰,看着剪坏的裤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
回到东湖县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她先给唐秀芝打了电话,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三棵树村。
夏季这个时间段正是纳凉的时候,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更喜欢自然风,既省电还解闷。纪丰走到村尾,看到一位坐在路灯下,留着山羊胡,自斟自饮的小老头儿,“老爷子,您这么有闲心呀。”
老头儿看着陌生的青年,“你也挺有闲心,大晚上在外面乱跑。”
“我也想歇着,可老板不让呀。”故作无奈的纪丰长叹一声,递给他支烟,又帮着点燃后才问道:“跟您老打听点事方便吗?你们村是不是有个三十多岁,留着络腮胡子,看上去挺凶的人呀。”
老头儿眯着的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你是县政府的?”
“我们老板从那里路过,看他气势挺凶,想雇他当保镖,让我过来问问。”纪丰说的煞有其事。
老头儿讥讽道:“你们老板眼可够瘸的。”
纪丰疑惑道:“他不会是绣花枕头吧?”
老头儿看纪丰也不像坏人,叹道:“大炮仗要是绣花枕头还好呢,打爹骂娘,偷瓜摸枣,喝酒打牌耍酒疯,前段时间把媳妇都打跑了。”
“这么吓人?”纪丰惊讶道。
老头儿冷笑道:“这还吓人?去年还想把媳妇送人抵债呢。听说最近攀上了个大混子,就咱们县的耿三。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大炮仗的本名叫高克雷。
耿三的本名叫耿立斌,青林县道儿上的社会大哥,十几岁辍学后在铁厂偷铁块卖钱赚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随后开了台球厅,网吧和迪厅,最近几年趁着房地产迅速崛起,纠结了一群闲散人员贩卖沙石料,抢工地,去年还成立了建筑公司,搞起了房地产开发。
老头儿说他们乌龟找王八也不过分,耿立斌开迪厅赚到钱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蹬了老婆,娶了牛本初那个离了五次婚的妹妹牛秀洁。
纪丰问清楚来龙去脉,得知高克雷并不在村里,又向老头儿道谢后才驾车往回走。
叮铃铃……
忽然响起的铃声把专心驾车的纪丰吓了一跳,刘久梅打来的,“明天十二点去“膳食斋”等我,下午上班前必须赶回去。”
“好!”纪丰说了一句,随后又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老板,那些钱给不上他们肯定会闹事。给上了,他们还会想别的办法。”
刘久梅略作迟疑道:“那你觉得给还是不给?”
“能给最好,就怕给了这笔钱,接下来要账的人更多。”纪丰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