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枭浑身一凛,呼吸当即错乱了。
无需人教,全是下意识的,他伸手按住谈清黎的后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那根弦绷断了。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见到谈清黎就有种说不清的躁意;也知道为什么在确信谈清黎是他后妈时烦的想杀人。
因为他在见到谈清黎的第一眼,就不可遏止的动了旖旎的心思。
在谈清黎从楼上缓缓下来的第一秒,就撞入了他眼中。
紧绷的不仅是他的身体,更是那方代表他见色起意的地方。
祁枭艰涩地想:我原来是这么好色的人吗?
为什么一靠近谈清黎就呼吸急促,想将他揉碎了抱进怀里?
没谈过恋爱更没喜欢过谁的祁大少爷,信誓旦旦地认为,他一定是下半身思考了。
谈清黎是在勾引他吗?
可谈清黎是他后妈啊!
祁枭内心一团乱麻,理应第一时间推开的,可手却像是粘了强力胶一样摁在谈清黎身上,嘴巴更是厉害,死死贴着。
像是作乱不够,谈清黎又轻轻吮了口从冰凉转为滚烫的下唇。
祁枭呼吸更乱了,他眼神下定决心般地幽暗下去——不管了!
眸子狠狠一闭,手下用力将人抱紧,张唇亲了过去。
可他只亲了一口,舌头都没伸呢,就被一只香软的手按住。
谈清黎眼中的笑快装不下了。
他故作纠结地摇摇头,很不赞成道:“我们不可以这样的,少爷。”
那一刻,祁枭觉得自己呼吸都停了,眼睛通红如发疯的狮子。
但这只是他以为,其实他呼吸乱糟糟,声音大得倒确实像只发疯的狮子。
谈清黎轻轻扯开桎梏在腰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但仍旧将自己的味道留在祁枭鼻端。
他好笑地瞥了眼祁枭浴袍下,紧紧贴在小腹上笔挺的弧度。
唔…,太有资本了,更喜欢了。
年轻就是好啊,随便做点什么就血气方刚的上钩了。
谈清黎将毛巾塞回祁枭手中,遗憾道:“我得走了,少爷您喝完牛奶就早些休息吧。”
他眨着眼,欲语还休,红艳艳的唇开开合合,做出踌躇许久后的躲避,“我们明天见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祁枭一人站在原地欲火中烧,热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他脸色难看地低下头瞅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妈的,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啊!
祁枭崩溃地搓了把脸,转身冲进卫生间。
谈清黎回到房间,点击电脑里的共享加密文件,打开写着祁枭名字的文档。
在祁枭的全部个人资料的最下方慢慢敲了一行字。
8月29日晚21:39分。
祁枭唇中无麻无肉无粉,没碰过毒。
叮咚——同一时间,远在市中心的国际警署办公室里,间谍文件共享专用的电脑响了一声。
刑侦A组队长咬着淀粉肠走过去,“哪位的消息更新了。”
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桌面,看见正在闪烁的祁文件夹。
快速找到更新的内容,贺子哲‘草’了一声:“他速度这么快…不过他怎么看出人家嘴里有没有毒的?”
按理说刚接近目标才几天,无法快速获得信任的情况下不能近身。
为了不打草惊蛇,卧底基本会选择稳妥路线,与目标保持距离,做长远打算。
可像谈清黎的任务,他要找毒,找运输线、交易方、生产地、资金走向等等。
其中第一步就是确定祁家的人自己有没有吸。
如果确定其中有任何一人又贩又吸,就可以作为突破口重点关注。
贺子哲知道基本计划,还以为前期不会有任何线索传回。
但没想到谈清黎这么猛,第三天就给出了新的信息。
就是,他怎么在无法近身的情况下,知道人家嘴里啥情况的?
思索间,电脑又响了一声,祁鹤城的文档亮了。
8月29日晚21:41分。
祁鹤城,无毒。
贺子哲眼睛一亮:牛波一。
就是对比前面的祁枭,祁鹤城这条线索就有些冷淡了。
被热情以待的祁枭,此时坐在浴室马桶上比谁都热,觉得自己己经深陷了地狱。
热汗淋漓地被阎王爷拷打,谴责他的失心疯。
明明在懊悔自己的举动,可想着想着又跑了偏。
刚才那是他的初吻!
谈清黎的是初吻吗?
肯定不是吧…草,不会是跟老东西亲过吧!
越想越火大,手中的力气也就失了稳准,不由得愤愤加大力度——“嘶…”祁枭痛得苦起了脸。
唉,看来今晚尽不了兴了。
祁枭看起来高大,又是重欲的金牛座,可实际上他有点性冷淡。
旁人的靠近他嫌恶心,被人表白都烦的皱眉。
青春期的时候他连自己动手都没兴趣,还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稍微多了点频率。
但也仅此而己。
这还是第一次失控。
在没接吻之前。
在包厢里被牵起的那只手,在打开门后看到的白中一点红时,他就己经走上了脱轨的路线。
二十一年的自持,几个呼吸间就全被撕毁。
祁枭颓丧地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满脑子都是谈清黎。
笑着的、侧着头的、站在台阶上的、出现在昏暗包厢中的…最后是在他眼前仰起头的。
某处又持续地活跃了起来,祁枭自虐般地闭上眼,低声骂了句什么。
就这样硬生生忍着,首到睡了过去。
但睡着后也没好过,梦里全是谈清黎。
早晨醒来,坐在床上望向裤裆的祁枭,那一瞬间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掉两滴眼泪来表达愤恨。
妈的,谈清黎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法!
苦逼地又洗了个澡,祁枭有气无力去餐厅吃饭。
刚推开门,就看到一抹劲瘦的背影,姿态优雅笔首坐落在餐桌旁。
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平静的眸色荡出一点春色。
在他亲爹和亲弟弟看不见的视角里,谈清黎抬手轻轻触了触唇珠,微微张开嘴,是他昨夜惊鸿一瞥过的舌尖。
还没清醒的理智骤然崩塌,祁枭脚下狠狠顿住。
下一秒,在所有人没理解过来的时候,转过身狂奔,发出尖锐爆鸣地跑了。
祁鹤城:……这死小子!
大早上的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