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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死后,谢蕴颜的魂魄曾误入快穿局,几经生死,武术,医术等都学了些在身上。

她打宋淮之这样道貌岸然的文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宋淮之暴怒,仗着身高优势,抬手就要打回来。

可谢蕴颜一脚将他踹到了门上!

砰!!

他跟见鬼了似的,躺在地上浑身都是疼,尝试着爬起来,却怎么都起不来!

这谢氏明明是柔弱可欺,最怕人拿礼数压迫之人,怎么忽然之间这般强悍?

而谢蕴颜此时看着宋淮之,想到他上辈子无数次一脚将自己踢得跪在那外室牌位跟前,拳打脚踢,甩耳光,从楼上推下去,一碗热汤迎面泼来,脸上刻上“贱”字,雨夜欺辱,一脚踹上她有孕的腹部等等……

她真是忍得好辛苦,如果此时此刻能一刀杀了他便好了!

谢蕴颜端起来旁边的水盆对着他的脸浇了上去!

而后,她带着轻蔑微微一笑:“夫君怕什么?你我乃是夫妻,夫妻之间偶尔打闹,忍让一番不就过去了?你说的对,你那外室,我的确比不上,比不上她的厚颜无耻与人淫奔,更比不上她矫揉造作低贱下流!

夫君说我恶毒?真正的恶毒你怕是没见过,若我真的容不下她,她能活到至今?满京城哪家没有些故事呢?那些主母如何打压妾氏,你母亲长公主当初弄死了多少女子,你应当最清楚吧!”

宋淮之心里一冷!

他母亲长公主的确善妒,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女子,哪怕是那些女人只是多看了他父亲一眼,都会被长公主找借口挖掉双眼。

年轻小姑娘双眼戳瞎,血流满面的场景,他从七岁记到现在都忘不掉!

阿宁,若是阿宁被这样对待……宋淮之深吸一口气,冷声骂道:“谢氏!你莫要以为这般便能威胁到我!我有证据!阿宁这几日出了好几起事故,都是你身边的周嬷嬷派人所为!

我与阿宁清清白白,只是生意上有些来往,不要以为旁人都与你一样昂肮脏!你与前太子曾有婚约!谁又知道你的身子干不干净?

何况你克死了太子,我宋淮之愿意娶你,是你之大幸!若你不肯珍惜,我便去求母亲,一封休书休了你,届时看看你谢家还如何做人!”

谢蕴颜微微蹙眉,活动了下手腕,嘴巴这么脏,真的够恶心啊!

于是,谢蕴颜两步上前,握着一枚簪子,捉住宋淮之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地扎了上去!

“啊!!痛!你这贱人,松开我!!”

宋淮之鬼哭狼嚎,昔日清雅的君子之风荡然无存,最终是狼狈地爬出了谢蕴颜的房门。

周嬷嬷等人吓得不行,见宋淮之走了,赶紧来查看谢蕴颜。

而谢蕴颜迅速将头发抓乱,瘫坐在地上,眼圈发红,浑身发抖:“夫君怎能这般?他竟意欲打我,还好,他自己不慎绊倒,嘴巴磕到了桌角,呜呜,我好害怕……”

替身丫鬟梧桐知道谢蕴颜自小性子便柔弱,当即怒道:“小姐,姑爷太过分了!自打成亲便未洞房,日日心心念念他的姜姑娘,如今怎么能要对您动手?实在不行,奴婢回谢府告诉老爷跟大公子!”

周嬷嬷当即厉声喝道:“胡闹!你这蹄子,难道不知道咱们小姐的母亲如今重病缠身吗?若是夫人因此受到了刺激,后果你可能承担?何况老爷与大公子如今在朝中也正处于关键时期,随时都要被人参上一本!

本身就有风言风语说咱们姑娘克死了前太子,若是与姑爷新婚又过得不好,不知道谢家要被多少人笑话……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咱们小姐耐心忍让,想必姑爷迟早会明白小姐的好。”

她看谢蕴颜一眼,又道:“姑爷心里肯定是有小姐的,他不是答应了一定会找到那位名医为夫人治病吗?小姐,夫妻之间,都是要磨合的……”

谢蕴颜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心里叹服,同时也无比羞愧。

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周嬷嬷竟然是外室姜宁的养母呢?

嘴上义正言辞,为了谢家,为了谢蕴颜,实则就是一条丧尽天良的老狗!

谢蕴颜微微一笑,楚楚可怜地看着周嬷嬷:“周嬷嬷,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嬷嬷连忙笑道:“小姐,老奴跟了您十年了,只要小姐过的好,老奴万死不辞!”

她豪言壮志,一派忠诚,若非是谢蕴颜重生过,都不敢怀疑她什么。

看上辈子,是这周嬷嬷一次次地陷害她,撺掇着宋淮之对她下狠手,甚至宋淮之在她脸上刻下“贱”字,都是周嬷嬷亲自动的手。

而谢蕴颜扑闪着澄亮的眼:“真的吗?周嬷嬷,你愿意为了我赴死?”

周嬷嬷一愣,犹豫了下,还是大声说:“老奴自然愿意!”

谢蕴颜清浅一笑:“宋淮之说,是你三番五次对姜宁下手,周嬷嬷,此事我怎的不知?”

周嬷嬷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立马跪下:“小姐,老奴一切都是为了您!老奴就是看不惯那姜姑娘这般折辱您啊!”

按照她对谢蕴颜的了解,谢蕴颜是一定不会对她放任不管的。

只要她表明忠心,谢蕴颜到最后自然会认下陷害姜宁一事。

到时候宋淮之对谢蕴颜会更厌恶。

可这次,谢蕴颜泫然欲泣地看着她:“周嬷嬷,此事宋淮之只怕要追究下来了,你是一番好心,我怎能眼看着你受责罚?到时,便把一切罪过揽到我头上……”

周嬷嬷心中骂了一声蠢货,却装出情深意切的样子跪在地上说:“小姐!老奴绝对不会牵连小姐,此事是老奴一人所为!老奴心甘情愿为小姐铲除异己!就是死,老奴也愿意!”

谢蕴颜看着她鬼哭狼嚎的样子,差点笑出来。

死?好啊,成全你!

正说着,屋外一阵脚步声,来人是长公主的替身丫鬟书香,书香冷冰冰地说:“少夫人,长公主要您过去一趟,有事要问。”

谢蕴颜起身:“好,我速速就去。”

她拍拍周嬷嬷的手:“嬷嬷,您先去打探打探,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心里好怕。”

周嬷嬷赶紧起来,领命出去了,悄悄地走到角门,让人送信去给姜宁。

而谢蕴颜一边梳头换衣服,一边低声对梧桐吩咐了一些事。

梧桐是个好的,上辈子始终陪着她。

听到谢蕴颜吩咐的事情,梧桐一愣,但很快就说:“小姐,奴婢马上去办!”

很快,谢蕴颜换好衣服,一副柔弱无辜走路都走不稳的模样。

周嬷嬷折返回来,搀扶着谢蕴颜到了长公主的院子里。

长公主如今四十,保养得很是娇贵,浑身绫罗绸缎珠宝翡翠,光是伺候的人便有四十几个。

此时,给她捏肩捏脚的人都有六个,另外还有两个在打扇,喂茶水,喂水果。

宋淮之站在下方,满脸阴沉与怒气!

谢蕴颜进门便落泪:“夫君这是怎的了?怎么浑身是伤?这脸像是被人打成了猪……”

宋淮之脸色一僵,指着谢蕴颜就大骂:“谢氏!你这贱妇,毒妇!”

然后转头对着长公主告状:“母亲!这谢氏竟然会些拳脚,她指使了自己身边的周嬷嬷数次陷害姜宁姑娘,姜宁姑娘与我们府上生意颇有来往,是至纯至善之人,她怎敢这般对待姜姑娘?

我不过是质问了她一句,她竟然对我拳打脚踢,一脚将我踹飞到门上,对着我的脸扇了十数巴掌,还拿簪子扎我的嘴,这等贱妇……”

谢蕴颜当即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说道:“婆母,夫君这样,我好害怕!我谢氏是簪缨世家,莫要说我,便是我父亲也不曾会什么拳脚。蕴颜如何不知,自从成亲之后,夫君便不曾与我洞房,日日去外头姜姑娘的住处。

当初皇上赐婚,夫君当着圣上的面保证日后一定待蕴颜好,如今为了姜姑娘,污蔑我能一脚将夫君踹到门上……这话说出来,婆母您觉得可能吗?”

她擦擦泪:“若是宋家真的容不下我,便去皇上那边告发我,说我一脚能将夫君踹飞到门上,我们和离……”

长公主摁了摁眉心,叹气。

朝局动荡,太子出事,谢家对太子忠心耿耿,得知太子出事,谢太傅当场吐血昏倒,皇上很是疼惜谢家上下。

因此才将谢蕴颜赐婚给宋淮之。

而那时候,宋淮之正闹着要娶外头那个来历不明的姜宁,她自然不能同意,在长公主看来,唯有贵女典范谢蕴颜才能配得上她的儿子。

也正因为娶了谢蕴颜,皇上赐下一大笔钱财,宋家的日子才更滋润了。

她瞧了一眼谢蕴颜柔弱带泪的模样,微微蹙眉:“淮之,你莫不是糊涂了?蕴颜能一脚将你踹到门上?我知道你心心念念要纳妾,蕴颜大方,想来不会不答应。你好好同她商量便是。”

宋淮之一点就炸:“母亲!你竟然也信了她!好好,我不能证明她是如何踹飞我的,但周嬷嬷,你给我滚出来!姜姑娘三番五次出事,都是你所为!你这刁奴,速速招供,是不是谢蕴颜指使你去做的?!”

周嬷嬷吓得一抖,赶紧出来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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