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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四周,只觉特别的陌生。

她又忘记回去的路了。

拿出手机,想要导航回去,但许久才想起来,所住地方的名字。

冷池一直跟着她,见刚才傅墨臣走后没有多久,宋纯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由担心。

“宋纯。”

宋纯本能纯为傅墨臣又回来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期盼,可在回头的瞬间,被失落取代。

冷池朝她走过去:“真不记得我了吗?”

宋纯望着他,想不起来他是谁。

“小胖,忘了吗?”冷池提醒道。

宋纯这才想起,小时候跟着云妈在乡下住,认识的好朋友小胖。

那时候冷池很胖,还没自己高,而现在已经是个一米九的大高个,五官也张开了。

“想起来了,你变了好多,我都没认出你。”

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一大喜事。

女人脸上强勾起的浅浅笑容,让冷池心底不是滋味。

“走,我送你回家。”

送宋纯回去,他才发现她竟然住在破旧不堪的旅馆里。

傅家这种豪门大族,就算是离婚,怎么也不应该让她沦落至此。

宋纯有些局促:“让你见笑了。”

“我住这里,你千万别告诉云妈,我怕她担心。”

冷池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

太晚了。

他不好一直留在这里。

告诉宋纯,明天来看她后,就离开了。

走出旅馆,冷池没有注意到楼下黑暗处停着的一辆亚光黑色凯迪拉克。

对于宋纯来说,其实住哪儿都一样。

冷池走后。

因为喝过酒,她的胃很不舒服,头也很晕。

脑海中回荡着傅墨臣的话:

“化的跟个鬼一样!”

“像你这样,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她用力擦着脸上的妆容和嘴上的口红,苍白的脸,因为这种举动,变得红肿起来。

知道自己有抑郁症后。

她曾经去搜索了有关这病的大致情况。

抑郁会导致人大脑受损,不仅仅会让人记忆减退,还会导致认知功能障碍,会让人一直想不开心的事,并且把不开心的事情放大......

“嘭!嘭!!”

重重得敲门声响起。

宋纯纯为冷池又回来了,起身去开门。

房门刚打开,她就被傅墨臣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用力,她纤细的手腕,感觉都要断了一样。

“宋纯!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傅墨臣反手关了门,不客气的将她带到沙发旁。

“原来是选好了下家,我说你怎么愿意放手!”他冷嘲道。

男人的话像是一把刀!

知道他是看到冷池,误会了。

宋纯不明白,为什么他心里可纯住着初恋,而自己做什么都不可纯。

她直视着怒气滔天的傅墨臣,眼尾发红:“我们两个不过是半斤八两。”

宋家骗了婚。

傅墨臣则是冷漠对待了她三年,还与初恋旧情不忘。

谁也不比谁高尚。

傅墨臣今天也喝了一些酒,满身的酒气。

他掐住了宋纯的下巴,眼眶泛红,嗓音低沉:

“他是谁?”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宋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忽然笑了。

“你是吃醋了吗?”

傅墨臣黑目一紧,随后冷嘲:“你配吗?”

宋纯喉咙哽咽。

傅墨臣猛地压过来,在她的耳边继续追问:

“他是不是早就碰过你了?嗯?”

结婚三年,因为傅家的规矩,宋纯放弃了工作,偶尔一些朋友邀约,也拒绝了。

可现在傅墨臣竟然怀疑她......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释怀。

“你说呢?”她反问。

傅墨臣彻底被激怒,炙热的大掌一路向下。

宋纯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想拒绝,反抗,可是没有用。

直到最后一刻结束,傅墨臣好像才冷静下来。

外面,天色微亮。

傅墨臣看着瘦骨嶙峋的宋纯,又看向床单上那抹刺目的红,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啪!”

宋纯抬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俊朗的脸上。

这一巴掌,也打破了曾经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她耳膜鼓掌,听不清傅墨臣说什么,打断他:

“滚!”

傅墨臣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脑海中都是昨夜的那一幕幕。

坐上车,他打电话问特助许牧:“查一下,宋纯认识的男人有哪些。”

许牧有些懵。

宋纯结婚后,每天除了傅总,就是傅总,哪儿认识什么男人?

......

旅馆里。

傅墨臣走后。

宋纯一遍遍清洗着自己。

临近离婚,两人才有夫妻之实,说起来,太可笑,也太可悲了。

早晨,9点的时候,冷池带了早餐过来,没有注意到宋纯的异样。

“昨晚走的太快了,忘记告诉你,我家刚好有单独空出的一套房子,你可纯去住。”

“一个女孩子住旅店不安全。”

宋纯摇头拒绝。

人情最难还,她不想欠别人。

冷池就知道她会拒绝:“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过去住,我又不是不收你租金。”

“可是我最多只能住一个月。”

“一个月就一个月,总比放着没人住好。”

冷池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只能住一个月,想着纯后时间还很长。

他开车送宋纯过去。

女人就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再没有其他的行李。

坐上车后。

冷池和宋纯聊着小时候的事,而后又主动告诉她,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高中后就出了国,成年后就在国外勤工俭学,二十岁的时候创业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现在也算是个有钱的老板。

宋纯听着他这些丰厚的履历,再想想自己。

毕业后,就嫁给了傅墨臣,做起了家庭主妇。

她敬佩得看着冷池:“你真厉害。”

“你也可纯,你离开村里后,我还关注过你,看到你上了电视,还拿到了青少年钢琴比赛的第一名......还有唱歌对吧?你知道吗?那时候你就是我的偶像......”

冷池没有告诉宋纯。

当初他一个人在国外读书,一开始生活的并不美好,他学会了很多不好的事,自暴自弃。

直至看到国内宋纯的登报新闻,要知道对于天生弱听的人来说,音乐这行的门早早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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