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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新娘三十郎,福家二郎对杏花。鸳鸯被里成双夜,隔三差五来一场。”丫鬟双喜,读着新出的话本子,不禁道:“姑娘,你的话本子越来越……那什么……”她一个丫鬟都羞于启齿。

凤灼华提笔的手一顿,抬眸,只一双灵动的双眼只一眼就能叫人失了神,更别说她那白净娇好的瓜子脸,配上脸上标致绝美的五官,说是国色天香都不为过。浑身婉约的气质透着一股子书香气,瞧着就舒服,世间少有。

她悠悠出口,声若黄莺,柔中带娇,娇中带柔,任谁听了,第一感觉她便是乖乖巧巧胆子又小的女子。完全想象不到刚刚那些虎狼之词会出自一个柔弱姑娘之手,道:“怎么了?你有意见?”

双喜摇头:“奴婢并无意见,只是奇怪,这诗句太露骨,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抢着买?”

凤灼华低头:“这你就不懂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这写的就是颜如玉。”

哪里是颜如玉,是欲火焚身吧。后面更露骨,颠鸾倒凤,欲仙欲死……妈呀~双喜摇了摇头,小姐明明什么都未经历过,好像什么都懂一般。更匪夷所思的是小姐规规矩矩写话本子没人看,偏偏另辟蹊径多的是人抢着要。

双喜又问:“小姐怎么又是写二郎?怎么不写三郎?”

凤灼华看了看窗外,那在院里他时而叫二叔的人。不过是没半点关系的二叔,他时不时来这院里找我们这些寄养在谢府的表侄女聊天,面上就写了四个大字,“我来寻欢”,题材就在眼前,不写白不写,淡淡道:“二郎一无是处,唯有一颗真心,分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女。”

双喜知道说谁,看着窗外伸手要占便宜的谢二叔道:“三郎更好看,又有才,又有貌,掌握万贯家财,又是金陵世家唯一掌权又单身的男子,该是更好写才是。”

凤灼华摇了摇头,想象了一下问道:“叫你跟三爷你可愿意?”

双喜连连摇头,“我可不敢想。”

“不敢想,还是怕死?如你这般,只要近前就被一掌呼死,未了还得来一句,拉去喂狗。”

双喜连连点头:“小姐,你说的真对。三爷的狗园太吓人。养的个个跟狼似的。”

“你去过?”

“不敢,只听人说过。”

凤灼华摇了摇头,继续写字。

刚写两个字,双喜道:“二爷来我们屋了。”

凤灼华立即放下笔,道:“老规矩。”

双喜点头:“奴婢晓得的。”

凤灼华跑去床边,一股脑躲进被子,包裹严严实实。

没多久门被敲响,双喜去开门,只开半扇,意思很明显。屈膝行礼:“见过二爷。”

谢允浩道:“华华还没好?”

听听,开口就是一股子轻浮。

双喜应道:“是的二爷,小姐喝过药刚睡下。”

“啧,她这身子怎的时常生病。”

双喜:“天生体弱,我们小姐也不想如此。”

谢允浩道:“罢了,改日再来看她。”

双喜福身:“是,双喜一定跟小姐说二爷来过。”

“嗯。”

谢允浩一走,门便被关上。

这屋子总是时常关着,也不与外头的姐妹玩,都是寄养,谁也不比谁高贵,用不着不喜欢也去附和。

凤灼华起身,理了理身上素雅的衣着,继续去写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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