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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我只需要做好大家闺秀就够了。

被送到孟宴南身边后,我也曾画过几件衣服的设计图。

有一天心血来潮和他聊起开服装工作室的事,孟晏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说:“许微澜,我孟宴南的女人不差那点钱,别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没人在乎我的理想。也没人在乎我想要什么。

在他们眼里,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如做好孟太太。

可是现在,季时聿在我这间小小的工作室里,搂着我,在我耳畔轻笑着喊我‘设计师’,尽管只是一句玩笑话,我也知道,他是真的为我高兴。

我垂头看着那双好看的手,想起一些往事,心间泛酸:“季时聿,你会不会觉得……”

还不等我说完,季时聿便微微用力,迫使我转过身。

他轻轻将我耳畔的碎发撩到而后,温声道:“不会……不会觉得你做这些是毫无意义的事”

“也不会觉得,你应该被豢养在金笼子里。”

“许微澜,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是你自己!”

5

季时聿搂着我进了一旁的休息室,他倒好温水递到我手上:“先喝口水,我给你把粥盛出来”

水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手心,暖洋洋的。

季时聿用湿巾把手擦干净,又将保温桶打开,把里面香甜软糯的粥盛出来,放上勺子,才推到我面前:“喝吧,熬了一下午”

看着季时聿的动作,我鼻尖又涌上一阵涩意。

前面几天我一直忙着工作室的布置陈设,没有按时吃饭导致胃病犯了。

季时聿便每天定时定点的来陪我吃饭,甚至亲自下厨为我熬粥做饭……

他是季家的独子,从来都是众星捧月,哪里用得着做这些。

可他偏偏做了……

“季时聿,谢谢你。”我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哽咽着道。

我其实并不爱哭的,十二岁被送进封闭式礼仪培训学校时,我没哭。

十五岁被送进国外的名媛培训学校,我也没哭。

二十岁时,因为孟晏南的花边新闻被其他千金小姐嘲笑,我仍旧没哭。

可是此刻,为什么眼眶不受控住的氤氲出泪意。

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许微澜,和我在一起。”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我抬起头,对上那双如墨一般的眼眸,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人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完完整整的……许微澜。

我轻轻点头。

离开京城一个月后,孟宴南似乎坐不住了,他对许家下手了。

电话接通时,我正挽着季时聿的手走出马场 。

“澜澜……”电话那头是我妈疲惫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的家的公司出问题了……”

我垂下眼眸,嘴角的笑不自觉的淡了:“妈,家里的公司,是您和爸爸的,我能做的都做了。”

“澜澜!我和你爸就你这个女儿,将来家里的都是你的,你回来……去哄哄宴南,他肯定会收手!”我妈的声音不自觉的高昂起了,带着急切与压抑的怒火。

我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声音平静:“知道了。”

季时聿站在我身后,看我的眼神带着疼惜:“我和你一起。”

我没有拒绝,我真的很贪念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从前的二十多年。

我从来有被捧在手心里真正爱过。

父母从来不曾真的关心我。

在孟宴南眼中,我只是一个可以戏弄的的花瓶未婚妻。

从来没人在意,我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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