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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他揉着太阳穴:“那便直接赐死,她便无声了。”

夙珏眼底划过婺色,手环着我的腰:“她居心不良,纵使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一百大板还算是便宜了她。”

凝语什么的并不打紧,“只怕朝中与你对立的党派官员听了今日的风声便要参奏你暴戾无道了。”

“如今我坐在今日的位置上,本就为了我们不再受旁人欺辱。若是某日我不在东宫,你便被旁人欺了去,我这些年的努力才算白费。”

微不可闻的叹息:“有时候我倒希望阿禾心狠些,和宫中的其他人一样。”

“可又觉得若是阿禾真与旁人一般,倒是我无用了。护不住阿禾心中的那份天真。”

“阿禾。”

我听见有人在唤。

入夜。

于浴桶里泡了个热汤,袅袅热气而散出的困意,直直叫我昏睡了过去。

睁眼之际,发现屏风那处有个人影。

我认出那是夙珏。

“阿禾,你有无大碍?”

宫中向来不安全,禁军守卫森严,但刺杀一两年总会发生那么一次了。

我知夙珏是在担心我。

其实大可不必,我一无名小卒,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应当没人来找我寻仇。

见我未回,夙珏似有绕开屏风进来之势。

我忙回:“无碍无碍。”

夙珏欲进来的身形一顿,哑声道:“那我于外头等你。”

我匆匆擦了身上的水珠,套了件衣裳,只是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身后有些难受。

我只能边出去边用锦帛擦拭发丝。

夙珏站在殿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瞧了我,便大步向我走来。横抱起:“怎的不穿鞋。”

“出来的急,一脚便踩在了鞋中。”我不大在意的回:“若是再踏上去,怕是那些金丝线会坏,倒不如赤脚来得方便些。”

“若是因此着凉又是如何。不过是几双鞋罢了,隔日我便再让人去做。东宫这些钱还是有的。”

我倒没有如此娇生惯养的。

夙珏惯会铺张浪费。他说的几双鞋,只只便值百金。

用的是金丝银线,做工是京城最受欢迎的锦绣坊里绣娘一针一线缝制的。

就连宫中的娘娘也不见得有几双。

也难怪外人觉得夙珏对我甚是娇宠,以为我是他养在东宫的禁脔。

其实不然,我是比夙珏大上四岁的。

夙珏幼时一向叫我阿禾姐姐。

如今叫我阿禾。

随着殿下年岁见长,便用不得幼时的规矩了。

在一日太子唤我时,我便让他改口。

皇家尊贵,我是万万当不得他的这声姐姐。被有心人听见,那便是杀头重罪。

夙珏点头,又重新唤我“阿禾”。

我听着总感觉有些不对。

再让他改口时,他却是不肯了。

夙珏抱我去了榻上。

又见擦头发的锦帛湿了半边,又轻车熟路地去柜子里取出一条全干的来。

“我帮你。”

夙珏拿着锦帛作势要为我擦拭发丝。

我却接过自己动手。

以前都是我照顾他,这几年他却是他频频侍奉我,这宫女做的委实不称职。

见我如此,夙珏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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