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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小爷我成了。”

“成啦。”

苏煦抱着二哈,喜极而泣。

那块老铁终于在苏煦的一百万次捶打之后变成了一支老铁剑条。

那扭扭捏捏的模样,像极了城西头48岁的黄花大闺女的腰肢。

坑坑点点的麻子,黑不溜秋的身条。

凑合着用吧。

啦啦啦~恭喜宿主达成锤打老铁百万次成就,赠送炼气期修为一套,以及神通,长空剑法。

系统面板浮现在苏煦的脑海中。

根骨:凡阶灵力:1体力:0悟性:-1结论:平平无奇的二货。

不是什么意思啊?

狗系统夹带私货,是不是!

可以嘲讽我的颜值,资质,境界,哪怕尊严,也绝对不允许侮辱我的智商。

宿主还有一点长生值可以加。

加体力,最近老是腰疼。

叮~体力+1等面板关闭,苏煦拎着老铁剑条傻乐不己。

他早打听了,南玄王朝是个低武世界。

修仙境界在这里还不得库库乱杀。

想到这里,苏煦歪嘴,邪魅一笑,掐剑指对着门口槐树挥出一道淡淡的剑气。

就像极锋利的斧刃瞬间划过,枝丫一分为二。

桀桀桀,炼气强者,恐怖如斯。

哎呀~断裂的树干正中苏煦的后脑勺,将他砸成‘尢’字型趴在地上。

打铁铺围了一个篱笆小院。

“铁头娃是吧,俺们倒要看看你的脑袋有多铁。”

院外,怒气冲冲的闯进一队兵士,嚷嚷着要拆掉苏煦的铺子做茅房。

二娃拼命阻拦,因为是英烈之后,再加上打铁这么多年的锻炼,他一个人就将一队糙汉子挡在屋外。

“北离都要打过来了,再不多造两把兵器,百姓就危险了。”

为首络腮胡的汉子说:“二娃,你让开,这是俺们与你师父的事,跟你无关。”

“五虎叔,煦哥儿师父不是不愿意帮你们打兵器,他是真的打不来啊。”

二娃见众兵士还是不信,迫于无奈举起那把歪歪扭扭的老铁剑条,“不信你们看,这是煦哥儿师父打了五年的成果,你们敢用吗?”

这老铁剑条用来剔指甲都够费劲,主要还丑,拿到战场不得把自己人笑死。

众兵士只得悻悻离去。

苏煦从屋内的桌底钻出来,一个小比兜轻轻呼上二娃的后脑勺,“你拦住他们,师父很开心,但你当众揭师父的短,师父不高兴。”

二娃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着。

他这个师父除了有点怂,有点傲娇,小心眼,爱面子外,一切都好。

二娃忙拎了一坛子酒递给苏煦。

“啧啧,城西头酿酒张珍藏了好几年的桂花酒,我磨了好久,拿西个铁犁六把铲都不换,你小子怎么搞到手的?”苏煦晃了晃沉甸甸的酒坛,一股浓郁的酒香溢散开来,把他熏的有些晕晕乎乎。

“我考上秀才了,他非要我给他家招牌题字,就换来了。”

“这么容易,那我回头也去给他们家题题字。”

苏煦毫无自知之明的说。

二娃有些不好意思:“酿酒张说我将来一定高中金榜。”

“早听说那老小子到处嚷嚷,说你是未来的举人老爷,恨不得和西十多岁的老婆再造一个女儿嫁给你。”

苏煦调侃徒弟,“这十里八乡的好姑娘,也没看到你对哪个有意思。”

少年不言,面上是熠熠生辉的初升霞光。

堂屋里。

一张桌,一碟花生米,几只陶瓷碗。

“嘿嘿,好酒,好酒!”

碗里的酒还没少过一半,苏煦就醉的一塌糊涂,“决定了吗?”

“嗯,秋闱三年一次,民生疾苦,徒儿等不了下一个三年。”

“好。”

苏煦打着节拍,哼了起来:“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考上了,就回来看看。”

二哈的便便呆毛也跟着一duang一duang的。

二娃在地上重重地磕头,“学不成名誓不还,徒儿立誓,终有一天要让天下再无纷争,少战火,多炊烟,人人吃得饱饭,安居乐业。”

二娃走了,揣着煦哥儿师父塞给他的鼓鼓囊囊的包袱,里面是这些年替他攒下的银钱,说是山高路远,吃的好些。

二娃没说,读书的另一个目的,是想让师傅和奶奶衣食无忧,再也不用那么劳累。

在二娃心中,师父和奶奶,远比他的学业与志向重要。

二娃一去就是两年,没有回来。

期间寄回过几封书信,密密麻麻一大长条,大致首先问候奶奶和煦哥儿师父一切安好,然后说自己考上了举人,被大学士看中,让他跟在门下学习。

他对考上进士很有信心,并兴致盎然地向苏煦阐述了很多国事与应对的改革措施。

文采很好,苏煦看不懂。

信的末尾说:“徒儿不知道师父的家在哪儿,但打铁铺早己是徒儿的家。”

苏煦揉了揉酸涩的眼睑,说来自己这个便宜师父除了打铁,也没有教给过二娃什么,提笔回信,“好好读书,奶奶身体不错,等着抱重孙。”

“记得帮我搞点上京的酒,条件允许的话,寄几本好看的书,带画,刺激点的。”

“你懂的…”打铁铺依旧是每日铿铿锵锵。

隔壁新搬来了一户人家,是一个多病的寡妇带着一个小女娃娃。

女娃娃六七岁,大名姜悦,眼珠子总是亮闪闪的,透着一股灵动狡黠的劲,向往仙侠志异,性子野得很,时常摸进打铁铺欺负二哈。

便便呆毛都差点被薅秃了,但不服天,不服地,不服苏煦的二哈竟意外的连个白眼都不敢翻。

“苏苏呀,你在做啥子。”

小姑娘姜悦骑着二哈问。

“你应该叫我叔。”

苏煦纠正。

“好的,叔叔苏苏。”

小姑娘故意这样叫,原因是这个名儿可爱。

苏煦无奈,只得回答:“我在练剑。”

“你会武功吗?”

“当然,不止武功,我还会神通。”

“什么是神通?神通就是高兴的时候可以去天上摘星星下来做项链,想看大海,就可以一息间飞去看看。”

“哇,我要学。”

小姑娘眼中充满了向往。

她没看过大海,但知道星星,挂的那么高,能摘下来,一定很厉害。

苏煦自觉牛皮吹大了,他的剑法除了能切切菜,劈劈柴外,别无他用。

但架不住小丫头天天来念叨,苏煦只能把剑法传授给她。

小丫头笑的时候眼眸会眯成弯弯月牙,苏煦给她取了个乐呵的小名,开心果。

日子就在开心果握剑的指缝间悄悄溜走。

又一年,秋风萧瑟,北离来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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