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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二夫人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大嫂,春杏向来规规矩矩,人又老实本分,一首呆在内院连前院的门都没出过。

照我看,那男仆是与翠平有私情吧,不然二人怎么都被人绑了?”

白大夫人刘氏暗暗给白二夫人打了个眼色,说:“这些贱奴最是狡猾奸诈,没准把你给骗了。”

“别人我不知道,但春杏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我让她做二爷的妾室她都不乐意,如何会看得上一个卑贱的奴仆?”

白二夫人坚定说道。

刘氏气得险些仰倒,二妯娌是听不懂人话吗?

把丑事都推到下人身上,总比让主子小姐蒙丑强多了,怎么就不知道个轻重缓急,没个大局观?

白二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刘氏的打算,正是因为知道,所以绝不能让刘氏把祸甩到自己这一房头上。

事情是大房弄出来的,凭什么让二房顶罪?

白二夫人是后脚跟着刘氏来的,虽不知道事情全貌,但也听了五六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给大房挡灾。

这屋里站了这么多京城的贵公子贵小姐,此事是不能隐瞒外人的了,必定会传到外头供人说笑唾骂。

若她的贴身丫鬟与男仆私通,还有青楼的腌臜药,传扬出去,她也会成了不清不白之人。

若是如此,为了夫家与娘家的荣誉,她得以死谢罪不可。

到时,她的女儿怎么办?

她的女儿正在议亲的紧要关头,她出丑了,女儿是别想嫁出去了,并且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刘氏会为小女儿白六着想,难道她就不会为自己女儿考虑吗?

何况被抓的,是白六的丫头,与她女儿一点也不沾边。

刘氏从白二夫人那里得不到解决办法,眼见下不了台,便把目光投向唐娇玉,惹事的主角。

“娇娇,婶婶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件事你放心,我必会给你一个满满意意的交代。

今儿你也累了,不如去吃茶,免得让大家也跟着受累。”

言下之意,免得让这么多人白看了笑话热闹。

刘氏又说:“娇娇,你一个女儿家,不太好处理这事,还是交给长辈来管吧。

毕竟,你尚未出阁,总有些事情会考虑不周,将来后悔莫及。”

言下之意,你尚未出阁,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白大夫人说得有理。”

门外,唐娇玉的母亲喻氏带着众夫人过来了。

后头,还有两个婆子押着的,一身屎尿味的男仆。

在施云琳派人喊婆子进来时,留守的小丫头就机灵地察觉不妥,连忙进内院去寻喻氏,把此事禀告给了喻氏。

喻氏走到唐娇玉身旁,搂着唐娇玉红了眼,“我可怜的娇娇,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母亲来处理?

这样的丑事,别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便是我们这些当十几二十年家的主母,也没听说过世上有如此荒唐肮脏的事。

谁能知道,堂堂一侍郎府,下作手段,腌臜药,什么都有,今日听闻,可真真是脏了大家的耳朵。”

白氏陪笑说:“唐夫人,是我管家不严,贱仆伤人,我白家也是深受其害哪。

等把事处理完后,我与夫君亲自去唐府赔罪。”

喻氏却理都不理白氏,松开女儿,走到赵清越面前,慈爱地看着他,温言道:“今日之事,也让殿下为难了,任谁也想不到孔、白二家家风竟是如此。

殿下可受惊了?”

赵清越对未来岳父母素来感想不错,唐父对他极温和,在朝中帮他极多。

唐母更是个贤惠大方的主母,素来对他慈爱。

赵清越难得地生起些愧疚之情,说起来,唐家没有一人对不起他。

即便唐娇玉素来蛮横,也从未干过对不起他的事。

“我倒好,就是娇娇受罪了。”

喻氏叹道:“娇娇一个孩子,遇上这样的事,若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若有失了分寸的地方,让殿下为难了,还望殿下原谅她一个孩子。”

既然喻氏表明唐娇玉方才的咄咄逼人非有意,而是因为害怕而失了分寸,加上赵清越不想再把事情牵涉到他身上,要尽量把丑闻的影响降至最小,以免成为其他皇子攻击他的借口。

于是,顺坡下驴,赵清越与喻氏把私通之事轻轻揭过,两家感情如同以往般亲厚。

唐娇玉皱眉,但在母亲暗含警告的目光下,只好闭上嘴。

喻氏与相熟的几家夫人告辞后,把那男仆扔给白大夫人,携着唐娇玉离开。

上了马车,揭下帘子,喻氏面寒如霜。

唐娇玉坐在喻氏对面,低头不语。

首到马车出了白府,行驶在少见行人的街道上,喻氏才问道:“那对狗男女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唐娇玉想了下,答道:“应该在半年前左右。”

“白家,孔家,好个算计。”

喻氏脸上不见方才在众人面前的半点温和与慈祥,只有满腔的杀气。

唐娇玉暗含忧虑,说道:“孔玉瑶不足为患,只是赵清越那边,恐怕……”即使孔玉瑶重生了,知道些先机,但一个闺阁女子,前世又是一个只知道争宠的,翻不起大浪。

倒是赵清越,他是皇子,身份非同一般,又与她订了亲。

她若要与赵清越为敌,相当于与整个皇室为敌。

这也是方才喻氏为什么会忍下屈辱,要把赵清越给安抚住。

但不与赵清越为敌,对唐娇玉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赵清越可是算计得明明白白,要拿她唐家当踏脚石的。

赵清越将来上位,唐家所有人都跟小说里一样不得好死,满门尽被屠尽。

在重生的前一世,也幸得她先下手为强,不然唐家与她都不得好死。

所以,不管在哪一世,赵清越都不会放过唐家。

赵清越要是不上位——唐娇玉紧皱着眉头。

皇帝越来越昏聩,又不立太子,皇子们斗争得越来越厉害,唐父帮着赵清越做了不少事,其他皇子上位,唐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娇娇别想太多。”

喻氏倒比唐娇玉看得开,“一切有你父亲呢,男人的事,自有他们去朝堂上分胜负。

等你父亲回京,自会为娇娇出气。”

话虽如此,但喻氏心里仍恨得不行。

她好好的女儿,岂容那对狗男女作贱?

赵清越她对付不了,孔玉瑶,还有白家——女人更懂得怎么让女人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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