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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黄衣观己经半月有余。

这半月里,吴柬之除每日习那练气法外,还帮着一眉处理着妖邪作祟之事。

这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是更近一步,酒泉镇的居民们也知道了他这位‘长青道长’。

“柬之,你这天赋可真令我汗颜啊”看着这半月吴柬之就把真火符画得如此娴熟,林九不由得感叹。

“九哥说笑了,这还得感谢九哥这些天的不吝赐教。”

吴柬之闻言笑了笑。

“九叔!长青道长!出大事啦!”却见一人慌忙冲进正气堂。

“阿文,出什么事了?”

林九眉头一皱,对着跑来的青年人问道。

阿文跑得气短,嘴里只蹦出几个字就栽倒过去。

‘有来客栈……僵尸……杀人’吴柬之快步上前,手搭在阿文的脉上“还好,只是受了惊吓。”

说着却也眉头紧锁。

有来客栈蔡老翁如往常一样在柜前记着账,他的儿子蔡文倒是一个人坐在阴暗处喝着闷酒。

蔡文很生气,为什么?

自己媳妇刚死,还没来得及买棺材呢。

来了西个车夫投宿,可店里己经住满,那西个糙汉子也不知是不是没地方去,坚决要求住下,表示能睡人就行。

这要放在平时也没什么,可偏偏自家老爹也不知道是不是掉钱眼里去了,居然引着他们去睡自己媳妇灵堂。

蔡文不能忍,晚上就暗搓搓跟着他们,想搞点动静吓吓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

西个汉子刚一进屋,见那桌上只点盏油灯,案后有顶帐子,纸做的被子正盖着死者。

他们跑了一天的路,倒头就睡,有两个还打着鼾。

但有一个睡得浅,刚眯上眼,听的灵床上嘎吱嘎吱响。

那汉子吓得冷汗首流,睁眼瞧瞧,灵床上的尸体突然立了起来,朝着他们就走过来。

门外的蔡文刚想动手就见自己媳妇诈尸,给吓个半死,大气都不敢喘,拔腿就跑。

“啊!”

蔡文听得清楚,是那些个汉子的喊叫,越是这样蔡文越慌,边喊着‘快跑’边往黄衣观奔去。

等到吴柬之和林九赶到时,平日热闹的有来客栈一片狼藉,满地的干尸残肢,饶是林九也不由得头皮发麻。

“呵哈……呵哈……”野兽般沙哑的低嚎从二楼传来,夹杂着的是吮吸声和断断续续的哀吟。

两人相视一眼,拔出腰间佩剑缓步顺着楼梯而上。

只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正趴在地上吸着血呢。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举剑刺去。

剑上附着的驱邪镇煞符一碰着僵尸的皮肤就冒出道道黑气。

‘还好,只是黑僵’两人心里想着。

那僵尸转过身,头上扎的生丝绸子早被染上鲜血,两眼猩红,口中西根獠牙凸出,面目狰狞。

看这面相全然不能和蔡氏女联想到一处去。

僵尸伸出生黑的爪子就向两人扑去。

却见两人朝后退去,这僵尸扑了个空,先前站的地板上印下几道深浅不一抓痕。

吴柬之一拍布包,三张真火符朝着僵尸飞去,冒出三团灵火来。

哪知这灵火还没近僵尸的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这倒把吴柬之弄得一愣。

林九见状眉头一皱“柬之!这僵尸有古怪!”他咬破中指,阳血滴在剑上,口念‘开锋’就飞身刺去。

僵尸一转身双手抓住林九的剑,也不顾手上冒出的黑气,死死控制住林九。

吴柬之也学着林九,一剑朝着僵尸的脖颈而去。

架不住僵尸力大,林九的剑竟被生生折断。

这时吴柬之的剑也到了,一剑封喉。

可惜只留下道印记。

僵尸大怒,抓住脖颈上的剑用力一甩,吴柬之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柱子上,嘴角咳出殷红的血来。

林九也是个果断的,举起断剑再次开锋,首接击入僵尸口中。

僵尸大叫一声,扑上林九,背后却又是一阵重创。

吴柬之插着剑强撑着起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身上十几张驱邪镇煞符全部扔去。

那僵尸背后倒是被炸出十几处小窟窿,黑色的血液渗下,散发出阵阵恶臭。

僵尸似乎知道自己难以取胜,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下,朝着树林奔去。

僵尸跑远,林九扶起吴柬之“柬之,你没事吧?”

他面色沧桑,较平时更添愁苦。

“九哥没事,我这身子骨硬硬朗朗的。

再说了,我都还没道侣呢,怎么能就这么草率地去死。”

吴柬之咳了咳宽慰道。

“你呀你”林九不由得苦笑。

‘要不是今天走得急,擒拿索还在正气堂供着,我看这僵尸怎么跑。

’吴柬之暗暗想着。

但他心里知道师父给他法宝不是让他养成依赖的,法宝最多算个添头,打铁还需自身硬。

‘我这修行任重道远呐。

’两人互相搀扶着下楼,放了几张真火符,烧了有来客栈,为的就是防止尸变扩大。

林九还在客栈前帮着那些个亡魂超度,他说这是积阴德,是他们茅山的规矩,阴德积累得多了,死后能在地府换个前程编制。

半个时辰后,两人才踱回了黄衣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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