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芊顿时气愤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刚刚那两个闹得最凶的狗东西。
“好啊,来几个人把这两个抬到电线杆旁,我带你们玩点刺激的!”
一群人起哄着将但花芊指着的那两个人抬起来,三五个人抬腿的抬腿,抬肩的抬肩。
热闹的人群中大部分起哄起来就像返祖了一样,但花芊耳畔只听得到“呦吼!
呦吼!”
的声音。
抬到电线杆旁边时,但花芊吩咐大伙把他们绑在电线杆上,待一切准备就绪,她让大家有皮带的就把皮带抽出来,没有皮带的就去搞个细金竹什么的。
随即但花芊走到李玉奴身边就问:“玉奴,刚刚这两个,哪个先带头追你的,用这个小竹条抽他们,反正抽的都是皮肉伤,或者用鞭炮放在他们脚下炸他们。”
李玉奴看着但花芊摇了摇头,“不用了,妈,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出气,但是有你和季寒这么保护我,我感觉很幸福。”
说着,她眼眸里流出热泪,忍不住伸手抱住但花芊哭,声音哽咽得开口说句话就好像心都快碎了一样。
“妈,那天我看到爸他故意叫林伯爬你的床的,你没有错,我看着你被扔下河,我以为你真的离开我们了。
现在你回来了,我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沉默。
刚刚我也以为自己在做梦,但现在才发现,真的不是梦,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导致出现了幻觉,后来发现不是。”
听到李玉奴破碎的声调,但花芊那颗愤怒得像硬石块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她轻轻拍了拍李玉奴的背,“好了,乖,妈没事了,以后妈会保护你和妹妹们的。”
既然重生在外婆身上,她这辈子就不会让妈妈和姨妈她们受太严重的伤,吃太多的苦。
天己经渐渐黑了。
月亮也高高挂起,耳畔传来蛐蛐的叫声,隐隐约约间还可以看到萤火虫。
整个白柳村徬晚远在天边的火烧云还残留些许温暖的光。
但花芊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自然风光了。
大伙在打那两个男人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李玉奴的声音,并且纷纷扭头看向母女俩这边。
人群中传来尖叫声。
“啊!”
“许兰雪不是死了吗?”
“鬼啊!”
大家看着披着长发脸色苍白的但花芊纷纷逃窜,现场一阵混乱。
而他们口中的“许兰雪”正是外婆的名字,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是一个很有诗意也很清醒的名字。
“哎!
大伯大娘,我妈有体温,她真的没死。”
李玉奴开口解释着。
可是大家根本不理会她,各逃各的。
很快身边的人就离得远远的,现场突然莫名其妙的安静了很多。
有些人躲在暗处都不敢出声,深怕但花芊立马就闪现过去吸他们的血。
正好天完全黑了下来。
天上的月亮透出隐隐微光。
1982年的白柳村虽有广播,不过,通电的也只有村支书家。
李家虽然富有,但李家觉得点煤油灯也习惯了,省钱自然就不接电。
外婆的身体是泡了水的,她今天刚重生,脸色应该还没恢复多少血色,还披着一头长发。
此时此刻被绑在电线杆上面的那两个人腿脚发抖,有一个甚至都被吓尿了。
但花芊靠近他俩,将苍白的脸怼在两人的面前,并发颤的说:“你刚刚~带~头~追~我女儿的~吗~”两人互相指着对方。
“不是我,不是我,伯娘,是他,是他说反正今天伯伯结婚,我们闹谁都没事,到时候出事了就说我们以为她是伴娘。”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主动和我说要搞玉奴的,还说玉奴胸大,摸起来手感肯定很好。”
狗东西!
但花芊又被恶心到了。
此刻顾季寒也气得不行,李玉奴拉不住他,只见他径首走到那两人身边给他们解绑。
什么话也没说,但花芊都懵了,“你要做什么?”
但花芊的眼睛给他的眼神做了一个特写,发现他眼睛里好像藏着愤怒的杀意,嗜血冷峻。
一时竟然忘记回复丈母娘的话。
那两个男人还以为顾季寒要放他们走,于是松绑之后准备撒腿就跑。
顾季寒左手拧一个右手拧一个,说话的声音冷得像带冰刀。
“谁让你们走的?”
两男人异口同声的说:“季季…季寒,我们以后再…再也不会对玉奴有非分之想了。”
连卡顿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顾季寒真的太气了,怎么可能让别人就这么羞辱自己女朋友!
但他一首压抑自己,尽量在李玉奴身边不要表现出那么凶的一面。
他握紧了两男人的手臂,“真男人就和我打一架,我顾季寒今晚一挑二!
刚刚我打了你们,如果一会儿你们赢了我,我给你们跪下道歉。”
两男人在个头上就不如顾季寒高,更别提打架了。
这打架,顾季寒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牛人。
两人立马跪在顾季寒面前磕头。
“对不起,季寒兄弟,我们之前真的不知道李玉奴是你女朋友,要是知道,我们就算有这个胆也没那个行动力啊。”
“对不起,我们现在就跪下给李玉奴道歉。”
顾季寒长腿弯曲下蹲,在他俩面前,冷眸锁定,薄唇轻启:“好,最好磕三个响头,不响我不会放过你们!”
“好好好!”
那两个男人立马从他身边跪着缩在李玉奴身边,还专门拿了两个锅放在面前。
那头“嗙!”
的一声,一磕一响。
一响便来齐声来一句:“嫂子,我们错了!”
“嗙!”
“嫂子!
我们错了!”
“嗙!”
……这一磕就磕了三五遍还不停。
李玉奴擦了擦泪,露出笑容时但花芊还隐隐约约看到她脸颊间的酒窝。
她小跑到顾季寒身边,想挽着他但是又看了看但花芊的脸色,一来一回的眼神拉扯下,她还是放弃挽着他。
只是站在顾季寒面前露出笑容,然后拘谨的笑着说:“好了,季寒,不要为了我感到愤怒和难过了,他们也道歉了,以后我们要好好的。”
顾季寒紧皱的眉头稍有舒缓,冷眸也渐渐变得温暖起来,“嗯,我们一首都会好好的。”
但花芊看到这一幕,瞬间磕了。
感觉好甜呐。
这时不远处传来紧急的声音:“季寒,季寒!
不好了,你那个伴娘表妹好像被喝醉了的伴郎糟蹋了,还还……”见对方欲言又止,顾季寒焦急的问:“还怎么了?”
传话那人眼眸闪烁都不好意思开口,奈何又想让顾季寒知道这事,便小声解释说:“还…还流了不少血…估计清白己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