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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安?傅琤怔了怔。

徐舒晚语气丝毫不怯,“该道歉的是你们家王豆豆吧?他抢安安的桃酥在先。”

王豆豆哭着否认道:“没有,我只是想和他交朋友,让他分一块桃酥给我吃,可他不分,还把桃酥扔在地上踩碎了。”

孩子本来是不会说谎的,王豆豆哭着回去后,和奶奶说明缘由,奶奶都觉得自家没理,到了晚上孩子的妈妈一听却气得不行,在它看来徐舒晚母子就该夹着尾巴做人,讨好她们左邻右舍,不过几块桃酥,竟敢对她儿子动手。

于是她连夜教儿子撒谎,反正徐家犯的那事,多少人义愤填膺,只要她家豆豆稍占一点理,这对母子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安安一听,立即扭过小脑袋,大声反驳道:“你说谎。”

“我哪里撒谎了,地上还有你踩碎的桃酥呢?”说着往地上指了指。

众人朝着豆豆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碎了一地的桃酥。

当即议论纷纷起来,“这孩子真没教养。”

“这么大点年纪,就这么横,宁可踩碎也不分给别人吃。”

安安的小脸气得通红,想要反驳,可人太多,他不知道该驳哪句,抱着他的男人感觉他的小身子在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徐舒晚从容站在原地,淡定说道:“桃酥是我儿子的,他是扔是给是他的权利,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儿子为什么宁可将桃酥扔了也不给豆豆吃?”

“为什么?”

“王豆豆不仅先抢了我儿子手上的东西,还骂他野种。”说到这个问题,徐舒晚心内一窒,随后接着说道:“所以到底谁没教养?”

豆豆妈没想到徐舒晚还挺嘴硬,阴阳怪气道:“人家傅家都不承认,可不就是野种吗?现在婚都没离,就迫不及待的把野男人往家里带,也配和我们谈教养?我家豆豆可是正经家庭出身,有妈生有爹教,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她本来还想骂抱着安安的野男人,但看他气质不俗,身上的衣服,手中的腕表,还有身后的汽车,无一不彰显着他来历不凡,就先把枪口对准徐舒晚,内涵她儿子有妈生没爹教。

不可谓不恶毒。

夏熹悦皱了皱眉,抱着安安的手紧了紧,冲着豆豆妈开口道:“大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一口一个野男人有证据吗?你们家是不是除了你男人外,和你过打道交的都是野男人?

你再敢这么污蔑人,我可就要到你们单位找你们领导评评理了?”

豆豆妈气得倒吸了一口气,这个野男人还挺理直气壮的,她骂道:“安安要不是野种,傅家能将他们娘俩撵出来?整个大院都知道的事,要说有什么误会,孩子他爸早出来解释了,用得着你这个野男人来撑腰?”

“谁说安安是野种,他是我的孩子。”一道声音又沉又冷,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傅琤看了一眼抱着安安的夏熹悦,目光又冷冷的落在豆豆妈身上,“我是傅琤,安安的爸爸!”

徐舒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还有这句话,身子顿时定住,抬头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这个院里没见过傅琤的,却是听过他的名字,省状元,国家重点研究项目的一级工程师,他亲自开口认证,没有人再敢怀疑。

傅琤见人群稍稍安静下来,这才的从口袋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走到豆豆面前,蹲下来温声开口:“如果豆豆小朋友说实话,我让阿姨不追究你的责任,并且把这几颗糖送给你。”

四岁的小孩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王豆豆看着面前帅气温柔的叔叔,当即开口道:“是我抢了安安的桃酥!还骂了他。”

一句话落下,人群中再次议论声四起,傅琤将手上的糖放在了豆豆手上。

奶糖是他坐公交车之前特意在百货商店买的,还有一个小玩具,想着第一次见孩子便准备了这个礼物。

豆豆一把接过,感受到妈妈杀人的眼神,一扭身,瞬间消失在人群。

“天啊,豆豆才多大啊,居然学会了撒谎。”

“骂人那么难听,肯定是大人教的!”

“简直太过分了。”

“没想到安安真的是傅琤的孩子。”

“那傅家太过分了,趁着儿子不在,找了这么个恶毒的理由将媳妇赶走,太过分了。”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傅琤,别说,长得还真像,唇红齿白的,俊得很呐。”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豆豆妈都来不及反应,这死小子就将她卖了。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讪笑的对徐舒晚说道:“不好意思啊,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骗我,看我回去教训他。”

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所有人将好奇的目光落在傅琤身上。

傅琤转过身,徐舒晚这才看到他,蓝色工装衬得他身姿挺拔腰细腿长,眉眼清俊一如往昔。

徐星宜则褪去了四年前的青涩,巴掌大的小脸婴儿不再,下巴越发小巧精致,清丽动人,她看到傅琤,一双黑色的杏眼睁大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

风将她两鬓前的碎发吹乱,有一缕拂过饱满的红唇,徐舒晚轻抬玉手将乱发拢至耳后,淡淡的冲着傅琤开口:“进来谈吧。”

抱着安安的男子眸中划过惊艳,随后将安安放下来,对徐舒晚道:“你们先谈,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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