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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欢惊呼一声,忙伸手捂住嘴,被放在床上想要起身,却见阮清欢竟打开了窗户。

接着翻身上床,拉上帷幔。

阮清欢:“……”

这是,帮她演戏呢?

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阮清欢有种被套上夹板的感觉,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阮清欢上床后并未有逾越之举。

就在阮清欢刚松一口气时,阮清欢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夫人还不更衣?”

这声音,是怕别人听不到吗?

阮清欢压着声音:“演戏而已,差不多得了,阮晓月脑子没那么聪明,估计一会儿就走了。”

窗边的阮晓月闻言,借着月光打量着房间,果真没见到阮清欢今日穿的衣裳,心下得意。

母亲果真说的不错,堂堂丞相,怎么可能看得上阮清欢这种骄纵跋扈的女子?

阮清欢突然侧过身,阮清欢不由得紧张,只听耳边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如果不想你母亲担心,最好听话。”

他,在威胁她?

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摸到她脖子附近的扣子,言语却极尽温柔:“来,我帮你。”

不知是阮清欢高估了自己,还是这扣子太难解,半天也没解开,窗外突然传来动静,像是踩翻石头的声音。

阮清欢强忍怒气:“还是我自己来吧。”

就在她想着,将外衫脱了,糊弄下阮晓月时,只听“嘶拉”一声,上身的衣裙应声裂开,阮清欢不可置信的瞪向阮清欢,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那眼神,像一头恶狼。

阮清欢这才发觉,他好像,生气了?

可他生的什么气?

扯下她褙子的动作有些粗鲁,拉着是她的衣裙,阮清欢干脆半坐起身,手上的力道刚好,在阮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他扯得只剩件丝薄简衣。

阮清欢气得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够了。”

阮清欢的确有些生气。

若说早前在相府,他意外撞见她沐浴时是下意识离开,可阮清欢不加掩饰的想和他划清界线的做法,倒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就算是因为鹤安的事闹脾气,那他今天做的这些,她也该消气了吧。

“是谁?”门外传来夏莲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阮晓月走了,阮清欢如释重负想要走身,却被阮清欢拉回床上:“夫人要去哪儿?”

“回房睡觉。”阮清欢心跳如雷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阮清欢很危险。

在她出门前,阮清欢飞身站在门前,审视她的眸中透着不快:“如果夫人想玩欲擒故纵,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已经说过,鹤安很快会搬出相府。”

阮清欢:“我没有,其实,如果你真喜欢柳姑娘,我也同意将让她入府。”

欲擒故纵?

他这是什么逻辑。

阮清欢:“……”

她还真大度,刚嫁进门,房还没圆,就惦记给他纳妾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阮清欢感到自己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那个,要不,你还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

阮清欢双手握拳:“那就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阮清欢:“……”

怎么样算做的好?

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好色之人。

将阮清欢抵在墙角,一手拄在墙上,缓缓轻身:“别的女人且不说,今夜,难道不该夫人伺候我歇息?”

阮清欢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大人自重。”

僵持之间,院中又传来动静,是母亲院中的刘嫂与夏莲说话:“夫人说,让我来陪你当职,免得半夜叫水时,你手忙脚乱的。”

“不用了刘嫂,我一个能行。”夏莲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十分没底气。

说话间,只听房传出一声惊呼,两人同时一愣,接着刘嫂意味深长一笑,拉着夏莲进了偏房:“一时半会完不了,等叫咱们再出来。”

院清欢任由阮清欢将其抱到床上,本以为他要图谋不轨,却见他扯了被子为她盖上,而后便没了动作。

提心吊胆,打定一夜不睡的阮清欢,最后还是没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阮清欢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侧过身来。

他夜视极好,睡着的阮清欢少了醒着时的精明和防备,也没了吵架不怕事大的厉害样子,眉眼舒展,呼吸清浅,一副恬淡模样。

但阮清欢却想不通,她为何对自己如此防备,甚至想和他分房。

不由想起,她之前说,他不会回畅春园,似乎很习惯两人现在有名无实的关系,一点也不担心相府的下人会因此轻慢她。

偏房中,刘嫂和丁香守着守着,竟也睡着了,刘嫂纳闷:“昨晚大人和夫人可叫水了?”

夏莲摇头。

刘嫂敛了神色,大夫人让她过来,就是想看看两人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好,按说新婚燕尔,正是贪恋的时候,可这一夜没叫水……

阮清欢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接着又懒散的闭上,将头窝进枕头里。

今日,枕头怎么这么硬?

拱着拱着,阮清欢意识到不对……

心里有事,清醒的也快,猛一抬头,便对上阮清欢深邃的眸子。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看着自己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和骑在他身上的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乎是逃也似的将自己的胳膊腿收回来,不等阮清欢道歉,就听阮清欢嫌弃道:“夫人睡觉一向如此吗?”

“我……不好意思啊,我睡觉的确不太老实……”

“不止不老实,还说梦话,还蹭了我一身口水?”

“我从不流口水,是你冤枉我。”阮清欢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社死到这种程度,也真是没谁了。

阮清欢呐阮清欢,你还长不长点脑子,这种情况都能睡着,上辈子没睡过觉啊?

在心里将自己问候一遍:“我先出去,让人准备衣物送来。”

“你就这样去?”

阮清欢没反应过来,顺着阮清欢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简衣衣领几乎全开了,里面的团子因为她的动作一微微晃动。

“还是浇水吧,洗洗再换。”

刘嫂刚走到门口,就听房中叫水,忙折返回来去厨房吩咐。

借着送水的功夫,刘嫂进屋打量了下圈,待看到地上被撕坏的衣裙时,心里一咯噔。

丞相大人,是不是太粗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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