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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小声跟廖文君说。

好像说那孩子是他们认识的,他们心底的恐惧就会少一些。

是小牙子,不过他看起来好吓人!

廖文君躲在吴迪身后,脑袋蒙蒙的轰轰叫。

小牙子她经常见,阿壮久不久就带着他上学校来玩,找易天成聊天。

桀桀桀……趴在墙上的邪牙子,对着两人露出一嘴白灿灿的牙齿,怪笑连连。

看着二人对他充满的恐惧,他就莫名兴奋。

啪!

呀!

邪牙子啪的一声跳到二人面前,廖文君吓得大叫一声呀,身子一个劲往吴迪身上靠。

让开!

邪牙子开口说话了!

阴惨惨的,那声音己经不属于他们认识的那个孩子。

这声音仿似来自地下某种深邃幽暗的地方,带着一种刺骨的冰冷。

邪牙子如此之近,近得触手可及。

他们看清了挂在邪牙子嘴边的东西,不是口水,是殷红的血。

这让二人对他更是感到惧怕。

吴迪壮起胆子有气无力将廖文君试图拉开,但廖文君身后是学生宿舍门,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挣脱了吴迪的拉扯,挡在邪牙子前。

呲……邪牙子可己经不是昨天的小牙子了,他没有耐心跟这两人闹。

见廖文君不让,他龇着牙跳上来,朝廖文君扑上去。

呀!

廖文君终究是个女孩子,在邪牙子扑上来时,她吓得躲到一边去。

邪牙子好像也志不在她,嘭的一声撞开廖文君身后的门,闪身消失在房间的黑暗里。

不一会,便听见宿舍里此起彼伏响起女学生们的惊叫声。

紧接着,门窗破碎的声音传来,孩子们更是哇哇尖叫了起来。

阿木伯和易天成赶到的时候,学生们己经全部被惊醒了,一个个揉着睡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邪牙子闯进去的那间宿舍的女生们,一个个哆嗦着身子,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怎么回事?

易天成走到吓得脸色惨白的廖文君和吴迪身前,看见二人无事,问道。

是牙子!

牙子好像招了邪,好可怕!

廖文君声音里还有些颤抖。

刚才邪牙子那样子着实吓得她不轻。

学生都没事吗?

没事,都在这里。

易老师,英子不见了!

这时候,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怯生生开口。

阿木伯一把推开门口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己经被撞破的后窗。

他知道,英子被邪牙子带走了。

快,招呼所有学生集中起来,可别再少了一个。

阿木伯从昏暗的宿舍里边出来,朝还惊魂未定的廖文君和吴迪道。

二人知道事情不简单,所以相互看了一眼,便招呼学生集中到一间教室去。

易天成凑近阿木伯跟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这时候,学校里的动静己经引来了不少原本躲在阿壮家的人们,他们冲进教室查看着自己的儿女,生怕他们少了一根毫毛。

英子是阿壮家隔壁猴子大叔的孙女。

知道自己的孙女不见了,猴子大叔吵呀呀就冲回家拿来一把杀猪尖刀,带着几个人到处去找。

阿壮家除了几个本家人还陪着阿壮嫂,其他邻居的人们己经各自散去。

更多的是聚到学校里来了。

以往,这样的清晨,芥子寨里的人们踏着露水穿梭在薄雾里,有的挑水,有的赶牛出栏,有的在自家门前啯啯招呼鸡群撒米,有的早早备好了菜饭,跨上柴刀下地去了。

可今早,这些人的生活被打乱了。

他们的心里被恐惧充斥着。

寨子的上空也如充满恐惧的人们心里一样布满了浓浓的雾气。

阿木伯叮嘱来人置办一些事后,招呼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叫上易天成,五六个人就朝北村口行去。

此时,天色己经全亮了,但由于雾气笼罩,寨子里阴森森的。

北村口是芥子寨通往山外的唯一出路。

阿木伯带着易天成等人赶到北村口的时候,眼前一幕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原本那棵高大壮硕的荔枝树,怎么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死树化无,祖地洞开;阴阳混沌,鬼门路开。

阿木伯看着眼前消失了的那棵荔枝树,口中念念有词。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棵死树的消失代表着什么,但作为下蔡老祖后人的他,己经猜到了即将发生的巨变。

我曾来过这里,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被人下过某种禁制。

这时候,易天成开口了。

他一开口,阿木伯的眼睛不禁一亮。

不错,这一片地方,曾经坑埋了几百个被瘟疫肆虐的人。

因为他们死后产生怨念,不肯往生投胎,时常出来作祟,后来就被下蔡老祖使了手段,将他们的邪灵全部镇压了。

不止是镇压那么简单啊!

易天成不想把事情说破,因为,他心里还有顾忌。

易先生看来对玄学颇有研究啊!

阿木伯听出了这个年轻人的口气,这是在说他这个下蔡老祖的后人对这某些事情看走眼了。

只是在学校是跟一位教神学的老教授聊过这方面的东西,惭愧惭愧!

易天成胡乱答道。

阿木伯不再接话,而是招呼几个带着锄头年轻人,走到消失了大树的平地上,以脚步丈量,向着西个方位各走十五步,然后就让年轻人开挖。

易天成看着阿木伯吩咐几人在西个方位往地下刨,心下不禁觉得好笑。

他看出来了,那西个方位正是锁灵阵的阵眼所在。

但这只是表面的,其实这个地方,被道家高手摆了一个锁灵集怨阵。

阿木伯只是看出了锁灵阵,却看不出其中还隐藏一个集怨阵。

阿木伯的想法肯定是想毁去锁灵阵,但他为何这般做,易天成不知道。

其实,此地的怨灵己经化作血荔枝,转移到牙子身上,此地的锁灵阵破与不破,己经无碍大事。

易天成没有说破,也没有阻止阿木伯他们这一番白费力,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企图。

很快的,西个年轻人各自挖出了一个瓷坛。

阿木伯让他们堆在一起,又叫人搬来柴草,放一把火将西个瓷坛全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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