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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本是不想从的,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不想驳了顾显的面子,另外,她坐在这也挺无聊的,就当打发时间吧!

她拿过开核器,一个接一个,认真夹了起来。

秦云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关雎,又扫了眼她身边始终漠着脸的顾显。

了然于心。

呵!他三哥,果然是个十足十的大骗子!

说好对这小妖精没意思的呢?

“三哥,英国一行,怎么样?”

问话间,秦云聿丢了只牌出去。

关雎心头一紧,情不自禁用余光偷觑了眼身边的男人。

“还行。”

顾显眼皮都没掀一下,回答得非常官方。

“谈妥了?”

“嗯。”

顾显始终面无表情。

关雎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五万。”

秦云聿又丢了张牌出来,继续问道:“那人家不跟你闹脾气了?”

关雎夹核桃的手,一顿。

生气?

所以,顾显这次去英国,其实是专程为了哄女朋友的?

“胡了。”

顾显倒牌。

秦云聿一愣。

反应过来后,不满的控诉道:“三哥,你有没有搞错?这牌是上家才打过的,你不吃他,你吃我的?我好歹是你亲表弟,这说得过去吗?”

顾显绷着脸,“谁让你话多?”

“……”

秦云聿憋屈。

四人重新洗牌。

这回,秦云聿学聪明了,他不再跟着上家打牌了,而是直接跟着对家的顾显出牌。

“七条。”

顾显面无表情的丢出手中的牌。

秦云聿颇为得意,扬了扬手里的牌,“我跟,七条!怎样?三哥,这回你总拿我没辙了吧?”

“胡了。”

顾显推牌,“小七对,大牌,翻八番。”

秦云聿瞠目结舌。

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靠!你故意吊我?你自摸的牌居然不要,就为了打出来引我上钩?”

“没谁规定不能这样玩。”

顾显淡定自若的洗牌。

可秦云聿却没办法淡定了,“我去!三哥,你是魔鬼吗?”

他这分明就不是为了赢钱,也不是为了大杀四方,而是专杀他!

而且,完全是杀敌一千,甘愿自损五百的气势。

秦云聿玩不下去了。

“说吧,三哥,我今儿又怎么得罪您了?”

“没有。”

顾显并不认。

秦云聿扫了眼默默坐在一旁夹核桃的关雎,“那我欺负你了?”

“没。”

关雎一头雾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想不明白,鹬蚌相争,拉她下水干嘛?

“看吧!三哥,我没欺负你们家小金锁。”

秦云聿一脸的无辜。

完全不知自己又怎么开罪这位大爷了。

上回挨打还遭他三哥落井下石那事,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顾显始终冷着面色,不言语。

秦云聿道:“总不至于是,英国那个磨人的小妖精,到最后还是不肯跟你,然后你心情不爽,回来就拿我开涮吧?”

顾显抬眸睐了秦云聿一眼,“你觉得这世上有我顾显拿不下的人?”

“也对,三哥您可是最顶尖的谈判专家。”

秦云聿开启彩虹屁攻势,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其实,他们说的是英国一位华裔物理科学家。

高科技顶尖人才。

可关雎并不知道。

“嘶——”

关雎一分神,没想,被开核器夹到了手指。

巨疼!

她痛得差点连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关雎即刻把手指含进嘴里。

可不知怎的,手指不疼,反而心疼。

可真是见鬼了!

顾显听到她吃疼的抽气声,只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

她把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吸吮着,因为疼,小脸蛋都皱巴成了一团。

眼眶里湿漉漉的,看起来颇为可怜。

顾显下意识拧眉。

忽然,就没了继续玩牌的兴致。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不玩了。”

顾显起身。

“三哥,你这才玩了几局啊?”秦云聿有些扫兴。

“嫌输得还不够惨烈?”顾显睐他一眼。

秦云聿一噎,紧跟着,恭恭敬敬低下头,奉上双手,为他送行,“行,三哥您走好。”

顾显并没有理会他,只低头,俯瞰着还坐着原封不动的关雎。

对上他的眼神,关雎还有几秒的慌张。

即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把手里剥过的核桃递给他,“……你要的。”

那怯弱又乖巧的模样,俨然是小白兔见了头狮子。

顾显并没有看她手中的核桃,注意力全在她被夹的手指上。

指头已经肿了起来,里面还积着乌血,看起来怪瘆人。

顾显蹙眉成峰。

她是白痴吗?夹个核桃也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顾显压着火,转身离开。

关雎注意到了他眸中的无名之火。

又怎么了?

嫌她手里的核桃脏?

大概吧!

他可是洁癖相当严重的人。

关雎有些讪讪,送了块核桃进自己嘴里,跟着他,无声的出了温渠宫。

等她出来,顾显已经坐上车。

“少奶奶,请。”

施左南站在车旁,恭敬地迎接她。

“谢谢。”

关雎有一月之久没见到施左南,再见有种莫名亲近感,她冲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才坐进车里去。

车里的气氛,莫名诡异。

关雎不说话。

顾显也不说话。

关雎看窗外。

顾显也看窗外。

车厢里,透着浓浓的尴尬。

副驾驶座的施左南,三番两次,鼓足勇气想要打破这个尴尬而又诡异的局面,但最后,看着他们家三爷那张面如包公的脸,他放弃了。

怕了怕了!

还是谨慎些,不要引火上身才好。

关雎把头别向窗外,面上看似淡然,却殊不知,心跳如雷。

时不时的,塞一颗核桃送进嘴里,压压神。

顾显回来了。

她的心情,明显在转好,嘴角甚至在难以掩饰的微微上扬。

想压都压不住。

可另一面,她的心情又有些丧。

因为,今天听他和秦云聿的谈话,就已经认证了她之前的想法。

顾显去英国,确实是去见那个他心爱的女孩。

而她,作为他的妻子,却也无权过问。

关雎长吐了一口郁气。

忍不住想,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份煎熬之中挣脱出来呢?

关雎正想着,忽而,一个小东西飞过来,落在了她的腿上。

她一惊,回过神。

这才发现,腿上多出来的东西,是一支药膏。

好像还是国外来的,因为上面全是外文,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关雎错愕的看向身边的顾显。

顾显一脸高冷,“临时想起来车里还有支去淤血的药膏,再不用完,就过期了。”

关雎:“……”

所以,把药膏给她,只是因为,这支药膏要过期了?

副驾驶座的施左南有些无语。

这支药膏分明就是他前天在英国买的,还没来得及用呢,怎么就要过期了?

他们家三爷要不要这么口嫌体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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